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成了最磨人的东西。
接下来的半个月,香江市场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每一天都在刷新着人们的绝望下限。
恒生指数一路阴跌,报纸上的标题一天比一天悚然。
“世纪大抛售!”
“香江完了?”
“下一个逃离的会是谁?”
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蔓延。
而在这片愁云惨雾中,华振贸易成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异类。
何雨柱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下去。
马华带着几个保镖和几个皮箱的现金,一家一家银行地“拜访”。
他把一沓沓港币拍在那些银行经理的桌子上,看着他们从错愕到贪婪再到后悔的表情,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师父说了,咱们不欠你们的了,以后也别来烦我们!”
娄晓娥则带着交易团队,在股市里疯狂扫货。
交易员们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但心里却在滴血。
眼看着买入的股票一支支跌破新低,账户上的浮亏数字每天都在以亿为单位增加,整个交易室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连娄晓娥自己,好几次看着那绿得发黑的屏幕,都忍不住心头发颤。
“雨柱,我们……我们是不是太激进了?”深夜,她忍不住找到何雨柱,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动摇,“已经快花光了,股市还在跌,要不要……先停一停?”
何雨柱正在那张巨大的香江地图上,用红笔又圈下了一块地。
他头也没抬,声音平静无波:“别慌,子弹还没打完呢,继续买。”
他的平静,给了娄晓娥一丝虚幻的安心。
可公司里其他高管快疯了。
“完了,这个大陆仔就是个疯子!他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
“他哪是在抄底,他是在接天上掉下来的刀子!”
“我昨天看到马华又去提了一大笔钱,说是老板看上了铜锣湾的一栋烂尾楼,天呐,现在谁还敢碰地产啊!”
马华听着这些风言风语,心里也直打鼓。
他好几次想劝,可一看到师父那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能每天跟在何雨柱屁股后面碎碎念:“师父,咱悠着点儿行不?那钱可都是真金白银啊,不是大风刮来的……您再这么买下去,咱们可真得回深圳要饭去了。”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要饭?出息。”
“那不然呢?”马华苦着脸,“我这几天晚上做梦,都梦见您带着我站在维多利亚港的天桥上,面前摆个破碗……”
何雨柱被他逗乐了:“放心,真到那天,碗里也得是鲍鱼鱼翅。”
就在所有人的神经都快要绷断的时候,转机,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
香江电台的广播里,正在播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
突然,音乐被掐断。
一个严肃而激动的男声插播进来:“各位市民请注意,本台刚刚收到特别消息!中英双方经过多轮艰苦卓绝的谈判,已于今日就香江问题达成全面共识,双方将于近期在北京草签联合声明,共同确认……”
后面的话,很多人已经听不清了。
整个香江,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死寂。
紧接着,是火山喷发般的狂欢!
“涨!涨!涨!”
第二天股市开盘,所有交易员都疯了!
恒生指数直接以一个谁也看不懂的巨大缺口高开,然后像坐了火箭一样,垂直向上!
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
无数之前跌到熔断的股票,此刻疯狂反弹,买盘之汹涌,让交易所的系统几度濒临瘫痪。
“买!买不到了!全都是涨停板!”
“天呐!汇丰控股涨了百分之五十!”
“和记黄埔!翻倍了!直接翻倍了!”
华振贸易的交易室里,之前那些愁眉苦脸的交易员,此刻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红得发紫的数字,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们不是在交易,他们是在见证神迹!
而比股市更疯狂的,是地产市场。
那些被何雨柱用三折、四折,甚至白菜价买来的写字楼、地皮、烂尾楼,一夜之间,价格直接翻了两三倍!
而且,根本没人卖!
无数之前哭着喊着把资产卖给何雨柱的富豪、业主,此刻正坐在家里,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捶胸顿足。
“我就是个傻子!我为什么要卖给那个大陆仔!”
“悔啊!我的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他们终于明白,那个在所有人眼中“人傻钱多”的过江龙,不是疯子,而是神!一个精准预言了未来的神!
娄晓娥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响得快要爆炸。
财务总监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表,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都在发飘。
“娄……娄总!发了!我们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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