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八章：巧设课题引关注，璇制“净化”添新乱
林凡深知，向孙执事提出的“课题”必须精心设计，既要展现价值，又不能过于惊世骇俗。他反复推敲，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蚀”之力干扰的“频谱特性分析与区域性过滤优化”上。
这个课题基于他之前解析数据包时提出的“频谱滤波”思路，但将其提升到了更系统、更理论化的层面。他准备提出一个假设：不同来源或处于不同侵蚀阶段的“蚀”之力干扰，其能量波动频谱存在细微但可辨识的差异，若能建立相应的“蚀力频谱库”，并针对不同频谱特性设计更具针对性的过滤方案，或可大幅提升在复杂环境下对抗“蚀”之力干扰的效率。
这课题既有一定的前瞻性和实用价值，又与他之前表现出的“善于发现细节”、“喜欢理论推演”的形象相符。更重要的是，它能顺理成章地引出对“蚀”之力不同形态、不同来源的研究需求，为他接触更深层信息打开一道缝隙。
准备妥当后，林凡再次来到了星轨推演室。他依旧是那副“病弱但坚持”的模样，找到正在忙碌的孙执事，递上了一枚刻录了他初步构想和推演模型的玉简。
“孙执事，”林凡语气谦逊中带着一丝“学术探讨”的热情，“弟子近日回顾之前解析数据包的心得，忽有一想。观诸般‘蚀’力干扰，其性虽皆混乱死寂，然细辨其能量波动之频谱，似有微妙差异，犹如人之声纹各有不同。若此差异确然存在，且能与干扰源之特性或侵蚀阶段相关联，则或可据此构建‘蚀力频谱辨识图谱’，进而设计更具针对性的区域性过滤场，或许……能提升在类似库房区那等复杂环境下的应对效率？此乃弟子一些不成熟的浅见，还请执事斧正。”
孙执事起初有些不耐，但听着林凡的阐述，看着玉简中那虽然粗糙却逻辑清晰、甚至引用了不少偏门典籍作为佐证的推演模型，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推了推眼镜，仔细审视着林凡。
“蚀力频谱差异？针对性过滤？”孙执事沉吟着，“你小子……脑袋里整天就琢磨这些？不过这想法……倒还真有几分意思！库房区那次临时阵法的成功，确实印证了针对性策略的有效性。若真能建立起一套频谱辨识体系，哪怕只是雏形，对后续的研究和应对也是大有裨益！”
他越说越兴奋，看向林凡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真正的赏识：“不错！不错！虽然实现起来千难万难，但这方向值得探索！你这课题，老夫接了！正好，内院几位专精能量谱析的长老近日也在探讨类似问题，下次研讨会，老夫便以此为由，替你申请一个旁听席位！让你也去听听高论，开阔下眼界！”
【内心OS：成功了！虽然只是旁听，但能接触到内院长老的研讨会，已是意外之喜！】
林凡心中暗喜，面上却露出受宠若惊的惶恐：“这……弟子才疏学浅，恐贻笑大方……”
“无妨！”孙执事大手一挥，“听听而已，又不要你发言！就这么定了！”
搞定了孙执事这边，林凡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开始期待那场研讨会。然而，他这边刚打开一扇窗，秦璇那边却又差点把房顶给掀了。
自从在旧料场被“活的东西”吓到后，秦璇安分了好几天。但她那颗“发明创造”的心是无法被长久压抑的。不能去危险的地方，她就把注意力放回了相对“安全”的药园。
看着笔记本上那些标记着“不高兴”区域的哭脸，尤其是那个最大的“酸溜溜”区域，一个“伟大”的念头再次诞生——既然能找到让灵植“不高兴”的地方，那能不能做点什么东西，让它们重新“高兴”起来？
这个想法，与她之前“优化”法器的思路一脉相承，只是对象从死物变成了活物，难度何止倍增。
她再次开始了“无材料研发”。这次，她盯上了药园里一些自带清香气味、或者看起来生机勃勃的灵植。她尝试着用树叶、花瓣、甚至清晨的露水，混合在一起捣碎，觉得这些东西代表着“高兴”和“生机”，然后……她试图用自己那微弱的精神力，引导这些“高兴药水”的气息，飘向那个“酸溜溜”的区域，希望能“净化”掉那里的“坏感觉”。
过程自然是滑稽而无效的。她那混合了乱七八糟植物汁液的“净化药水”除了引来几只蜜蜂外，毫无作用。但她并不气馁，觉得是“药力”不够，或者“引导”方式不对。
于是，她开始尝试“升级”。她找来一个小瓦罐，把各种她觉得“充满生机”的材料（包括但不限于新鲜泥土、蚯蚓粪、某种灵蝶翅膀上的鳞粉）丢进去，加水搅拌，放在太阳底下晒，美其名曰“炼制生机浓缩液”。那瓦罐里散发出的混合气味，堪称生化武器，连路过的执事都掩鼻绕行。
最终，当秦璇捧着她那罐“色泽诡异、气味感人”的“超级生机净化浓缩液”，准备进行“大规模净化实验”时，被忍无可忍的药园执事抓了个正着。
“秦——璇——！你又在搞什么鬼？！这罐子里是什么东西？！你想把整个药园都毁了吗？！”执事的咆哮声再次响彻药园。
秦璇委屈地抱着她的瓦罐：“我在做能让花草高兴的药水啊……”
执事看着瓦罐里那坨难以名状的混合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高兴？！它们没被你毒死就算走运了！没收！立刻给我把这东西处理掉！再去把《灵植培育基础守则》抄五十遍！！”
【内心OS（秦璇抱着空瓦罐，泪眼汪汪地传给林凡）：林师兄！我的‘高兴药水’被没收了！他们根本不懂！我只是想帮那些不高兴的花草……】
刚刚得到好消息的林凡，接收到这充满“委屈”的意念，看着窗外药园方向隐约传来的骚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内心OS：让她去‘观察’和‘记录’果然是对的……一旦让她动手‘改造’，灾难就会如期而至。看来，在引导她这条路上，我还任重道远……】
他揉了揉眉心，将秦璇那边的“净化灾难”暂时抛诸脑后，开始专心准备即将到来的内院研讨会。知识的殿堂与药园的闹剧，仿佛是两个平行的世界，而林凡，则小心翼翼地穿行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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