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市出租屋的晨光里,浅杏色窗帘被风轻轻掀起,露出窗外刚抽芽的梧桐树。苏晚星蹲在行李箱前,指尖正把陆知衍的会议资料按 “日程表”“模型案例”“专家名录” 分类,每叠资料首页都贴着她手写的便签 ——“3 月 15 日上午:农业科技政策研讨,需带绿源农场数据报告”“与张教授交流时,重点提小农户适配方案”,字迹娟秀,还在角落画了小小的麦穗图案,是她昨晚熬夜整理的。
“别贴这么多便签,我会记混的。” 陆知衍从身后走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豆浆,杯壁印着两人去年在农场拍的合照 —— 苏晚星举着麦秆书签,他握着平板,背景是金黄的麦浪。他把豆浆递到苏晚星手边,指尖碰了碰她泛红的眼角:“熬到凌晨三点整理资料,眼睛都肿了,不值得。”
苏晚星接过豆浆,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她抬头看向陆知衍,他穿着她去年织的灰色围巾,领口还别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麦秆书签 —— 是两人确定关系时,她亲手编的。“怎么不值得?” 她轻声说,“你去北京参会,要跟那么多专家对接,资料理清楚了,你才不会慌。” 她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 “创作便利包”:“这是给你准备的,里面有你常用的薄荷糖、便签本,还有我打印的绿源农场农户故事,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
陆知衍接过帆布包,指尖拂过包上绣的 “星衍” 缩写,心里泛起酸涩。他蹲下身,帮苏晚星整理她的创作行李:“你的笔记本电脑记得装备份软件,老家的网络可能不稳定,写的章节要随时存云端。” 他从书架上拿下《田野上的星光》初稿打印本,夹进苏晚星的背包:“遇到创作瓶颈,就翻翻看之前的修改痕迹,或者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捋思路。”
接下来的半天,两人都在为分离做细致准备。陆知衍帮苏晚星把录音笔充满电,里面提前录了他读的乡村故事片段 ——“去年冬天,李婶在麦田里编麦秆套,雪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层糖霜”,是苏晚星说 “听着你的声音写稿会更安心”;苏晚星则给陆知衍的西装缝补了磨损的袖口,用的是李婶送的浅棕色棉线,还在里面绣了个极小的 “星” 字,“这样你穿西装时,就像我在身边陪着你一样”。
下午,两人特意去绿源农场跟老陈和李婶告别。刚到蓝色围栏外,就看到老陈举着一个布袋子在等:“陆顾问!晚星丫头!俺听说你们要分开一段时间,这是俺家新磨的小麦种子,你带北京去,想家了就看看;晚星丫头带老家去,种在院子里,等麦子长出来,你们就能见面了。”
李婶也凑过来,递上一个新编的麦秆挂饰,上面编着 “平安” 二字,穗子上还沾着淡淡的麦香:“这挂饰你们一人一个,俺编的时候念了平安经,保佑陆顾问在北京顺顺利利,晚星丫头写稿不犯难。”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俺昨天看到老赵在农场附近转悠,还跟东风农场的人打听你俩的去向,你们在外头要多小心。”
苏晚星心里一紧,下意识握住陆知衍的手。陆知衍点头,把种子和挂饰小心收好:“谢谢您提醒,我们会注意的。要是老赵再来捣乱,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离开农场时,夕阳正落在西边的麦田上,把麦穗染成金红色,苏晚星回头看,老陈和李婶还站在围栏外挥手,心里满是不舍 —— 这里不仅有他们的事业,更有像家人一样的牵挂。
回到出租屋,夜色渐渐浓了。两人坐在书桌前,一起制定 “异地沟通计划”。陆知衍在笔记本上画了时间表:“我在北京每天早上 8 点起,给你发早安;晚上 8 点视频,跟你说会议进展;周末要是不加班,就帮你查老家的乡村素材,比如你提过的‘腊月杀年猪习俗’。”
苏晚星接过笔记本,在旁边补充:“我每天早上会把当天的写作计划发给你;晚上视频时,读当天写的章节给你听;要是遇到素材问题,就找老家的邻居阿姨聊,你不用太担心。”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陆知衍,眼里带着担忧:“北京冬天冷,你记得穿我给你织的毛衣,别总熬夜改项目方案,我会每天提醒你早睡。”
陆知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拂过她额前碎发:“知道了,我的‘小管家’。你在老家也要照顾好自己,别为了赶稿不吃饭,我会让阿姨每天给你打电话监督。”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恒温杯,杯身上印着两人在 B 大樱花大道的合照:“这个杯子你带着,老家冬天冷,随时喝热水,别像上次在农场那样冻得手发红。”
临睡前,苏晚星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那枚李婶编的 “平安” 挂饰,帮陆知衍挂在他的会议包上:“这样你每次拿资料时,都能看到它,就像我在提醒你注意安全一样。” 陆知衍也拿起另一个挂饰,帮苏晚星系在她的创作包拉链上:“这个你带着,写稿累了就摸一摸,想想我们在农场的日子,就有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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