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伸完懒腰,好心地“提醒”那三位呆若木鸡的勇士之后,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塞德里克、克鲁姆和芙蓉像是被集体施了石化咒,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仿佛在消化“有人在决赛迷宫中心睡了一觉并且刚刚起床”这个足以摧毁他们三观的事实。
最终还是塞德里克最先反应过来,他脸上那种混合着荒谬和无奈的表情几乎要溢出来,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通道入口,声音干涩:“奖杯……好像就在那边。”
克鲁姆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一股子憋屈和愤怒,率先朝着那个入口冲去。芙蓉也立刻回过神来,优雅(虽然此刻有点狼狈)地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紧随其后。塞德里克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奖杯?谁爱要谁要吧,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无聊的比赛,回去泡个热水澡。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圆形石台。石台之上,那座象征着三强争霸赛至高荣誉的三强杯,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金光。
克鲁姆、芙蓉和塞德里克几乎是同时冲到了石台前,三只手几乎是不分先后地一起抓住了奖杯的杯柄!
就在他们的手指触碰到冰冷金属的一刹那——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拉扯力猛地传来!空间仿佛变成了一团被无形大手拧紧的抹布,剧烈的旋转和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是门钥匙!
我离他们还有几步远,但这股强大的空间拉扯力显然波及到了整个石台区域。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其中,视野瞬间扭曲,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其他三人(主要是克鲁姆)猝不及防的惊叫声。
“该死!”我暗骂一声,这破比赛果然还有幺蛾子!
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高速搅拌。这种糟糕的体验持续了大概十几秒,或者更久?在这种状态下,时间感是完全错乱的。
终于,那股令人作呕的拉扯力猛地消失。
“砰!”“砰!”“啊!”“咚!”
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和痛呼几乎同时响起。
我感觉脚下一实,终于踩到了地面,但巨大的惯性还是让我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我第一时间检查自身——很好,袍子没破,也没受伤,就是有点头晕。
我环顾四周,心猛地一沉。
这里绝对不是霍格沃茨!
天空是阴沉压抑的墨蓝色,没有星星,只有一弯惨白的月亮躲在薄云之后,投下清冷的光辉。周围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的墓地。歪歪斜斜、爬满青苔的墓碑如同怪物的牙齿,参差不齐地林立着。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腐烂植物的气息,以及一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冰冷的死寂。
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像一头匍匐的巨兽。
“这是哪里?”塞德里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充满了警惕和茫然,他的魔杖已经握在了手中。
“门钥匙……有人对奖杯做了手脚!”芙蓉也迅速起身,虽然脸色苍白,但同样举起了魔杖,将还有些晕乎乎的加布丽(她也被带过来了?哦,对了,她是芙蓉的“宝贝”)护在身后。
克鲁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他的鲨鱼头变形已经解除,脸上带着擦伤,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阴谋!这是个陷阱!”
而我,在初步判断了环境之后,注意力却被另一件更切身的事情吸引了。
脚冷。
不是一般的冷。现在是六月初,霍格沃茨晚上还算凉爽,但这里的温度却低得反常,像是深秋甚至初冬。冰冷的寒意透过我单薄的龙皮靴底,丝丝缕缕地往上钻。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地面不仅坚硬,而且异常冰凉潮湿,站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脚底板都快冻麻了。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长满了湿滑青苔的泥土地,又硬又硌,关键是——太凉了!
这怎么能行?比赛莫名其妙被传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够倒霉了,难道还要站着挨冻?
那三位还在紧张地分析局势,讨论着这是哪里,是谁搞的鬼,有什么阴谋……
而我,已经默默地开始行动了。
我先是走到旁边一块看起来相对平整、没有墓碑和杂草的空地(大概两平米左右),然后挥动魔杖。
“清理一新!”
一道光芒闪过,地上的碎石、杂草和湿滑的青苔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了下面颜色略深的泥土。嗯,看起来顺眼多了,但还是很凉。
接下来,就是关键步骤了。
我蹲下身,将魔杖的尖端抵在清理干净的地面上,集中精神,开始调动魔力。不是攻击性的魔法,也不是防御性的,而是……生活实用类的。
“烈焰熊熊——微缩版·持续恒温!”
我低声念诵着自创的咒语(其实就是标准火焰咒的精细化、弱化及持久化控制)。魔杖尖端没有喷出熊熊烈焰,而是散发出一种稳定的、橘红色的光芒,如同一个功率恰到好处的加热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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