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是谁?”张海杏厉声追问。
“嗨,还能是谁,就我住的那招待所老板娘她儿子呗。”胖子说着,伸手从我裤兜里摸出个东西——竟是我先前在小卖铺买的烟。他拆开烟盒底下的包装,露出个小巧的仪器,“那哪是什么激光,就是小孩玩的玩具,讲课用的教棍罢了。你们啊,还是太嫩,这年头混社会得带点脑子。再说了,你们也太自信了——我这小朋友天真得很,压根没什么战斗力,我怎么可能让他单独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窃听器,笑得一脸得意,“你们方才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小姑娘,回去再练个十年八年,再来跟胖爷叫板吧。”
】
“什么玩意儿?”黎簇盯着屏幕直皱眉,“谁?小朋友?关根?没战斗力?”
他一脸匪夷所思,转头问身边两个兄弟。等兄弟俩点头确认,他再看向关根的眼神里都带了点恐惧,心里直犯嘀咕:这都什么辈分论的?他是小朋友?还没战斗力?
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关根有点发虚,抬手摸了摸鼻子:这话是胖子说的,别都看我啊。
黎簇的视线立刻转向胖子。
胖子摸着鼻子嘟囔:“看我干嘛?天真在我跟前,可不就永远是小孩嘛。”
黎簇听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张海杏气得眼眶都红了,转身就往外走。
胖子撕开烟盒剩下的包装,手突然顿住,又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来。
“咋了?”我问。
“还有个窃听器,这不是我放的。”胖子的声音沉了下来。
话音刚落,窗外瞬间射进来无数道激光瞄准器的红点,在场每个人身上都落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红点儿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心里咯噔一下:嚯,这可真够乱的,合着是黄雀在后啊!
变故来得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全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张海杏猛地转头瞪着胖子:“这也是你安排的?”
“放狗屁!我哪找那么多老板娘的儿子?”胖子没好气地骂道。
僵持了片刻,门口走进两个外国人——正是那群德国人里的两个。
老外一进来就挥了挥手,那些激光点立刻消失了。但我心里清楚,这绝不代表狙击手撤了,不过是暂时收了动静。
俩德国人进来就抱拳行礼,那架势活像武侠片里的桥段。其中一个用蹩脚的中文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坐,大家坐。”
“这洋鬼子是武侠片看多了吧!”胖子凑到我耳边嘀咕。
“你们两位可以走了。”一个老外转向我和胖子说。
“啊?我们能走了?”我还没回过神,胖子已经先开了口。
“对,赶紧走。”老外眼皮都没抬一下,“这里的事和你们无关,是我们跟他们的事。”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张海客立刻道:“能走还不快走?我们应付得来。”
这事的逻辑实在拧巴,我根本理不清头绪。胖子冲我咧嘴挤了挤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别等他们反悔,先走为妙。
我和胖子僵着身子,跟俩提线木偶似的慢慢挪出房间。到了院子里,我才看向胖子:“怎么办?去哪?”
“先回你屋。”胖子压低声音,“放心,我跟这批德国人打过交道。”
“这真是你安排的?”我还是觉得诧异。
胖子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声张,不算安排,算是我留的后手。胖爷我瞅着这次的局太险,就拉了这帮德国人当备份——万一我设的局崩了,咱至少还有盟友和退路。回去再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这感觉就像去朋友家做客,正赶上人夫妻俩吵架,咱坐着尴尬,只好先出来。可出来又忍不住琢磨:里头该不会闹出人命吧?偏同行的还说:放心,他老婆其实暗恋我。
】
“哈哈哈哈哈!关根,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稀奇古怪的?”黎簇笑得直不起腰。
关根朝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滚蛋!”这死小孩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这小孩不管干啥都得跟自己杠两句,不添乱就浑身不自在。
刘丧破天荒瞥了关根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傻子”二字——反正傻子和白痴也差不离,总之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这也算是报了先前吴邪说“出去给你补个大学”的仇。
【回到房间关上门,我立刻追问胖子:“到底咋回事?”
胖子解释道:“见你之前,我先冒充小卖部的,给你塞了几条带窃听器的烟,每包都有。你被他们缠上时,我一路跟着,听得明明白白。后来在喇嘛庙附近听见他们要试探你,我立马回城设了这个局。”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早发现不对劲——张家人盯着你,可还有另一伙人盯着他们。我就一个人,藏着容易;但那帮老外人多,想不显眼都难。张家人太自负,用的都是当地人,那帮人哪有反侦察的经验?被人盯着都不知道。”
“这批老外到底是谁?”我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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