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晨光格外透亮,金色的光透过雕花窗棂,漫过议事殿的青石板,落在案上那捧饱满的粟米上 —— 颗粒圆润,泛着自然的米香,是陈留流民刚收获的新粮,用粗布口袋装着,袋口还沾着点麦田的泥土,透着股鲜活的烟火气。
百官按文东武西的规矩站列,目光都落在殿中央的秦风身上。他穿着玄色典客丞官服,腰间系着始皇赐的白玉带,手里捧着个木匣,里面装着陈留安置成果的所有凭据 —— 流民户数册、麦田收成图、城防加固图纸,还有厚厚一叠流民手写的感谢信,纸页边缘虽有些粗糙,却字字透着真切。
“臣秦风,幸不辱命,陈留流民安置初见成效,特来向陛下献成果!” 秦风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却带着难掩的底气,木匣放在案上时,发出轻微的 “嗒” 声,与殿外的铜铃声相映。
始皇端坐在龙椅上,冕冠上的十二旒轻轻晃动,目光先落在那捧粟米上,又转向木匣,语气里带着期待:“哦?说说看,流民安置得如何?那片盐碱地,真种出粮了?”
“回陛下,不仅种出了粮,还丰收了!” 秦风打开木匣,先取出流民户数册,“陈留原有流民三千两百人,现已安置两千八百户,每户分百亩地,其中半亩试验田亩产粟米三石,比关中普通田还多五成 —— 这是收成图,上面标着每块田的位置和产量,有农官和流民代表的签字画押。”
他展开图纸,上面用红墨标着麦田的分布,旁边还画着曲辕犁的简易图样,“这是按《秦民要术》里的‘盐碱地改良法’种的,深耕晒垡、施草木灰,再加上流民们用心打理,才有了这收成。老周头 —— 就是之前种试验田的老农,还说‘这地要是早这么种,俺们也不用逃荒了’。”
博士官队列里的张博士第一个站出来,捧着《秦民要术》的抄本:“陛下!秦风先生的法子臣验证过,‘草木灰改良盐碱地’确有实效,关中栎阳县试种后,亩产也增了三成!这不是空谈,是实实在在的民生之功!”
武将队列里的蒙恬也上前一步,玄色铠甲的鳞片轻响:“陛下,陈留还打退了匈奴两百游骑的袭扰!靠的是秦风先生按《墨子?备城门》改的城防 —— 西北门加了射孔,埋了鹿角,还备了煤油烧撞车,匈奴连城门都没摸到,就被打跑了!这是缴获的匈奴箭囊,上面的狼头绣纹,正是北境匈奴的标记!” 他递上箭囊,铜制的囊身还带着点战场的寒气。
始皇接过箭囊,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狼头,又拿起那捧粟米,放在掌心掂了掂,嘴角渐渐勾起笑意:“好!好一个‘民生之功’,好一个‘城防之效’!之前李斯说你‘私藏禁书、蛊惑流民’,现在看来,你藏的是‘救民之书’,惑的是‘安稳之心’啊!”
这话像颗定心丸,让殿内的气氛瞬间松快下来。中间派的粮储官也躬身道:“陛下,陈留还上缴了五百石新粮,已入国库,粟米颗粒饱满,比关中粮还好 —— 这是粮储册,臣可作证!”
李斯站在文官队列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节攥着朝笏发白,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陛下,秦风虽有安置之功,可他私用城防物资、擅自减流民徭役,终究违了秦律……”
“违律?” 始皇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威严,“秦律的根本,是‘护大秦百姓’!秦风用物资加固城防,是护百姓;减徭役让流民安心种地,是养百姓 —— 这哪是违律?是遵律的根本!” 他拿起流民的感谢信,展开念道,“‘蒙陛下恩典,得秦大人相助,有地种、有饭吃,愿为大秦守边’—— 你听听,这才是秦律要的民心!”
李斯被怼得哑口无言,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只能躬身退到一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成拳 —— 他没想到,秦风的成果竟这么扎实,连始皇都亲自为他说话,心里的嫉妒像毒藤一样缠得更紧。
扶苏站在殿侧,这时上前一步,手里捧着关中栎阳试点的册子:“父皇,秦风先生的法子在关中也见效了!栎阳县送了五十架曲辕犁,赋税减到十五税一,农户亩产增了两成,不少农户还主动报名守边 —— 这是试点册,上面有农官的奏报。”
始皇接过册子,翻了几页,眼里的笑意更浓:“好!好!朕就说,‘民惟邦本’的理错不了!” 他看向秦风,语气郑重,“秦风,你不仅懂典籍,还能让典籍活在百姓地里、城防上,这才是真本事!朕决定,升你为典客令,秩两千石,赐你‘明政大夫’爵位,再赏咸阳城东宅一区,带十亩农桑地,让你能更方便地研究农桑之法!”
“典客令” 是典客府的最高官职,掌全国流民与归附部族,秩两千石比之前的 “比千石” 高了整整一级;“明政大夫” 是秦代少有的文官爵位,象征着 “明于政事” 的认可;城东的宅子靠近农桑区,正是秦风之前想 “近距离看农情” 的地方 —— 这份赏赐,不仅是官爵的提升,更是信任的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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