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暗流涌动察秋毫，禁室“杰作”惊四座
林凡强行中断与星钥碎片连接的反噬，让他真正萎靡了数日。他索性借着这真实的伤势，将“病弱”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每日里除了必要的进食和运转《龟虽寿术》稳定伤势外，几乎足不出户，连透过窗户观察外界都显得有气无力。
然而，他的神识却如同最精密的蛛网，悄然覆盖着小院周围，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透露外界信息的风吹草动。他“病重”的消息似乎也传开了，连那位喜好八卦的低级执事前来探望时，都只敢在院外低声与邻居弟子交谈几句，内容也多是表达同情。
从这些零碎的交谈中，林凡还是拼凑出了一些信息：
执事殿对欧阳墨的追查似乎陷入了僵局。那座小型传送阵构造极其特殊，且已被彻底破坏，无法追溯终点。对欧阳墨一系弟子及关联人员的审查也进展缓慢，这些人要么是真的一无所知，要么就是被提前清理或隐匿了关键信息。
“归”字之谜，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
【内心OS：欧阳墨经营多年，果然老奸巨猾，留下的线索寥寥无几。‘归’……究竟指向何处？一个隐藏的组织？一个特定的地点？还是……某种仪式的代号？】
他隐隐觉得，这个“归”字，可能与星钥，甚至与“蚀”之力的源头有着莫大关联。但以他目前的处境和实力，根本无力深究。
【内心OS：当务之急，仍是恢复伤势，提升实力。星钥之事，必须从长计议。眼下风波未平，正好趁此机会，彻底夯实基础。】
他收敛心神，不再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秘密，专心致志地运转浩然炁，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同时更加细致地打磨着【精准操控】、【微言大义】等已掌握的技能，力求在现有境界内，将每一分力量都运用到极致。
就在林凡于寂静中默默积蓄力量时，被延长禁足的秦璇和墨辰，却在有限的空间里，将他们的“艺术创作”推向了新的“高度”。
秦璇在将屋内所有能拆、能刻、能组合的物品都“研究”了一遍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唯一还没被她彻底改造的区域——天花板。
她看着那平整的、刷着白垩的屋顶，一个“宏大”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型。
“我要把星空画在上面！”她兴奋地（在意念中）对林凡宣布，“这样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能看星星了！”
【内心OS（林凡）：……她哪来的颜料？】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秦璇翻出了之前被没收又因禁足而暂时堆放在屋角的、那些来自仓库的废弃边角料。她从中找出几块颜色各异的、能量反应早已微弱到近乎于无的矿石碎渣，又拆了半截板凳腿当杵，找了个破瓦罐当臼，开始吭哧吭哧地研磨“颜料”。
没有画笔？她扯下衣袖布条缠在手指上，蘸着那些粗糙的、颜色诡异的矿石粉末，开始在屋顶上“作画”。
几天后，当执事例行检查，推开秦璇的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
只见原本洁白的天花板上，此刻布满了用暗红色、灰黑色、惨绿色等极其不祥的颜色涂抹出的、扭曲抽象的“星辰”和“星云”。这些“星辰”大小不一，分布毫无规律，线条粗犷癫狂，整体效果与其说是星空，不如说更像是某种邪神的呓语或者……一锅打翻了的、变质了的颜料粥。整个房间因为这“天花板艺术”而显得格外阴森压抑。
执事的手颤抖地指着屋顶，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秦——璇——！你……你这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秦璇还颇为自得，仰着头欣赏自己的“杰作”：“星空啊！您不觉得很有……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吗？”
“破碎你个头！”执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看是你脑子破碎了！禁足期再延长三个月！不，等你什么时候把这屋顶给我恢复原状再说！！”
与此同时，墨辰的屋内虽然没有出现如此“震撼”的视觉污染，但执事在他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用数百根长短不一的头发丝、配合米粒和不知名液体，精心搭建而成的、结构复杂到令人发指的微型“连环聚灵阵模型”。虽然毫无实际效果，但其结构的精妙和复杂程度，让前来检查的、略懂阵法的执事都看得眼花缭乱，啧啧称奇，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收了模型，倒也没再加重惩罚。
消息传出，炼制堂“艺术二人组”的“威名”更上一层楼。一个以精神污染见长，一个以无效复杂着称，成为了弟子们私下调侃的谈资。就连一些长老听闻后，都哭笑不得，对周执事和雷老虎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内心OS（秦璇更加委屈地传来）：林师兄！他们根本不懂艺术！那么好看的星空！我还特意用了有微弱夜光效果的‘幽萤石’粉呢！晚上看效果更好！】
林凡这次连沉默都省了，直接屏蔽了那边传来的大部分意念噪音。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影响伤势恢复。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肃杀的景象，高层之间的暗流汹涌，与底层弟子间（主要是秦璇引起的）的搞笑插曲，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内心OS：或许，正是这种底层看似荒诞的‘正常’，才更能反衬出高层风波的凶险。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稳住。欧阳墨的线索不会永远沉寂，星钥的秘密也终将显现。在此之前，我需要的是时间和……更强的实力。】
他回到蒲团上，重新闭上双眼。外界的纷扰，屋内的“艺术”，仿佛都与他无关。只有体内缓缓流淌、不断壮大的浩然炁与星辰之力，才是他在这乱局中，唯一能够把握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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