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裹着庄园的静谧,卧室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
苏漾指尖勾着季珩的衣领,在他低头吻下来时,轻声唤了句:“季珩。”
这两个字刚出口,季珩原本覆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僵,吻也顿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神明显晃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猝不及防戳中了心事,只含糊地“嗯”了一声,就迅速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转而去吻她的颈侧,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像是在刻意转移注意力,不让她再开口。
苏漾皱了皱眉,心里的疑惑又深了一层。
以前的季珩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总爱缠着她叫名字,每次她带着点软意喊“季珩”,他都会更用力地把她往怀里带,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甚至会故意停下动作,逗她“再叫一声,叫得软点”。
可现在,她不过是正常唤他的名字,他却像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连眼神都不敢和她对视。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反常越来越明显。
不管是深夜相拥时,还是清晨赖床时,只要苏漾一叫“季珩”,他要么刻意岔开话题,要么用吻堵住她的嘴,总之就是不肯回应那句称呼。
苏漾试过故意多叫几次,结果他居然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冷淡:“别闹,睡吧。”
这哪里是以前那个恨不得把“苏漾的名字”刻在心上的季珩?
苏漾躺在床上,盯着季珩的背影,开始仔细回想。
季珩的变化,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就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回来后突然变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后来虽然不再压抑欲望,却多了“讨厌被叫名字”的怪癖。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漾心里面发出疑问,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床单。
她想起季珩那天回来时,身上似乎换了件新的家居服,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那衣服的款式,和他以前常穿的不太一样,倒像是临时找管家拿的。
第二天一早,苏漾找了个借口,让管家调出庄园直升机的值班日志。
翻到季珩夜不归宿那天的记录,驾驶员的备注栏里清晰写着:“往返温氏私人医院,乘客:季珩。”
温氏私人医院?
苏漾的眉头瞬间拧紧。
季珩那天回来时,面色红润,没见任何伤口,也没提过一句身体不舒服,怎么会去医院?
还特意瞒着她,只说和温景然有事?
晚上季珩沐浴之前,苏漾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上次你夜不归宿,说和温景然在一起,你们那天到底忙什么了?”
季珩正在找睡衣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没什么大事,就是他家里有点事,我陪他处理了一下。”
“哦?”苏漾看着他,语气平淡,“可我看直升机日志,那天你去了温氏私人医院。”
季珩拿着的睡衣突然掉地,他赶紧稳住动作,换了一身睡衣,试图掩饰慌乱:“啊……是,那天开车去温景然家的路上,差点撞到他,他说有点头晕,我就送他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没什么大事,怕你担心就没说。”
“是吗?”苏漾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那你快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季珩松了口气,拿起浴袍就往浴室走,没注意到苏漾悄悄拿起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回到卧室,苏漾立刻拨通了温景然的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温景然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喂?苏漾?这么晚了有急事?”
“温院长,”苏漾没绕弯子,直接开口,“季珩说那天晚上他肚子疼,你送他去医院检查,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温景然慌乱的声音:“啊……对!是!那天他突然说肚子疼,脸色都白了,我赶紧陪他去医院做了检查,还好没大事,他怕你担心,特意让我别告诉你……”
苏漾听着他漏洞百出的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季珩说的是“送温景然去医院”,温景然说的是“陪季珩去医院”,两个人连谎言都没串好,显然是在故意瞒着她。
挂了电话,苏漾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心里的疑惑像一团乱麻。
她不怀疑季珩的忠诚。
这几天他黏她黏得紧,晚上更是没一点“柳下惠”的样子,眼底的渴望和占有欲都藏不住,连她去公司开会,他都要每隔半小时发一条消息问“什么时候回来”,怎么看都不是变心的模样。
可他为什么要撒谎?
为什么去医院?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突然变得抗拒被叫名字,还藏着掖着不肯说实话?
苏漾想了很久,直到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才把手机放回原位。
季珩擦着湿发走过来,看到她坐在床上,眼神又下意识地飘了飘:“怎么还没睡?”
“等你。”苏漾朝他笑了笑,没提刚才打电话的事。
她想再等等,看看季珩会不会主动告诉她。
季珩走到床边坐下,指尖碰了碰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像以前那样直接抱她。
苏漾看着他眼底的纠结,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个秘密,季珩还没准备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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