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笼罩了整座京城。
朱漆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胡同里的窥探与喧嚣。
何雨柱一个人站在二进院的正堂前,双手负后,看着院中那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
风吹过,槐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诉说着这座宅院百年的故事。
他不是在怀古伤今。
他只是在感受这种宁静。
一种和南锣鼓巷那个充满了鸡毛蒜皮、算计争吵的大杂院,截然不同的宁静。
那个地方,像一个泥潭,每个人都在里面挣扎,互相拉扯,充满了生存的焦虑和人性的丑陋。
而这里,宽敞,空旷,寂静。
它大到足以装下任何野心,也静到足以让人的思路变得无比清晰。
他需要这种感觉。
南锣鼓巷的傻柱,已经随着飞离启德机场的航班,彻底死在了香江。
回到这片土地的,是华振集团的董事长,何雨柱。
“师父!师父!”
马华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他提着几个大网兜,献宝似的跑了过来。
“您瞧,我买了烤鸭!全聚德的!还热乎着呢!”
“还买了酱肘子,天福号的!”
“还有稻香村的点心,够咱们吃好几天的!”
他把东西一股脑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搓着手,脸上是满足的笑容,仿佛打赢了一场大胜仗。
何雨柱瞥了一眼那些油纸包,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这点出息?”
“嘿嘿,师父,这可是咱们在新家的第一顿饭,必须得隆重啊!”马华咧着嘴笑,“在这贝勒府里吃全聚德烤鸭,这待遇,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四下打量着气派的院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师父,说真的,您买这院子……到底花了多少钱?”
“刚才在银行我光顾着看那些港币了,脑子都是懵的,没敢问。”
何雨柱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一百万。”
“一……一百万……人民币?”马华的声音瞬间变了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然呢?津巴布韦币?”
“我的亲娘嘞!”马华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感觉心脏都抽抽了一下,“一百万!师父,您……您这是把一座金山搬回来了啊!”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
“我们厂里,一级工一个月才三十多块钱,一百万……那得不吃不喝干多少年?我算算……哎哟我这脑子算不出来了!反正就是好多好多年!”
看着马华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何雨柱摇了摇头。
格局,还是小了。
就在这时,宅院的大门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
马华一个激灵站起来:“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拘谨的声音:“我们……我们是来找何老板的。”
马华跑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七八个汉子,一个个都穿着半旧的工装或者的确良衬衫,神情都有些紧张和局促。
他们看到开门的马华,先是一愣,随即看清了院子里的何雨柱,顿时眼睛都亮了。
“柱哥!”
“何老板!”
为首的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的汉子,激动地快步走了进来。
他是周建军,何雨柱当初在京城最早收拢的一批安保人员的头儿,以前是侦察兵出身。
何雨柱去港岛后,就让他们暂时解散,但工资一直让何雨水那边按月发着。
周建军他们一进来,看到这深宅大院,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一个个站在院子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脚下像是生了根,不敢多走一步。
这地方的气派,压得他们有点喘不过气。
“都杵着干嘛?进来啊。”何雨柱指了指院里的石桌石凳,“自己找地方坐。”
“哎!好嘞!”
周建军搓着手,带着兄弟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但没一个敢坐下的,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何雨柱面前。
“柱哥,您……您可算回来了!”周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们这些人,都是些退伍或者没事干的闲散人员,是何雨柱给了他们一份体面的工作和远超常人的高工资,让他们能抬头挺胸地活着。
他们心里,对何雨柱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敬畏。
“嗯,回来了。”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从他们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这些人的精气神都还在。
“以后,不用再散着了。”何雨柱开口道,“这里,就是咱们在京城的大本营。”
“你们的家,也在这儿。后罩房几十间做员工宿舍,自己挑,一人一间。”
轰!
周建军和他的兄弟们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全都懵了。
他们以为是回来继续当保安,没想到……老板直接给他们安排住宿了?
还是在这王府井旁边的王爷府里?
“柱哥,这……这使不得啊!我们……”周建军结结巴巴地,脸都涨红了。
“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何雨柱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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