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都拿出来,看到纸箱最下面有一张纸条:宁宁,那些海鲜干吃的时候一定要清洗干净,西瓜酱要用多多的油炸一下才好吃,还有妈妈给你舍友寄了很多特产,记得给他。
“我妈还给你寄了很多特产,点名让我给你。”
“那替我谢谢阿姨”汪苏泷从厨房探出头来。
余遂宁眼睛滴溜溜一转,蹑手蹑脚地拧开白花蛇草水,往汪苏泷常用的马克杯里倒了小半杯。气泡滋滋作响,她憋着笑把杯子递过去:泷哥,尝尝我妈寄的青岛特产?
汪苏泷正在洗菜,头也不抬地接过杯子。就在杯沿即将碰到嘴唇时,他突然顿住——余光瞥见余遂宁攥紧的拳头和微微发抖的肩膀。
这么热情?该不会是...怀疑的看着她。
超级好喝!余遂宁眼睛亮得可疑,清凉解暑!
汪苏泷挑眉,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余遂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往前一倾,眼睁睁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口。
汪苏泷整张脸瞬间扭曲,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余遂宁终于憋不住笑出声,却见他突然发力——
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右手稳稳扶住她的后腰,就着这个半拥抱的姿势,将杯子精准地抵到她唇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余遂宁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灌了一大口。诡异的草药味在口腔炸开,她呛得直咳嗽,眼泪都要出来了。
汪苏泷!你耍诈她连忙把杯子里的东西倒了,接了自来水漱口。
他顺手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不是你说超级好喝
“哼,更难喝了,比小时候还难喝”,余遂宁的脸还是皱着,路过汪苏泷踩了他一脚,又哈哈笑着跑走,“我把特产放餐桌上了,你记得拿回屋。”
汪苏泷看着她一趟趟的把东西收进冰箱,低低发笑,他去过青岛多少次,怎么可能没喝过白花蛇草水呢,把那只马克杯放到最高的橱子里。
余遂宁永远不会知道,在之后漫长的一年多时光里,这个曾盛放过“恶作剧”的普通杯子,会经常被它的主人拿出来,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把玩,仿佛触碰着某个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带着气泡和青草气息的秘密瞬间。
余遂宁往冰箱里塞最后一包干海鲜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开瓶声。她猛地回头,看见汪苏泷正仰头喝着那半瓶白花蛇草水,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你...!她瞪圆了眼睛。
汪苏泷抹了抹嘴角,冲她晃了晃瓶子:其实我挺喜欢的。
不可能!余遂宁冲过来抢过瓶子,这玩意儿明明...她小心地嗅了嗅,还是那股熟悉的怪味。
汪苏泷倚着料理台笑:第一次去青岛开演唱会就喝过了。他伸手弹了下她额头,刚才是陪你演戏呢。
余遂宁愣了两秒,朝他竖了个中指,汪苏泷!你骗我! 头也不回地走了,听见他的笑声在厨房里轻轻回荡。
因为白花蛇草水事件,午饭都是汪苏泷做的。
“吃饭了,水饺出锅了”他将水饺放到餐桌上。
“来了,来了”躺在床上和老妈聊天的余遂宁从床上弹起来。余遂宁趿拉着拖鞋冲进餐厅时,汪苏泷正把最后一盘饺子摆上桌。阳光透过纱帘在餐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鲅鱼饺子的鲜香混着醋味在空气里飘荡。
慢点,汪苏泷头也不抬地递过筷子,刚出锅的烫。
余遂宁迫不及待夹起一个,被烫得直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我妈调的馅就是绝!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
汪苏泷看着她被烫的呲牙咧嘴,突然伸手抹掉她嘴角的油花:余同学,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要你管!余遂宁作势要咬他手指,却被他灵活地躲开。
“你吃多吃点猪肝,补血。”说着夹了一筷子放到她碗里,“爆炒的,不腥。”
“真的?”余遂宁夹了一片举起看了看,塞嘴里,“确实不腥,值得我多吃两口。”
“以后多给你做。”汪苏泷看着她微蹙着眉咽下猪肝,“为什么那么排斥猪肝?”
“那时候父母忙,我每天都要吃一大~块盐水煮猪肝,吃了好几个月,后来好长时间我闻到那个味道就反胃。”她喝了口饺子汤才说。
“那不吃了”汪苏泷说着就要把爆炒猪肝端走。
“其实还好啦,”余遂宁按住他的手腕,“就是…突然想起那时候,感觉太惨了”。
“可以说说吗。”他试探着问。
“可以呀,”余遂宁夹了个饺子蘸满醋:小升初那年我家翻修房子,老房子都扒干净了,正要起地基呢——
然后呢?”汪苏泷看着她把饺子塞到嘴里嚼啊嚼。
然后我的腿突然肿得像馒头,她比划着,一开始以为是磕着了,结果越来越严重,先是肿,后来是疼,时时刻刻都在疼,疼得跟有人拿电钻在骨头里打洞似的。
汪苏泷的筷子停在半空,眉头紧蹙:没查出原因?
查了啊!余遂宁掰着手指数,市医院跑了七八趟,验血验尿拍片子。最后那个老专家推推眼镜说——她突然压低声音学老头说话,小姑娘,你这是严重贫血加生长痛啊!
汪苏泷皱眉:贫血会导致腿肿?
我妈当时也这么问!余遂宁拍桌子,你猜医生怎么说?不然您觉得是什么?白血病吗?她翻了个白眼,把我妈吓得当场腿软。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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