“请王爷示下。”
宋清宁也想知道淮王口中的这把火,要如何加。
谢玄瑾喝了一口茶。
没多久,一个消息传到叶家书房。
元帝对此事的态度,也在叶璋和安国夫人意料中,他们心知此事闹得越大,睿王以后才不敢轻易对付叶家和褚家。
接到消息,叶璋和安国夫人相视一眼,迅速达成了一致。
随后叶璋走出书房,命令下人:“将七少爷和褚姑娘的尸体,一并送去沈国公府!”
那两具尸体还没有装棺,仍旧在地上放着。
下人得了令,找来一辆板车,拉着两具尸体就出门了,直奔沈国公府。
沈国公府。
昨晚进宫后,好一阵斡旋,多亏圣上力保,才逼迫叶璋接受道歉。
沈岳被打了五十大板,直接被送回了沈国公府。
此时沈岳房里,国公沈霖与睿王谢煜祁,眸光深沉。
都在回想昨晚的事。
“啊,痛,好痛……”沈岳在床上,不停叫喊,听得沈霖心疼又烦躁。
不由斥责沈岳,“知道痛了?这五十大板,若换成别人,早就没命了,不是你身体硬,扛得住,而是圣上护着你,该是早就打了招呼,让他们轻打!”
杖刑也讲门道。
全看行刑者的技巧,分轻打和重打。
若重打,五十大板可要人性命。
轻打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不会让人致残或死亡。
“圣上都是看在你贵妃姑姑的面子上!”沈霖心知肚明。
贵妃去世多年,都在庇护着沈家。
沈霖庆幸圣上依旧顾念着和贵妃的情义。
这是沈家的免死金牌,也是睿王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助力。
六年前,文昭太子中毒身死,谢玄瑾又被驱逐出京,只剩睿王,那是最好的机会,却不曾想,短短三年,谢玄瑾就组建了一支五万人的神策军。
之后两年,神策军迅速发展到十万。
连圣上也忌惮。
不止圣上忌惮,其他世家朝臣也不敢轻易站边。
淮王身后还有孟家,又是嫡出,这是很大的优势。
可睿王身后……
沈霖知道谢煜祁和叶家联姻,是要将叶家拉入他们的阵营。
可沈岳一把火,把睿王的计划烧了个彻底!
“沈岳,这次你是真的坏了你表哥的大事!”沈霖咬牙,恨不得再打沈岳几板子。
沈岳很是憋屈,“我……我没有放火!”
“你当真没放火?”谢煜祁森冷的目光扫向他。
沈岳正对上他的视线,刚才还十分坚定,此时却掺杂了心虚。
他努力回想昨晚,他上了马车就睡着了。
之后再有意识,人就已经在叶宅,大火也烧了起来,直到现在,他都很懵,脑中依旧没有醒来之前的那段记忆。
叶家下人都说看到他拿着火把闯进叶宅,扬言要烧死叶殊和褚音。
他不信那些下人所说。
可昨晚,皇上也提了他的侍从进宫。
帝王威仪下,侍从吓破了胆,不敢隐瞒,将他离开锦盛楼之后的事全数交代。
侍从说,他们原是要回沈国公府。
可世子上了马车后,便吩咐他去叶家。
他想问世子要去叶家做什么,撩开马车帘子,却见世子已经睡了过去。
他不敢违逆世子命令,只能驾车赶往叶家。
可途中马惊了,马车翻倒在路边。
侍从摔破了头,撑不住晕了过去。
意识涣散前,他看见摔在地上的世子踉跄爬起来继续往前走,甚至抢了一个路人手中的火把,口中叫嚣着,要烧死叶殊和褚音二人。
侍从的交代,坐实了沈岳的罪行。
沈岳不信他的贴身侍从敢冤枉他,他说的可能是真的,这让沈岳更加憋屈。
他实在记不得那些事,竟也自我怀疑,他是不是醉酒断了片,真的做了那些事。
“表哥,我……我错了,那褚音该死,可我知道事情轻重,不会这样张扬的置她于死地,况且褚音死,叶殊也不能死!”
叶殊死了,玉臻嫁给谁?
无法联姻,表哥就得不到叶家的助力。
谢煜祁冷冷看着沈岳。
他怨他醉酒误事,怨他行事冲动。
昨晚的事,谢煜祁也想了无数遍,总觉得太多巧合,像是中了谁的算计。
可他没有证据,更没有丝毫头绪。
如今虽保住了沈岳,可联姻的计划夭折。
经此一事,叶家更不会为他所用。
谢煜祁眸光阴沉,眼底一抹狠意,“叶家不能成为盟友,也不能让他成为以后的阻碍!”
得不到,就该毁了!
沈霖明白谢煜祁的意思,“祁儿,你整晚没睡,就在家里小憩一会儿。”
沈霖话刚落,就听见门外一阵匆忙脚步声。
随后管家惊慌的声音传来,“老爷,出,出,出事了!”
房间里,沈霖,沈岳,谢煜祁心里皆是一紧,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沈霖匆忙打开房门,“何事?”
“是尸体……”管家脸色煞白,刚才他无意间看了那两具尸体一眼,此时还在惊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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