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指尖摩挲着水杯边缘,眼神坦诚得没有丝毫闪躲:“季珩,说实话,昨天在医院醒来看到你,我确实觉得你很帅。但我从没想过我们会有其他牵扯。你开迈巴赫,我骑自行车;你能轻易把这家餐厅包下来,我连赔偿一道划痕都要担心很久。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差距太大了。”
她的话直白得不掺一点水分,没有故作清高,也没有刻意疏远,只是在陈述一个她认为的事实。
季珩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没有失落,反而更觉得她珍贵。
在他面前,她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刻意讨好,也没有因为差距自卑躲闪,这份通透和坦诚,比他见过的任何奉承都更让人心动。
“谢谢你的坦诚。”季珩拿起公筷,给她夹了块温凉的鲍鱼,
“但我不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在苏氏从基层做起,我接手季氏时也从项目助理干起;你怕迟到被骂,我以前为了赶项目也通宵睡在公司。我们只是起点不同,做事的认真劲是一样的。”
苏漾愣了一下,没反驳,只是默默吃掉了那块鲍鱼。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她偶尔会瞥见菜单上的价格,那些数字让她下意识收敛了“不爱吃就不吃”的任性。
既然季珩花了心思,她至少该试试。
比如那盘伊比利亚火腿,她以前从没吃过生食,却还是捏着叉子,小口尝了尝,咸香中带着点油脂的甘美,意外地不难吃。
季珩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笑了。
他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故作优雅,或是对昂贵的食材挑三拣四,像苏漾这样因为“怕浪费”而勉强自己尝试的,还是第一个。
他觉得她可爱得紧,连捏叉子时微微绷紧的指尖,都透着股真实的鲜活。
晚餐结束后,季珩坚持要送苏漾回家。
车子驶进老城区的公寓楼区,没有别墅的庭院,没有专属的车库,只有临街的停车位。
苏漾解开安全带,转头对季珩说:“今天谢谢你的晚餐,很好吃。我到了,你早点回去吧。”
她没有邀请他上楼坐坐,也没有多余的寒暄,说完就推开车门,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公寓楼。
季珩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忘了再说点什么。
他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盯着公寓楼的窗户,直到三楼的一扇窗户亮起暖黄的灯光,才缓缓松了口气,吩咐司机返程。
回到自己的庄园,季珩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冰水,却没喝。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晚餐时的画面:苏漾尝生食时皱起的眉头,念他名字时软糯的尾音,还有下车时挥挥手的轻快背影。
越想,他越觉得心里燥热,像有团小火苗在慢慢燃烧。
这是怎么了?
他22年来从未对任何异性有过这种感觉,连牵手都觉得多余,可现在只是想起苏漾的样子,就觉得心跳加速。
他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燥热。
夜里,季珩难得地做了梦。
梦里没有冰冷的合同,没有繁琐的会议,只有苏漾站在晨光里,穿着白天那件粉红色衬衫,用没涂口红的粉唇轻轻喊他:“季珩。”
他忍不住上前,低头吻了上去,唇瓣的触感柔软得像云朵,让他舍不得放开。
……
“唔……”季珩猛地惊醒,窗外天还没亮。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内裤,脸上瞬间发烫。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因为梦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反应。
他无奈地叹气,起身走进浴室,把脏掉的内裤扔进垃圾桶,用冷水冲了个澡,才勉强压下心底的躁动。
他靠在浴室的瓷砖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满是疑惑:不过见了两次面,怎么就对苏漾这么上心?
连梦里都全是她?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无措,却又隐隐带着点期待。
而苏漾这边,回到公寓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她没多想和季珩的见面,只觉得这顿晚餐吃得很值。
毕竟是平时自己舍不得吃的大餐,而且季珩没有让她赔偿,也算是意外之喜。
至于季珩的心意,她刻意忽略了。
他们差距太大,与其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不如早点划清界限。
第二天早上,季珩坐直升机去公司的路上,还在反复看着苏漾的资料。
他想,今天一定要再见到她,哪怕只是一起喝杯咖啡。
到了公司,他立刻给苏漾发微信:“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便饭。”
苏漾看到消息时,正在整理文件,她犹豫了一下。
虽然觉得和季珩有距离,但对方毕竟帮了自己(免了赔偿),拒绝太多次显得太不近人情,于是回复:“好啊,晚上见。”
季珩看到“好啊”两个字,差点在会议上笑出来,连陈默汇报工作时说错了数据都没在意。
可没过多久,苏漾又发来一条消息:“抱歉,刚收到通知,明天要去苏州培训两周,今晚得赶高铁去那边,吃饭只能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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