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看着他这副既偏执又后怕的模样,简直哭笑不得:“你刚才没听见吗?那是鱼的重量,不是孩子的重量!”
“听到了…”他语气软了下来,眼底阴霾稍散,可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依旧如铁箍般纹丝不动。
她无奈地抬手扶额,“而且我们哪次没有做措施?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可中药那次…”靳寒烨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心虚与未散的后怕,“我确实没有全程…我怎么能不担心…”
“就算……我真有了孩子,你又怎么确定,一定是你的?”
她满意地看到靳寒烨瞳孔骤然紧缩,揽在她腰侧的手瞬间青筋暴起。
“不是我的?”他几乎是咬着牙,每个字都浸着寒气,“那能是谁的?傅廷砚的?你果然之前和他就不是简单的暧昧是吗?”
她迎着他几乎要吞噬人的目光,故意不答,唇角甚至还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无声的回应彻底点燃了他。她话音未落的瞬间,他滚烫的吻已带着温室里潮湿的草木气息,如同惩罚般铺天盖地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意味,将她所有未尽的、气人的话语尽数封堵。
沈清芝被他牢牢圈在怀中,后背抵上身后宽大的热带植物叶片。微凉的叶片透过薄薄的衣料贴上肌肤,而身前却是他坚实滚烫的、因怒意而紧绷的胸膛。冷与热的夹击让她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这个强势、充满占有欲的吻。
在这个被绿意包裹的狭小空间里,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顶棚模拟的细雨声沙沙作响,叶片因她细微的挣扎发出摩挲声,交织着彼此紊乱的呼吸与如擂鼓般的心跳。
一吻稍歇,他额头抵着她,呼吸粗重,眼底是翻涌的墨色与一丝被她逼出来的狠戾:“邢芝芝,你对我这么坏,是不是吃定了我拿你没办法?”
他话音未落。
“Celine?”傅廷砚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穿透茂密的叶幕,近得仿佛就在耳边!
沈清芝浑身猛地一僵,瞬间屏住了呼吸。靳寒烨的反应快得惊人,一把将她更深地按进怀中,用身体将她完全笼罩在龟背竹巨大的阴影里。
“刚才还在看兰花……”傅廷砚的脚步声在外面徘徊,带着一丝疑惑,“一转眼人去哪了?”
隔着层层叠叠的叶片缝隙,沈清芝甚至能模糊看到傅廷砚西装裤的轮廓。她紧张得指尖发冷,下意识地攥紧了靳寒烨的衣襟。
靳寒烨低下头,鼻尖蹭过她冰凉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危险又暧昧地低语:“嘘……你说,他要是现在拨开这些叶子……会是什么表情?”
他话音未落,沈清芝就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略带惩罚性地在她腰侧摩挲,激得她一阵战栗,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万幸,傅廷砚的手机再次响起。他接起电话,语气恢复了工作中的沉稳:“好,我马上过来。”脚步声随之渐行渐远。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沈清芝才像脱力般松了口气,随即怒火涌上心头,一拳捶在他胸口:“靳寒烨!你……”
“我怎么了?”他却低笑起来,眼底闪着得逞而又兴奋的光,仿佛刚才的险境只是助兴的插曲,“我不管你们之间暧昧到哪种程度,反正你们又不是正经恋人,就算让他看到我抱你又怎么样?之前录综艺我也看到他在走廊抱你了,你不是还说那只是友谊的拥抱吗?你也可以这么向他解释我们俩是友情啊。”
沈清芝咬着唇说:“你明知道我们不是,可恶!”
“是,我可恶。”他的手臂却仍牢牢圈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所以,邢大小姐,现在是继续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发现我们,还是……跟我走?”
“我跟你走,附近最近的地方,是我的画室。”她别开脸,声音还带着一丝喘息后的微哑,“要去吗?”
“带路。”他言简意赅。
画室空间不大,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特有的气味。画架上搁着一幅未完成的风景写生,墙角随意堆着些画框和画册,处处透着她生活与创作的痕迹。
一进门,靳寒烨便反手锁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目光灼灼:“现在,可以正式‘教’我了吗,老师?你要不要先打个底给我示范下,就像我之前教你接吻那样?”
这一次,沈清芝没有闪躲。她迎上他的目光,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主动吻了上去。
从门边再到那张铺着旧帆布的长沙发,他们脚步凌乱,因为着急旁边的衣物散落在地,混合着掉落的画笔和刮刀。
意乱情迷间,靳寒烨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他滚烫的胸膛贴上她微凉的脊背,未曾留意到旁边小几上那盘未及收拾的、鲜艳的钴蓝色油彩。
极致的情动与失控中,他向后靠去,宽阔的背脊猛地撞上了画盘。
“唔……”一声闷哼。
当一切归于平静,炽热的呼吸渐渐平复。靳寒烨直起身,正准备将她揽入怀中,却见沈清芝怔怔地看着他的后背,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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