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要下针了。”钟御医转过头交代,随后便是取穴下针,第一针在心口附近,下针尤为准确不差分毫。
可是在下第二针的时候,便遭到了打扰。方才钟御医对着姚氏唤的那一声夫人,便是被边氏听到了。这边氏也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来,听到了这话,当即气得整张脸差点变形,她面容扭曲着,对着钟御医边氏扑打了过去。
“你这个眼瞎作死丝毫没有规矩的狗奴才,谁才是夫人你看不明白吗?”边氏听着那一句夫人,格外的刺耳,她知晓姚氏会武功她打不到她,所以就扑向了钟御医,对着钟御医的太阳穴狠狠地一巴掌过去。
钟御医年纪毕竟大了,且又聚精会神为江国公扎了许久的针,神经早已经绷紧,这一巴掌打得位置又太寸了,钟御医顿时觉得头晕,直接倒了下去,伏在了江国公的身上。钟御医原本在给江国公心脉上的大穴下针,这些穴位都是人体要穴,取针需要格外谨慎小心,稍有不慎便会令人身受重伤,轻则心脉受损,重则当即身亡。这边氏的一巴掌刚好打晕了钟御医,这钟御医的针也就扎得深入了几分,且还偏了一分的位置。
昏迷之中的江国公当即口鼻便流出了鲜血,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
姚氏看了这场景,当即瞪大了双眼,随后便奔了过去,“国公,国公……”姚氏泪流满面,眉目之中带着沉痛,“您醒醒啊,国公。”
虽然没有夫妻情意,但是到底相伴多年,这些年的时光并非弹指一挥,哪能一点感情没有呢?姚氏当即哭得泪流满面,心痛的无以复加。
边氏仍然不依不饶,对着姚氏破口大骂,“作死的小贱人,你个卑贱贱婢,居然敢觊觎我夫人的身份,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前头贱婢旁的卑贱下作之人,以为生了个野种狗崽子,你就可以翻身了?一辈子都是贱货的贱人,我打死你。”
姚氏哪里有空理会边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钟御医,不由得皱了皱眉,“来人啊,将钟御医抬下去,再请一个御医过来。”
边氏却仍然想要扑打姚氏,“你个贱婢居然还敢望向夺过我的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姚氏瞥了一眼边氏,冷笑了一声说:“你闹吧,接着闹吧。若是国公有一星半点的不妥,便是要找你问罪。”
边氏虽然出身边家,是边相的孙女,可到底是在乡野别苑长大的,不太懂得规矩与礼仪,更是不知晓什么是威武霸气,不懂得什么叫做不怒自威,她与姚氏不同的地方,就是姚氏是跟着世家闺秀陆氏长大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边氏与姚氏身上就有很好的体会。
边氏被姚氏这样便是唬住了,只是边氏一张嘴却仍然止不住地念叨:“什么嘛,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妾而已,一个妾还敢这样多言,真是不知所谓。”
姚氏根本不理会边氏,虽然不知晓边氏发生了什么,可是今日到底是上元节,这上元节边氏被提早送回的事情,姚氏还是清楚的。她跟了江国公多年,早先的陆氏文武双全,自是礼仪规矩都是周全的人物,二娶继室又是阁老庶女,自幼被调教的行动做派皆是与阁老极为相似,更是不会坏了规矩。这提早被送回的事情断然不会发生,而这边氏当真是丢了江国公府的脸,也坏了边氏一族的名声。
姚氏瞥了一眼边氏,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若是之前她还准备狠狠收拾边氏一番,如今她也就息了这样的心思,她如今已经犯了大错,断然不会有什么善果了。不会放过她的人多得是,她不必沾染血腥。
呵,伤害了江国公的人,她很乐意看着她悲惨的下场。江国公病倒的消息,景贤次日便已经听闻。江国公这个堂弟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可到底也是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个弟弟景贤还是十分的心疼的。听闻他病倒病重的消息,当即派了几位御医前江国公府去里诊治,又吩咐御药局全力支持御医的诊治。
边氏仍然在闹,只是因着江国公的嫡子回到国公府后,便生气地将边氏囚禁了起来,虽然是打着安抚照顾的名义,却是实打实的看管,他请了一批护卫在外严密的看守,防备着边氏的再次逃出。
江国公的情况是当真不好了,御医诊治了一夜,再加上景贤派来的御医一同又是救治了两天,可依然无法挽回江国公心脉的重度损伤,脉搏一点点的虚弱了下去,整个人变得毫无生气可言。
嫡子景泰看着御医诊脉后无一不是扼腕叹息,眉目就更是狰狞了起来,他打死边氏的心思都有。他赶来之后,便见到了犹如泼妇一般的比试,和临危不乱的姚氏。对于姚氏,景泰还是有着好感的,因着景泰是陆氏唯一留下的孩子,姚氏照顾他便是视如己出,照顾得十分恰当。
这看着边氏的丑态,景泰就不忍直视,更是不乐意看着她。神情冷淡地看着边氏,“来人,还不快将夫人请回去。没看见夫人都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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