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最后几天,时光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我正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践行着我的“持久躺平”方针,试图在返校前将体内的“懒散能量”储备到最大值。客厅沙发凹陷的弧度已经与我身体的曲线完美契合,影子助理的“外卖”和“空调”功能也运用得愈发纯熟,旺财在我旁边睡得四仰八叉,整个家笼罩在一种被“无为”力场净化过的、极致祥和的氛围中。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就像伦敦的雨,和斯内普教授的找茬。
那是一个阳光还算明媚(但被我的影子空调完美隔绝)的下午,我正瘫在沙发上,进行每日例行的“眼神放空”修炼,心里盘算着是让影子再给我拿一包薯片,还是直接进入午睡模式。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带着不耐烦情绪的“笃笃”声。
我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只见一只看起来瘦骨嶙峋、眼神凶悍、羽毛凌乱的黑色猫头鹰,正用它那坚硬的喙,疯狂地啄击着我家的玻璃窗。它那副样子,活像是刚在阿兹卡班服完刑,带着一肚子怨气来找人麻烦。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瞬间缠上了我的心脏。麻烦!绝对是麻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不是邓布利多送来问候的,也不是弗立维教授来讨论学术的,更不可能是海格寄来的岩皮饼(希望不是)!
我极其不情愿地,用眼神示意影子助理去开窗。
窗户刚被阴影触手拉开一条缝,那只黑色猫头鹰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带进几根掉落的黑羽和一股……地窖般的阴冷气息。它甚至不屑于落在专门的架子上,而是直接飞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将爪子上抓着的一个厚重的、墨绿色的信封,如同扔垃圾一样,“啪”地甩在了我的薯片包装袋旁边。
然后,它用那双充满鄙夷和不耐烦的黄色眼睛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责怪我的怠慢,连一口水都没喝(我也没打算给它),便扑棱着翅膀,又从窗户飞走了,留下几片在空中缓缓飘落的羽毛。
我盯着那个墨绿色的信封,仿佛那是什么剧毒物质的包装。信封的材质很奇特,摸上去冰凉而光滑,像是某种蛇类的皮。封口处用一种浓郁的、仿佛凝固的血液般的深红色火漆封缄,火漆上印着一个简单的、扭曲的“S”字母。
西弗勒斯·斯内普。
光是看到这个标志,我就能想象出他写下这封信时,那副油腻的头发下、薄嘴唇紧抿、眼神如同淬了毒般的表情。
他来信干什么?!难道上学期魔药课的“肉太岁”事件还没完?还是他发现了我在禁区走廊里“路过”的真相?或者是想提前通知我,下学年我的魔药课将在他的“特别关注”下进行,让我做好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
我内心警铃大作,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瘫软的姿态。我用眼神示意影子助理。
阴影触手小心翼翼地(似乎也对这信封的气息感到些许排斥)卷起那个墨绿色的信封,递到了我的手中。
入手一片冰凉,甚至带着一丝刺痛感。我深吸一口气(主要是为了壮胆),撕开了那仿佛带着诅咒的火漆。
里面是一张质地同样奇特的、泛着微黄的羊皮纸。上面的字迹,如同他本人一样,尖锐、倾斜、带着一种刻薄的优雅,用的是那种深红色的墨水,看起来像是用乌鸦血混合着某种怨念书写而成。
信的内容,出乎我的意料,并非直接的斥责或威胁,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致李默先生,”
(连称呼都带着一股子冰冷的公式化气息)
“鉴于你在上学年魔药制作过程中,所展现出的……‘不同寻常’的……‘天赋’(如果你坚持将那称之为天赋的话),我认为,长达数周的假期,不应成为你……‘宝贵’才能荒废的理由。”
(我仿佛能听到他拖着长腔、充满讽刺的语调)
“因此,我‘强烈建议’你,在剩余的假期时间里,进行一些……‘谨慎’的练习。以免你那……‘独特’的操作手法,在新的学年里,带来更多……‘令人难忘’的……‘惊喜’。”
(“谨慎”、“独特”、“令人难忘”、“惊喜”这几个词下面,似乎被用力划过,留下了深深的墨迹凹痕)
“随信附上一份配方。或许,它能稍微……‘引导’你那过于……‘活跃’的……‘创造力’,走向一个稍微……‘可控’的方向。”
(“引导”、“活跃”、“创造力”、“可控”下面同样有划痕)
“我‘期待’着,在下学年的第一堂魔药课上,看到你的……‘进步’。”
(“期待”和“进步”两个词,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戳破羊皮纸)
“你‘真诚’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
霍格沃茨魔药课教授”
(“真诚”二字,写得无比虚伪,仿佛在嘲笑这个词本身)
我:“……”
谨慎练习?引导创造力?期待我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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