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士师父听完阿哲那番“走遍泰国,请遍高僧,对抗商业化”的豪言壮语,半天没合拢嘴。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神里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那股子纯粹到有点“傻”的劲头,让他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见过无数求财求缘、甚至求邪术的人,但像阿哲这样,为了制作一件“真正用心”的法器,就要搞出这么大阵仗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咳咳……”鲁士师父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高人的威严,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小子,你……你认真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哲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师父,我是认真的!佛牌也好,魂魄勇也好,它们的力量源泉,不就应该是制作者和加持者的心念和祝福吗?如果连这份心都没有了,那和工厂流水线生产的纪念品有什么区别?我要做的,就是一件真正能守护人、凝聚了无数善意和力量的‘保镖’!”
阿明在一旁听得也是热血沸腾,他本身就对佛牌界的某些乱象有所耳闻,阿哲这番话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他立刻站起来,对着鲁士师父一合十,语气激动地说道:“师父!我觉得阿哲这个想法太棒了!这简直是……是给整个泰国佛牌界注入一股清流啊!如果真能做成,那绝对是颠覆性的!您想想,一尊凝聚了全泰几百位高僧心血的魂魄勇,那得是多大的功德,多强的力量?!这事太有意义了!您一定要帮帮他!”
鲁士师父看看一脸狂热的阿哲,又看看同样激动不已的阿明,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良久,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被这俩小子“带跑偏”的无奈,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好吧……你这小子……这份对信仰的执着,这份‘较真’的傻劲儿,说实话,我老头子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这年头,像你这么‘用心’的人,不多了……”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阿哲:“行!这事,我老头子就陪你疯一把!我虽然只是这个府的鲁士会长,但在泰北这边,还有些人脉。发动一下关系,找个四五十位有真本事的师父来参与加持,应该问题不大。”
“太好了!谢谢师父!”阿哲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然而,下一秒,阿哲的表情又垮了下来,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才……才四五十位啊?”
“怎么?你还嫌少?”鲁士师父眼睛一瞪,“你知道请动这么多师父,协调时间地点,准备法会,有多麻烦吗?这已经是……”
“不是不是,”阿哲连忙摆手,然后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数字般,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的目标是……嗯……大概……七百位左右?”
“噗——咳咳咳!”鲁士师父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听到这话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他稳住身形,瞪圆了眼睛,指着阿哲,手指头都在抖:“你……你说多少?!七……七百位?!你小子是真疯了还是跟我开玩笑?!我去哪儿给你找七百位师父?!你当高僧阿赞是大白菜啊,满地都是?!”
阿哲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坚持:“师父,人多力量大嘛!我想让这尊魂魄勇得到全泰国最广泛、最强大的祝福!”
鲁士师父哭笑不得,指着阿哲直摇头:“你……你这是要累死我老头子啊!七百位……就算我把全泰国的鲁士都请来也不够数啊!”
阿哲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师父,没关系!人脉不够,我们可以想办法凑嘛!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阿赞,叫阿赞甩,他的法力也很高强,说不定他能帮我们联系一些南部的师父!”
一听到“阿赞甩”,鲁士师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他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哼!阿赞甩?阴法的小把戏罢了!怎么?你觉得他比我还厉害?”
阿哲一看师父这反应,赶紧解释:“哎呀,师父,不是那个意思!您是泰山北斗,正道的光!阿赞甩他是……嗯……他是暗夜里的烛火?感觉不一样!您是阳,他是阴,就像中国的太极八卦图,一阴一阳,各有各的门道嘛!咱们要集百家之长,对不对?”这番半真半假的吹捧加比喻,总算让鲁士师父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阿哲心想:“我还有一个甘蒸碧府更厉害的阴法鬼衣阿赞!”
阿明也赶紧补充道:“对对对!而且师父,我也可以帮忙!我可以去请我的师父鲁士爹苏,还有他的几位好友,比如鲁士劈姆尼、鲁士坤皮这些鲁士名师参与!他们肯定愿意为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出一份力!”
鲁士师父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小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算我怕了你们了。七百位……这目标……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新的魂魄勇,你打算做成什么样?还是用稻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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