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脸色铁青、步伐僵硬的罗托斯校长,星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学院行政楼地下的监控室。
房间内光线偏暗,只有数十块大大小小的监控屏幕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上面分割显示着学院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室内只有一两个值班的技术人员,看到校长带着一大群人进来,都显得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
“学院的监控记录全都在这里了,” 罗托斯校长指着那一排复杂的操作台和后面庞大的服务器机柜,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和催促,
“数量庞大,时间跨度也长,想要从中找到某个特定时间点的某段特定监控,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事情。我看,要不…”
“不用操心,我们自有办法。” 星无所谓地打断了他,径直走到主控制台前。
她拿出手机,假装随意地放在操作台旁边,屏幕朝下,仿佛只是随手一放。
然后她开始装模作样地在控制台的界面上操作起来,眉头微蹙,像是在努力寻找。
罗托斯校长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胜券在握的表情,眼神里甚至有一丝轻蔑。
他笃定星绝对不可能在浩如烟海的监控记录中,那么精准又快速地找到昨晚那个时间点的片段,更何况…他之前已经做过“安排”了。
星身体微微前倾,挡住校长的部分视线,用极低的声音对着手机方向呢喃:“嗯…侵蚀…该你出场了…帮我查查昨晚公寓东侧,九点三十八分左右的监控。”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部反扣着的手机屏幕极其短暂地亮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幽光,随即熄灭——这代表着侵蚀已经接收指令并开始发力了。
“呼…谢了侵蚀…” 星在心里默念,表面上依旧维持着认真查找的模样,手指在控制台上漫无目的地点击着,给侵蚀争取操作的时间。
无形的数据洪流中,侵蚀的意识如同最高效的猎手,瞬间接入了监控系统的服务器。
它在无数交错流淌的数据包中飞速穿梭,精准地定位到目标时间段和监控探头的代码。
然而,当它试图调取那段时间的原始录像时,却发现官方记录中,那个时间点的监控画面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异常动静,仿佛那几个学员从未出现过。
“不对吗??” 侵蚀的数据流中泛起一丝疑惑的涟漪。
但它立刻意识到这并非真相。
它开始对这个时间段的所有数据进行更深层次、更微观的大规模扫描,如同用超高倍显微镜观察一幅看似完美的画作。
它的运算核心全开,一帧一帧地检视着那些被标记为“正常”的画面数据。
终于,在对比了上千帧图像后,它发现其中有一帧画面的某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存在一个异常的、几乎与背景噪点融为一体的黑色像素点。
这个像素点的出现概率和颜色深度,与前后帧出现了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被常规手段检测到的偏差。
“哦~?这个‘小尾巴’还会出现在这,竟然没有被完全覆盖抹除吗??” 侵蚀的数据流中产生了兴趣,它认出这极细微的痕迹中带有一丝熟悉的、属于焉灭的独特能量波动残留。
“是焉灭吗…竟然还能在数据被覆盖重写的层面上留下这种几乎不可察的‘印记’,厉害呢~? 这倒是帮大忙了。”
看了看系统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侵蚀活动了一下“身体”(优化了一下数据扫描算法),决定加快速度。
监控室内,罗托斯校长看着星还在那里“徒劳”地操作,忍不住出声催促,语气带着不耐烦:
“怎么样?是还没找到吗?我看你已经找了有好一会儿了。是不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不是,哪有那么快,” 星头也不回,无语地反驳道,“这才过去五分钟而已,校长您未免也太心急了点吧?”
她表面上镇定,心里却在默默呼喊:“侵蚀,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找到没有啊?这老东西一直催着我,快顶不住了!”
此时,侵蚀正面对着磁盘扇区中那些被刻意删除、覆盖得一干二净的监控原始数据区。
“哼,就算这样,只要是曾经存在过的数据,我也能给你从坟墓里刨出来。?”
它冷哼一声,循着刚才发现的、焉灭留下的那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痕迹作为“路标”,
如同最顶尖的考古学家,开始向服务器更底层的、通常不会被覆盖的日志区和缓存碎片深处挖掘。
终于,在一个极其偏僻、几乎不会被访问到的临时数据交换区角落里,它发现了更多属于焉灭力量的细微残留波动,这些波动如同灯塔,指引它找到了一小段未被彻底粉碎的、破碎的数据碎片!
“还好有焉灭留下的这些‘标记’呢,不然我就得多费不少功夫了…?” 侵蚀一边感慨,一边开始飞速重组和修复这些数据碎片。
星在控制台前如坐针毡地又等了几分钟,感觉校长的目光越来越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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