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让司机把他放到了正阳门附近,便一路溜溜达达,一边悠闲地逛街,一边朝着周记药行的方向走去。
不知不觉间,秦峰发现前方有一家小酒馆。反正时间还早,也没别的地方可去,秦峰便抬脚走进了小酒馆。此时店里客人不多,只有两桌客人。其中一桌坐着的人,秦峰还认识,正是牛爷。而在牛爷旁边,坐着一个长相与阎埠贵的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秦峰心想,这应该就是大家所说的片爷了。
贺掌柜最先发现了秦峰,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道:“呦,小兄弟,怎么这个点过来了?”秦峰呵呵一笑,解释道:“和人定了些东西,这时间还没到,我也没什么别的去处,正好离您这儿近,就过来喝两杯,放松放松。”贺掌柜连忙招呼秦峰往里走,说道:“小兄弟,咱们里边请。”
这时,牛爷也看到了秦峰,开口说道:“小兄弟,上次你请了我一顿,这次就由我来做东,如何?”秦峰一听,连忙拱手致谢,说道:“牛爷,既然牛爷相请,小的敢不从命!能与牛爷共饮,是我的荣幸。”
于是,秦峰便在牛爷这桌坐了下来。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中年男子,礼貌地问道:“这位先生是……”牛爷笑着为他介绍:“这位是邱光普,周围的人都叫他片爷。片爷在这一带可是个有本事、有见识的人物。”秦峰再次拱手,恭敬地说道:“原来是片爷,久仰久仰。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片爷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秦小兄弟客气了。听牛爷提起过你,说你是个豪爽、仗义的年轻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秦峰连忙谦虚道:“片爷过奖了,我不过是个晚辈,还得多向各位前辈学习。”
这时,贺掌柜已经端上了酒菜。牛爷笑着招呼道:“来,咱们边喝边聊。”
贺掌柜刚要转身离开,秦峰热情地开口挽留道:“贺掌柜,难得有缘相聚,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贺掌柜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嘿嘿一笑,说道:“行,那我就厚着脸皮,沾沾牛爷的光了。”
牛爷豪爽地一挥手,嗔怪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朋友,一起喝杯酒算什么事儿?不必这么客气。”贺掌柜连忙点头哈腰,赔笑道:“是,是,牛爷说的是。”
他扭头朝酒馆里面喊道:“永强,给我拿个酒杯,再来二两小酒。”不一会儿,秦峰便看见从里面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这青年手中拿着一个酒杯和一个小酒壶,表情木讷地走到桌前,将酒杯和酒壶轻轻放到桌上后,便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贺掌柜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这孩子,真是不懂规矩,也不知道招呼客人。”牛爷见状,呵呵一笑,宽解道:“孩子嘛,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以后慢慢教,总会变好的。”
秦峰也跟着点点头,说道:“牛爷说得对,年轻人需要历练。而且这兄弟看着挺老实的,以后多带带就好了。”片爷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谁还没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贺掌柜听了众人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道:“希望如此吧。来,咱们喝酒,别因为这事儿扫了兴。”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再次碰杯,欢声笑语在小酒馆里回荡开来。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也逐渐打开,从生活琐事聊到奇闻轶事,气氛愈发融洽。
这时秦峰想起牛爷身为前朝遗老,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想必熟人众多、人脉广泛,正好自己有些事可以托他打听打听。于是,他便开口问道:“牛爷,早就听说您对古董文物颇有研究,在这方面是行家呢。”
牛爷连忙摆手,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说道:“都是谣传,我只是略懂一二,略懂罢了。”秦峰看着谦虚的牛爷,心里暗自发笑,心想这老爷子看来还是爱听好话的,那便顺着他的意思夸夸他,兴许事情能好办些。
于是,秦峰接着说道:“我还听说牛爷人面极广,结交的朋友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我呢,有些事正想麻烦您,您看能不能帮小子一把?”牛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一拍胸脯,豪爽地说道:“小兄弟,你尽管说!只要是牛爷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肯定给你办好!”
秦峰装作为难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唉,牛爷,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一直想寻一尊丹炉,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今日有幸见到您,我想着您认识的人多,消息也灵通,能不能帮忙给打听打听?”
牛爷听了,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嘿!你可算打听着了!我还真认识一个朋友,他们家以前是内务府御药房的!前些日子我去他那儿做客,还瞧见了那个丹炉呢。不过这可是个稀罕物件,价值不菲,你那朋友要是真想要,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秦峰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牛爷!只要能找到,价钱方面我朋友会考虑的。还得劳烦牛爷您帮忙牵牵线,跟您那朋友说说,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要是成了,我和我朋友一定好好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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