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成功蒙混过关了。
在经历了惊心动魄(主要心累)的禁区一日游后,我像一只受惊(主要是烦的)的兔子,迅速窜回了拉文克沃塔楼,将自己深埋在公共休息室最角落、最柔软的那张沙发里,企图用【蛰龙眠】的最高奥义来抚慰我饱经沧桑的灵魂。
然而,霍格沃茨的夜晚,注定不会让我这条咸鱼安生。
就在我半梦半醒,即将与周公胜利会师,探讨《论枕头硬度与睡眠质量的关系》这一重大课题时,一只银光闪闪的、如同烟雾构成的凤凰守护神,优雅地穿透墙壁,飘到了我的面前。它用邓布利多那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耳边说道:
“李默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口令是:蟑螂堆。”
我:“……”
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老蜜蜂果然没打算轻易放过我!
我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感觉比刚才更加疲惫了。在周围拉文克劳同学们同情(或许还有点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奔赴刑场般,走向了位于城堡八楼的校长办公室。
说出那恶趣味的口令(真有人会拿那种东西当零食吗?),踏上自动旋转的螺旋楼梯,我走进了那间充满了各种银器轻柔嗡鸣声、历代校长肖像假装打鼾(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圆形办公室。
邓布利多坐在他那张巨大的、堆满了书籍和奇怪小玩意的办公桌后面,福克斯站在旁边的镀金栖枝上,用一只眼睛睥睨着我。空气中弥漫着柠檬雪宝的甜腻气味,但我此刻只觉得反胃。
“啊,李默先生,请坐。”邓布利多指了指桌前的一把看起来相当舒适的扶手椅,脸上带着他惯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要来一颗柠檬雪宝吗?或者……蟑螂堆?”
“不用了,谢谢教授。”我干巴巴地回答,小心翼翼地在那把椅子上坐下,内心警铃大作。糖衣炮弹!这绝对是糖衣炮弹!
邓布利多也没有坚持,他将双手指尖相对,架在桌上,那双锐利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平静地注视着我。他没有立刻提起禁区的事情,而是像拉家常一样问道:
“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还习惯吗?李默先生。我注意到,你似乎……对很多课程都抱有了一种……嗯……独特的‘专注’方式?”
我头皮一阵发麻。来了,开始了,旁敲侧击!
“还行,教授。”我谨慎地回答,力求言简意赅,不留下任何把柄。
“我听说,你在魔咒课上展现了一些……非常规的施法技巧?”他继续温和地问,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弗立维教授可能……看错了。”我垂着眼皮,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哦?那魔药课上的那个……‘富有活力的产物’呢?”他语气依旧平和。
“意外,纯属意外,教授。我操作失误。”我面不改色。
“那么,关于万圣节当晚,在女生盥洗室里发生的那件……涉及巨怪的事件?”他微微前倾身体。
“是格兰杰小姐和波特他们解决的,我只是……刚好在场。”我坚决甩锅。
“那今天下午,在四楼那条明令禁止的走廊里……”他终于图穷匕见。
“我迷路了,教授。”我抬起眼,用最真诚(自认为)的眼神看着他,“城堡的楼梯太调皮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那些银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墙上肖像画们的鼾声似乎也更响了一些。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我,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眼神却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直接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放在显微镜下的草履虫,无所遁形。
良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李默先生,”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试探,而是变得异常严肃和郑重,“你是否知道,你所拥有的……或者说,你所代表的……那种‘力量’,究竟是什么?”
我心中一震,但脸上依旧保持麻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教授。”
“不明白吗?”邓布利多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落在了我脚下那片即使在办公室明亮光线下也显得格外深邃的影子之上,“那是一种……我活了这么久,也从未亲眼见过的力量。它并非源于我们通常理解的魔力,它更加古老,更加……本质。”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它似乎与‘静止’、‘无为’、甚至……‘终结’的概念息息相关。它并非黑暗,也非光明,它更像是一种……绝对的‘平衡’或者‘虚无’的体现。”
我心脏砰砰直跳。这老家伙眼睛也太毒了吧?!他居然能看出【无为诡道系统】的一丝端倪?
“这种力量,李默先生,”邓布利多的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它非常强大,也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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