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破天缓慢地闭眼,瞬间睁眼,默默地转身走进珍宝斋,一脸愤怒,三名北漠铁勒奸细在颍州城游街三日,如此以来,暗藏在颍州城的暗渊之人定会跳出来,这就是颍州刺史府的阴谋和圈套。
蓝破天的举动被萧政和宋妍看在眼里,“宋姑娘,看到了吗?那个掌柜用手摸着弯刀,一步步进入珍宝斋,太过反常,若此人是正经的行商,为何会这样?”
宋妍摇着头,无奈地说,“这也未必!兔死狐悲,同为北漠铁勒人,看到同乡被抓游街示众,定会悲伤过度。萧公子空有神探之名。”
胡鸣笑着走过来,“少爷,今日城中好热闹。对面珍宝斋已安排人盯上,这家茶楼的掌柜和方叔相熟。”
萧政轻拍胡鸣的肩膀,低声讲道,“如此甚好!过年前全城百姓还能看个热闹!”
“宋姑娘,这次打赌你又输了!可愿认罚?昨夜领的五十文交回来!”
面对萧政的咄咄威逼,宋妍摇摇头,“不交!你是神探,这次不算,下次再比。不如比武力,比马鞭子。”
“蓝白画卷映仙容,粉纱轻舞醉北风。”
萧政轻摇折扇,轻声吟出,“宋姑娘,不如比诗文,可好?”
宋妍突然恍惚片刻,手指萧政,“颍州城都在传萧公子纨绔不堪,全是假的!全城都在造谣!你文武双全,善诗文,会武,还在骗本女侠!”
胡鸣在旁添油加醋,“宋姑娘,我家少爷和老爷一样威武霸气,只是不愿意在人前显圣,我家老爷当年可是威震北境的骁勇悍将!”
萧政听到此话,不耐烦地摆手,“阿鸣,家父已逝,当年萧家在河东也是世代相传的名门望族,只是家父早逝,萧家并无权贵在朝,只能落魄至此。”
胡鸣愣在原地,慌忙辩解,“少爷,老爷虽仙逝,萧家在京城在河东依然有后人,只是老爷并未找到。”
萧政一脸烦躁,“别提了!陈年旧事总拿出来说,多没意思!”
宋妍突然不想听下去,“上茶!快上茶!”
萧政冲着胡鸣招手,“阿鸣,上茶!”
胡鸣笑着坐下来开始煮新茶,“少爷,其实这家富康茶楼是萧家的产业!”
“萧公子!萧公子!萧家的产业到底有多少?”宋妍顿时大怒,不想再听下去。
萧政无奈地挥手,“坐下!先坐下!颍州城的传闻全是假的,当年家父遭恶人屠戮,方叔便将萧家店铺大半转入他人名下,实际上依然隶属于萧家,明面上只有一家春凤茶楼,余下的店铺依然有很多家。若无这些店铺,如何养得起萧家一众家仆。”
宋妍端起一杯新煮好的热茶,尝了一口,“太烫了!太烫了!你们都害我!”
房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萧政忍不住叹气,“宋姑娘,待到午时,一起回家!”
宋妍瞪着萧政,舒缓片刻,冷哼几声,想要打人又不敢出手,两双手在条案上不停地摩挲,“快赔本女侠损失!五十文!”
萧政摇摇头,“再打一个赌,三日后珍宝斋的掌柜定会出手,颍州城的官吏定会有人来珍宝斋买东西!”
宋妍一脸震惊,举起右手,温柔地讲,“赌!这次本女侠赌一百文!你肯定会输!三击掌!”
萧政笑着点头,举起右手三击掌,“若宋姑娘输了,还要签下终身护卫契约!”
宋妍低头思虑须臾,最终点头,“本女侠绝不会输!”
“好!等上三日!”
胡鸣在旁煮茶,低声叹息,“宋姑娘,你等着签终身护卫契约文书!”
宋妍端起一杯茶盏轻吹一口气,浅尝一口,频频点头,“今日的茶难喝!换茶叶!换兴安红茶!”
“兴安红茶!”胡鸣用手摸头,“兴安红茶在京城一贯一两,在颍州城千金难买!”
萧政无奈地摆手,“阿鸣,去楼下取兴安红茶!”
胡鸣应了一声,慢步走出雅间去取兴安红茶。
萧政环视房间一圈,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轻摇折扇,“待阿鸣取来兴安红茶,宋姑娘学着煮茶!第一步,先将红茶碾成细末如屑;第二步,用后院井水来煮茶,待出现鱼眼般气泡,微微有声,这是一沸;边缘如泉涌连珠,这是二沸;待出现如波浪般翻滚奔腾,为三沸;第三步,煎茶,当水至一沸时,即加入适量的盐调味;到二沸时,舀出一瓢水来,用茶箸在锅中环绕搅动;待到三沸时倒入先前舀出的那瓢水,以止沸腾,把锅从火上拿下来,放在交床上,进行第三步酌茶。第三步,舀茶汤入碗里,须使沫饽均匀。沫饽是茶汤的精华,薄的叫沫,厚的叫饽,细轻的叫汤花。一般每次煎茶一升,酌分五碗,乘热喝饮。茶汤热时重浊凝其下,精英浮其上。”
胡鸣手拿一包兴安红茶走进雅间,放在条案上,“宋姑娘,开始学煮茶!”
宋妍双目喷火,瞬间冷静下来,开始跟着胡鸣学煮茶。
萧政捂嘴傻笑一声,“待到宋姑娘学会煮茶,每日要为本少爷煮茶三次,晨起一次,午后一次,黄昏一次。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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