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冬宫。
沙皇亚历山大三世手里拿着来自远东的电报,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野蛮人!无耻的窃贼!他们怎么敢?!!”沙皇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气,“库页岛!那是罗曼诺夫家族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是俄罗斯帝国用鲜血换来的战利品!那群黄皮肤的猴子,竟然真的敢派兵登陆,宣扬是他们的领土?这是对俄罗斯,对我本人赤裸裸的侮辱和挑衅!”
御前会议室内,文武重臣们噤若寒蝉。外交大臣尼古拉·卡尔洛维奇·吉尔斯试图保持冷静:“陛下,请息怒。大夏人的行动确实狂妄至极,但库页岛南部环境恶劣,其据点规模不大,我们……”
“不大?!”沙皇猛地打断他,拳头狠狠砸在铺着地图的长桌上,“今天他们可以建立一个据点,明天他们就敢占领整个岛屿!后天他们的舰队就会出现在海参崴门口!吉尔斯,你的外交辞令和软弱已经让帝国蒙羞!对于这种野蛮的入侵,只有一个回应——碾碎他们!”
他的目光扫向陆军大臣彼得·谢苗诺维奇·万诺夫斯基和海军大臣伊万·阿列克谢耶夫:
“万诺夫斯基!立刻制定向远东增兵的计划!我要在三个月内,看到至少三个满编师的兵力被加强到阿穆尔和滨海边疆区!哥萨克骑兵要优先调遣!所有的储备物资,优先供应远东!”
“阿列克谢耶夫!太平洋舰队必须立刻行动起来!所有舰艇进入最高战备状态!以海参崴为基地,给我封锁鞑靼海峡(日本海与鄂霍次克海之间的海峡),监视一切大夏船只的动向!如果他们的军舰再敢挑衅,我授权你们开火!”
“告诉科尔夫总督(远东总督),我不要听到抱怨和困难!我只要结果!如果现有的兵力不足以把那些大夏老鼠赶下海,那就动员所有能动员的力量——边防军、预备役、甚至武装移民!必须彻底清除他们在库页岛的非法存在!”
陆军大臣万诺夫斯基迟疑道:“陛下,向西伯利亚和远东大规模调动军队,后勤压力会很大啊,尤其是贝加尔湖以东的铁路尚未完全贯通,部队和物资运输需要时间,而且冬季即将来临……”
“我不要借口!”沙皇咆哮道,“就算用马车拉,用脚走,也要把我的士兵送到远东前线去!让财政大臣想办法!钱不是问题!帝国的尊严高于一切!”
海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也面露难色:“陛下,太平洋舰队的主力舰艇数量和质量,与大夏海军相比,并不占据优势,他们拥有更多的装甲舰……”
“那就用俄罗斯军人的勇气和牺牲来弥补!”沙皇怒吼道,“难道伟大的俄罗斯海军,还害怕一支由叛匪和渔民组成的舰队吗?立刻去执行命令!”
沙皇下达最终命令后,俄罗斯帝国的战争机器立即启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渲染“黄祸”威胁,鼓吹“惩罚野蛮的东方入侵者”、“保卫俄罗斯的远东”。狂热的民族主义情绪被点燃,战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俄罗斯。
欧洲各列强也在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
在柏林,俾斯麦叼着烟斗,看着地图,对着副手说:“好极了,让北极熊和那个东方新帝国在远东互相撕咬吧,最好能流干彼此的血。这能为我们赢得更多时间和空间。”巴黎和伦敦则心态复杂,既乐见两个潜在对手相互削弱,又担心远东的力量平衡被打破会影响他们的商业利益,同时更警惕德国趁机坐大。
……
沙俄大规模的调兵遣将的消息,通过情报渠道,迅速传回神都。洪天佑在军事联席会议上,面对一众神情凝重的将领和大臣,显得异常冷静。
“北极熊最终还是忍不住要亮爪子了。”洪天佑冷哼一声,“他们以为靠战争就能让我们屈服?做梦吧!”
“赵铁鹰!” “臣在!”国防尚书赵铁鹰霍然起身。 “朕命令:帝国陆海军,自即日起,进入最高战备状态!”
“陆军:东部军区(新南府)、北部军区(镇北府)所有部队取消一切休假,弹药配发到单兵,后勤仓库全面清点,预备役人员开始征召集结!重点加强滨海方向、以及通往北部边疆的铁路线守备!”
“海军:‘龙旗’、‘镇海’两大舰队主力,立刻前出至帝汶海与珊瑚海交界海域进行大规模实战演习!‘库页岛特遣队’保持高度戒备,固守待援!所有港口和要塞进入临战状态!”
“国防部总参谋部:立刻制定多套应对方案,包括:本土防御作战预案、海上破交作战预案、以及……在必要时,对俄远东薄弱环节(如勘察加半岛、甚至海参崴外围)进行有限的反击预案!”
“林海生!”洪天佑看向海军上将。 “臣在!” “你的舰队是帝国屏障!给朕盯死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动向!他们若敢离开港口,企图南下或攻击我航线,务必予以迎头痛击!朕授权你,在遭遇攻击或明确敌对意图时,可以先敌开火!”
“张弼士!马国胜!” “臣在!”财政和内政尚书应道。 “财政部立刻启动特别战争基金,确保所有军事开支畅通无阻!内政部负责稳定国内物价,保障民生供应,严密监控内部,防止敌特破坏!朕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诸位!”洪天佑目光扫过全场,声音铿锵有力,“沙俄虽然地大物博,但其重心在欧洲,远东的补给漫长,劳师远征乃兵家大忌!我们虽然也是远程作战,但同样也属于“本土作战”!只要万众一心,胜利必属帝国”
“我们要让沙皇明白,大夏帝国不是任人宰割的清国!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将成为侵略者的坟墓!” “全国动员!准备迎战!”
洪天佑的命令迅速传遍帝国。战争的阴云瞬间笼罩了整个南太平洋。 报纸全部统一口径,宣扬沙俄的侵略野心和帝国的正义立场,号召全体国民同仇敌忾。
辽阔的太平洋上空,两大帝国的首次碰撞即将到来。一场跨越大战,似乎已不可避免。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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