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国际体育中心的巨大场馆尚未被喧嚣的荧光棒和人潮填满,空旷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声。冰冷的钢铁骨架裸露在外,舞台中央的灯光设备只亮起几束调试用的白光,将汪苏泷的身影拉得修长。
余遂宁被汪苏泷安排在舞台正前方第一排观众席的中央位置。这里与昨晚包厢的温暖截然不同,带着场馆特有的清冷。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那只分量十足的龙凤金镯,冰凉的触感在空气中格外清晰,却又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昨晚的温情还包裹着她,此刻却被眼前这庞大、冷硬的彩排现场拉回现实——这是属于汪苏泷的世界,一个他为之燃烧、掌控一切的舞台。
“各部门注意!《腾空》第一次带乐队合练,3、2、1,走!”对讲机里传来舞台总监清晰的指令。
灯光骤变,几束追光打在汪苏泷身上。刚才还在酒店撒娇的那个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神锐利、气场全开的舞台王者。
前奏电子音效如电流窜过场馆。汪苏泷单手握着立麦,另一只手随着节拍划出利落弧线。他开口,清亮磁性的嗓音通过音响充盈整个空间,每个咬字、每个转音都精准有力。
他身体随节奏律动,每个动作都充满设计感和力量。时而与键盘手眼神交汇,时而走到舞台边缘,俯身看向观众席方向,目光深邃,仿佛穿透空间直直锁定她。那目光不再是昨晚的温柔,而是带着舞台专属的摄人魅力。余遂宁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即使只有她一个观众,他依旧投入百分百的热情。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仍在空气中震颤。汪苏泷保持着结束姿势,胸膛微微起伏。
“停!”舞台总监打破寂静,“泷哥,主歌第二段进鼓点,情绪再推一点,鼓手注意力度变化,再来一遍!”
汪苏泷瞬间收敛光芒,对乐队比了个“OK”手势,表情恢复严肃:“好。鼓手,第二节进拍再干脆点。”声音冷静,与刚才歌声中的浓烈情感判若两人。
趁着乐队调整,他快步走到舞台前沿蹲下,与余遂宁视线齐平。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额角的汗珠和睫毛上的水汽。
“怎么样?坐这儿冷不冷?”他压低声音问,眼中的锐利被关切取代。他自然地伸出手,想摸摸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背。
就在这时,一个调整地灯线路的工作人员猫着腰从余遂宁面前经过。场馆光线偏暗,工作人员全神贯注在设备上,没注意到舞台边缘的两人。
“哎小心!”工作人员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工具包差点蹭到余遂宁的膝盖。她下意识缩手,腕上的金镯随动作轻晃。
汪苏泷眼疾手快,托住工作人员差点撞上舞台的工具包:“慢点哥们儿,看路。”
“啊!对不起泷哥!对不起!”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声道歉,赶紧溜到一边。
这个小插曲打断了汪苏泷的动作。他无奈地撇撇嘴,目光落在余遂宁护住的手腕上。那只金镯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温润光泽,与冰冷硬朗的舞台形成奇异对比。
汪苏泷眼神瞬间软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啧,汪家祖传的‘护身符’差点被误伤。看来以后得给你圈个VIP保护区才行。”他的指尖虚点她腕上的金镯,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珍视。
余遂宁被他看得脸颊微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泷哥!好了!”乐队那边传声音。
汪苏泷迅速收敛柔情,对余遂宁快速眨了下眼,做了个“乖乖等我”的口型,利落起身。转身面向舞台的刹那,那个气场全开的舞台王者又回来了。
“好!《腾空》,第二遍,走起!”他清亮有力的声音再次响彻场馆。
余遂宁坐在空旷的观众席,左手轻抚温润的金镯,目光追随着台上那个重新投入音乐的身影。手腕沉甸甸的,是家族的认可;心口暖暖的,是爱人独一无二的分享。
彩排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汪苏泷对每个细节要求严苛,不时停下与乐队、音响师、灯光师沟通调整。余遂宁安静地看着,仿佛回到做他助理的时光,但心境已截然不同。她不再是需要随时待命的工作人员,而是被他邀请来分享这片“战场”的亲密爱人。
中场休息时,汪苏泷再次走到台边,靠在舞台边缘喝水,目光自然落在她身上。
“累不累?”他问,声音带着演唱后的微哑。
余遂宁笑着摇头:“看你彩排是享受,怎么会累?”她指指他额角的汗,“倒是你,擦擦汗,别着凉。”
汪苏泷随手用袖子抹了下,笑得像个大男孩:“遵命!”他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放下水瓶时,眼神扫过她扶手上的左手,那只金镯在舞台侧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他嘴角笑意加深,带着不言而喻的满足。
就在这时,场馆高处某个调试灯光的工作平台上,一个戴着工作证、实则是资深站姐“泷行万里”的女孩,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她今天托关系混进来本想拍点花絮,万万没想到撞见更劲爆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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