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邝彦珹试图拉住阿浓的手,却没想到被无情的推开。脸上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阿浓,你嫌弃我?”
“我现在连我自己都嫌弃,更不要说你了。总觉得身上都快酸臭出来了,你也是,我也是,所以,放过彼此不好吗?”
叹息一声,谁也别嫌弃谁,谁又都嫌弃谁。
回到家,绍华浓叫来阿仙。“阿仙,我先好好洗一洗,然后再泡一泡,你记得让人来帮我按一按。”
不然,她怕明天起不来床。
说完,风一般的朝着楼上房间跑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邝彦珹,仰着脑袋看着空荡的楼梯。
随后无奈的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呕,这酸爽味真是没谁了。
算了,他也得赶紧好好洗一洗,真的快腌入味了。
等到人从浴室中出来,时间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肚子更是叫的震天响,要不是实在饿的不行,怕是还得更久。
“晚饭准备好了,快来吃吧。今天在山上只随便垫吧了下肚子,饿了吧。”
恢复一身清爽的邝彦珹,见到妻子同样一身清爽的下楼,忙招手示意赶紧下来用餐。
吃完晚饭,两人坐在夜空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阿浓,你说,你爸妈的真的会在大河村吗?”
今天找到三个亲人的墓地,眼见墓碑都快要看不清名字的时候,要说不感伤是假的。根据霍华德的说辞,绍老爷子曾经也是个能人。
可你看看最后的结局,一块破旧的墓碑,一杯黄土,几乎被野草覆盖的土包,便是全部。
单是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不要说“亲身体验”了。
如果自己没了后的待遇是这样,他恨不得掀开棺材板带着自己的一众不孝子孙下去陪自己。
抬头看着明朗的星空,绍华浓沉浸在此刻的平静中。
后世,很难再见到这么明亮的星空了。
“应该不在,如果在的话,我之前去大河村看老宅的时候婶子肯定会带我去看爸妈。
以婶子的感恩,连老宅都照顾的那么好更不要说是我爸妈的墓地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钱立业早将两人迁走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为了牵制她呢还是真心想要好好安置两人。以他的性子,前一个的可能性更大。
“那等动迁完太爷爷他们的墓地后,我陪你去一趟钱家吧。总归,让爸妈留在钱家也不是个事。”
邝彦珹拍了拍眼神放空的妻子,做下决定。
又怕阿浓想自己爸妈会伤心,很快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今天霍华德的表现。
“阿浓,瞧着吧,男人真要做起戏来根本没你们女人什么事。
他今日表演的再好,也不能否认他偏听偏信甚至连亲自过来查访都无。”
察觉妻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怕夏日的热风,一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坐好继续说道。
“你看吧,即便真确定绍家已经没人,身为绍家子孙,为什么从没想过来祭拜下长辈呢。
再怎么说,太爷爷也是他的爷爷吧。”
阿浓不知道,从小没这个意识他能理解,毕竟没人教育她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可霍华德不是啊,按照他之前的说法他们家对蓉城的亲人应该看的很重才对,连股份都留了怎么不算重视。
即便他爹地早早的去世,没能等到两地通关,但他不是啊。他有十几年的时间可以来看看曾经的故土,祭拜下长辈,但为什么他却一次都没来呢。
“你是说,他这次过来带有别样的目的?”
绍华浓任由自己跟个大号公仔似的被男人抱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邝彦珹。
“倒也不是说什么不好目的,毕竟他表现出来的感情不像是假的。中间发生过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且你跟对方的相遇也是偶然,不存在什么精心安排。
只是吧,我总觉得他目的肯定不纯粹。”
到底是在香江,没有可靠的渠道要打听消息实在不方便,除了一些不着调的亲人外,绍氏发展蒸蒸日上也不像是为了钱啊。
想不通,两人也不想了,反正接触多了自然会露出马脚。
随手将不解往脑后一丢,邝彦珹一把抱起人回房间休息去了。
爬了一天的山,即便有人按摩也缓解不了身上的疲惫,身上的酸胀感更是时刻提醒着他们今日劳累,与其多想还不如早点睡觉来的实在。
第二天醒来,转动着僵硬的脖子腰肢,听着骨头发出的咔咔声,绍华浓痛苦的捂了下脸。
幸好,中间还有两天时间休息,不然,她真怕自己倒在半路上。
休息在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七点要出发,所以他们六点半必须得起床。
被人从被窝里抓起来的时候,绍华浓还有些懵。刷牙洗脸,都是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
等到喝完一杯温水,才总算是醒了。
“快点换衣服,换好衣服好正好可以下楼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也该走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四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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