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站在魔药教室外的石廊尽头,指尖抵着魔杖顶端那道温热的光印。三长两短的节律还在掌心跳动,像一段未解的密语。她没回头,但知道斯内普就站在身后半步,呼吸平稳,右手始终贴在长袍内侧。
“信号源不是自然生成。”她低声说,意念一动,系统界面无声展开。摩斯电码的节奏被拆解成魔法频率波形图,在虚空中流转。系统自动比对数据库——第七十三章医疗翼提取的蛇形伪装者血液样本,与当前信号产生共振。
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七。
她闭眼,将信号反向注入血液样本的记忆残留。一串扭曲的古蛇语浮现出来,不是语言,是咒印。**血脉之锁,以血为引,听命于声。**
这不是天赋,是诅咒。
“马尔福能说蛇佬腔,不是因为他高贵。”她睁开眼,声音很轻,“是因为他被控制了。”
斯内普没问证据。他只问:“怎么让他开口?”
“不用他开口。”佩妮转身,走向魔药教室,“我要让他听见。”
上课铃响前两分钟,佩妮推门而入。坩埚的蒸汽在空气中浮动,学生们正忙着称量月长石粉末。马尔福祖先辈坐在后排,脸色比往常更白,指节扣着魔杖,目光扫过她时顿了一下。
佩妮走到自己位置,放下书包,动作自然。她抽出魔杖,轻轻敲了下桌面,用极低的声音吐出一句古蛇语:
“血脉之锁,终将反噬。”
话音落下的瞬间,马尔福猛然弓身,双手死死抱住头颅,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他的耳后皮肤骤然鼓起,青黑色的纹路如藤蔓般蔓延,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鳞片,指尖扭曲变形,指甲变得尖锐。
全班静了半秒。
“他怎么了?”有人惊叫。
“是不是旧伤发作了?”
教授还没来,混乱眼看要炸开。斯内普不动声色地抬手,魔杖在袖中轻转,一道无形屏障封住了教室出口。没人察觉,但门框边缘泛起一层微不可见的银光。
佩妮站起身,缓步走向马尔福。他跪在地上,额头抵着石砖,牙齿咯咯作响,额角渗出血丝。
“你听到了,对吧?”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不是我的声音。是控制你的东西,在回应。”
马尔福猛地抬头,瞳孔已变成竖瞳,嘴角抽搐,想说话,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佩妮不退反进,蹲下身,与他对视:“它让你相信你是纯血贵族,是创始者的后裔。可你真正听见的,是诅咒在叫你名字。”
“闭嘴……”他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有东西在体内撕扯。
“你不是在使用蛇佬腔。”佩妮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被它使用。”
话音未落,马尔福的脊背猛地拱起,衣服撕裂,皮肤迅速增厚,四肢扭曲变形。他的脸拉长,鼻梁塌陷,嘴裂至耳根,整个人在几秒内化作一条巨蛇,粗如树干,通体漆黑,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巨蛇昂起头,张口就要扑下。
佩妮早有准备,魔杖一甩,三道银链从杖尖射出,如活蛇般缠住巨蛇脖颈、躯干与尾部,狠狠钉入墙壁。巨蛇挣扎,石砖崩裂,却无法挣脱。
教室里一片尖叫,学生们缩在角落,魔杖乱挥。
斯内普一步跨到佩妮身侧,魔杖指向天花板,低喝一声:“静音结界。”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死寂,连巨蛇的嘶吼都被压成无声的震动。
佩妮走上前,手指抚过魔杖顶端的光印。系统提示浮现:【检测到高阶血脉诅咒,来源:黑祭污染,建议启动净化程序】。
她没理会,目光盯着巨蛇的竖瞳。
“你效忠的组织,把你当祭品。”她说,“他们用你的血唤醒古老仪式,用你的身体当容器。你以为你是贵族,其实你只是个被标记的宿主。”
巨蛇瞳孔剧烈收缩,尾巴重重砸地,震得墙壁簌簌落灰。
就在这时,斯内普从内袍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缓缓展开。纸面布满褪色墨迹,角落绘着一条盘绕的蛇,蛇心处写着一个名字:托比亚·斯内普。
“这是我母亲藏了二十年的东西。”他的声音很沉,“她临死前塞进我的枕头。上面写着——‘托比亚·斯内普之血,曾献于黑祭,后代皆可为蛇语所控。’”
他将羊皮纸举高,让所有人都能看清。
“他们不是天生能听懂蛇语。他们是被种下了咒。而我父亲,是第一个被污染的源头。”
教室里鸦雀无声。
佩妮转向巨蛇,魔杖轻点其额心:“你听见了吗?你引以为傲的能力,来自一个被诅咒的血脉。而你效忠的组织,正用同样的方式,把你变成下一个祭品。”
巨蛇的竖瞳剧烈颤动,颈部的银链开始发烫,渗出黑色黏液。它的身体缓缓缩小,鳞片退化,四肢重新显现人形。马尔福瘫坐在地,赤身裸体,浑身冷汗,脸上再没有一丝傲慢,只有被彻底击碎的茫然。
佩妮从长袍内取出一件备用斗篷,扔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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