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真的做到了。”顾星晚轻声说,眼里满是感慨。
“是啊,做到了。”娜迪莎笑着点头,“而且我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我们还可以把更多的时光故事织进织物里,让更多人感受到时光的温柔。”
这时,窗外的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她们手中的织物上,那些丝线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顾星晚知道,“时光织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她们将带着这份对时光的敬畏和对情感的珍视,继续一针一线地织下去,把更多美好的时光,留在岁月的织物里,留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刚走到停车场,顾星晚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附带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十几岁的男孩,正捧着一件绣着吉他图案的黑色卫衣,眼底亮得像藏了星光。消息里写:“姐姐,我今天在发布会看到了‘时光织物’,想把爸爸的吉他绣在衣服上,爸爸以前总弹吉他给我听,现在他去外地工作了,我想每天穿着这件衣服,就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顾星晚把手机递给娜迪莎,两人凑在一起看着照片,鼻尖都有些发酸。娜迪莎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吉他图案,轻声说:“明天让设计部的人联系他,把吉他的细节问清楚,比如琴身的木纹、琴弦的颜色,还有爸爸常弹的那首歌的乐谱,或许可以绣在卫衣的袖口上,藏个小惊喜。”顾星晚点点头,回消息时特意加上一句“会让这件卫衣带着爸爸的温度”,发送成功的瞬间,她忽然觉得,那些藏在织物里的针脚,不只是线的交织,更是思念的缠绕。
第二天一早,工作室里已经热闹起来。老张正拿着放大镜检查“四季藤”样品的水洗测试结果,见顾星晚和娜迪莎进来,立刻举着样品迎上来:“你们看,水洗三次后,紫藤花的渐变效果还是很明显,银辉的光泽也没掉,之前担心的丝线起球问题也没出现。”他指着花瓣边缘的针脚,“我们调整了捻线的密度,现在每根丝线都更紧实,耐穿度至少能提升三成。”
娜迪莎接过样品,对着窗户举起,阳光透过织物,紫藤花的纹路在地面投下淡淡的影子,像真的花瓣落在地上。“对了,昨天那个男孩的需求,让小苏负责吧。”娜迪莎转头对顾星晚说,“小苏之前做过乐器图案的绣制,对木纹和琴弦的细节把控得好,而且她性格细腻,能get到孩子的心思。”顾星晚应着,视线落在工作室墙上贴满的便签纸上,上面写着各种待完成的需求:“给爷爷绣退伍证编号的手帕”“给闺蜜绣大学宿舍门牌的帆布包”“给宝宝绣第一次走路脚印的连体衣”,每一张便签都像一个小小的时光胶囊,等着被织成具体的模样。
中午吃饭时,她们特意叫上了小苏,三人坐在工作室的休息区,围着一张折叠桌,面前摆着简单的盒饭。小苏一边扒饭,一边拿出画好的吉他草图:“我刚才和那个男孩聊了,他爸爸的吉他是深棕色的,琴头上有个小小的星星贴纸,他还说爸爸弹吉他时,手指上有个小小的茧子,我想在卫衣的口袋内侧绣个小茧子的图案,这样男孩每次把手插进口袋,就能摸到,像碰到爸爸的手一样。”
顾星晚和娜迪莎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顾星晚夹了一块排骨给小苏:“这个想法特别好,细节里的温度最打动人。对了,绣乐谱的时候,选他爸爸常弹的那首《小星星》,音符用浅金色的丝线,在光线下会微微发亮,就像爸爸看着他的眼神。”小苏用力点头,赶紧拿出笔在草图上标注,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和窗外的蝉鸣声混在一起,满是生机勃勃的期待。
下午,那位想定制结婚照围巾的老先生如约来到工作室。他手里捧着一个旧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女并肩站在老槐树下,笑容青涩又甜蜜。“这是我和老伴结婚那年拍的,”老先生指着照片,声音有些沙哑,“今年是我们结婚五十周年,想把这张照片绣在围巾上,冬天给她围上,让她知道,这五十年的时光,我都记在心里。”
娜迪莎接过相册,轻轻抚摸着照片的边缘,生怕碰坏了这珍贵的回忆。“您放心,我们会先用高清扫描把照片的细节还原,然后用‘平针绣’勾勒人物轮廓,再用‘绒线绣’做出老槐树的纹理,这样围巾摸起来会有立体感,就像真的站在槐树下一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围巾的底色用浅灰色,和黑白照片的色调呼应,边缘再绣一圈细小的银线,就像时光给回忆镶的边。”老先生听着,眼里渐渐泛起泪光,连连点头:“好,好,都听你们的,你们懂怎么把时光留住。”
送走老先生后,顾星晚走到样品架前,拿起一件绣着老钟表图案的马甲。马甲的面料是厚实的粗呢,钟表的指针用深棕色丝线绣成,表盘上的数字则是用细小的米色绒线,凑近看还能看到数字边缘细微的毛糙感,像老钟表表盘上自然的磨损。“这件‘时光钟’马甲,是之前为一位老钟表匠设计的,”顾星晚对娜迪莎说,“他说想把自己修过的第一块钟表绣在衣服上,那块钟表陪了他四十年,现在走不动了,但他舍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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