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划破S市的云层。
苏漾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真皮座椅的纹路。
这架湾流G700比她见过的任何私人飞机都要奢华,客舱被隔成几个独立空间,前半段是会客厅,摆着手工定制的丝绒沙发;
中段是休息室,放着一张能完全放平的大床;
甚至还有一个带 rainfall 系统的淋浴间,大理石台面上摆着她惯用的香薰沐浴露。
“喜欢吗?”季珩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呼吸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苏漾点头,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精致餐点。
鱼子酱配烤面包,旁边放着她爱喝的冰镇香槟,连杯壁上的水珠都恰到好处。
他总是这样,连旅途的细节都照顾得无懈可击。
飞机平稳飞行后,季珩却没给她太多看风景的时间。
他牵着她走进休息室,舱门合上的瞬间,吻就落了下来。
不同于在海岛的缠绵,这个吻带着点急切的占有,仿佛要在回到熟悉的城市前,再次确认她的归属。
他的手划过她的腰线,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将她按在柔软的床榻上,呼吸交缠间,全是彼此的气息。
“别闹……”苏漾推了推他,脸颊泛红,“等下要下飞机的。”
季珩低笑,吻却没停,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来得及。”
他早就让人备好了新衣服。
一套藕粉色的真丝连衣裙,领口绣着细巧的珍珠,是苏漾偏爱的温婉风格。
等两人从休息室出来时,苏漾刚好用淋浴间冲了澡,换上新裙子,头发被吹风机吹得柔软蓬松,看起来像从未经历过刚才的缱绻。
飞机降落在私人停机坪时,夕阳正给航站楼镀上一层金边。
季珩牵着苏漾走专用通道,避开了所有记者和路人,黑色的宾利早已等在出口,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苏漾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下意识地说:“先去晏辰的别墅吧,我得……”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季珩紧紧攥住。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明显的紧张,侧头看她时,眼底竟有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别去那里,苏漾。跟我回我那,嗯?”
他很少用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苏漾的心莫名一软。
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想起他在海岛流泪的样子,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季珩明显松了口气,反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指尖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节,像是在确认什么。
宾利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才驶入城东的一片密林。
穿过刻着繁复花纹的铁艺大门,苏漾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庄园。
大片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中央是喷泉水池,天鹅雕塑在夕阳下泛着银光;
远处的主建筑是法式城堡风格,尖顶直戳云霄,落地窗反射着晚霞,像镶嵌了无数块碎金;
花园里种着她喜欢的白玫瑰和绣球,园丁正在修剪枝叶,见车子驶来,纷纷停下躬身行礼。
“这里占地180亩,”季珩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炫耀,“比顾晏辰那栋大五倍。”
苏漾惊讶地张了张嘴。
她知道季珩富有,却没想到会奢华到这种地步。
光是沿途看到的佣人就有十几个,司机说庄园里的佣人、保安加起来有两百多人,连打理花园的都是从法国请来的园艺师。
这规模,简直是好几个罗马皇宫的级别,却比那更添了几分私人领地的隐秘与尊贵。
走进主建筑,挑高的客厅里挂着欧洲古典油画,水晶灯垂下万千光点,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佣人早已备好了茶点,躬身退下时,连脚步声都轻得听不见。
季珩牵着她上了二楼,推开主卧的门。
苏漾再次愣住。
整个房间都透着她偏爱的沉静感。
墙壁是浅灰色的,挂着几幅水墨竹画;
窗帘是深绿色的亚麻质地,垂坠感极好;
连床上的四件套,都是她最爱的墨绿提花,上面绣着细巧的兰草纹样。
梳妆台上摆着她惯用的护肤品,衣帽间里挂满了新裙子,尺码、风格全是她的偏好。
“你……”苏漾转过身,看着季珩,眼底的动容藏不住,“你连我喜欢绿色都知道。”
“因为在意。”季珩走到她面前,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语气认真得像在宣誓,“你的所有喜好,我都记得。”
苏漾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涨。
在这座陌生的庄园里,处处都是熟悉的细节,让她恍惚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来,而是……早已住了很久。
“今天累了,先好好休息,嗯?”
季珩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安抚的意味,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
“明天我联系温景然,我们一起去看晏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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