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越来越低，因为她看到符华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失望，比任何愤怒的斥责都更让小识感到心慌意乱。
“好玩？”
符华重复着这个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她没有再看小识，而是将目光缓缓扫向那四个已经僵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工具的四大天王。
魔礼青四人如遭雷击，几乎是同一时间，手忙脚乱地将嘴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千百次演练。
然后，四位顶天立地的神明，齐刷刷地低下了头，像做错事等待老师训话的学生。
（完了完了，这位仙人动真格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碰这凡间的俗物！/ 这下回去，怕是要被记在功过簿上了……/ 都是识上仙带的头！）
符华的目光最终还是回到了小识身上。
“你身为律者，言行举止自有力量，影响他人。你可曾想过，你觉得好玩的行为，对他们，对瑶，甚至是对林轩，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的话语不重，却字字诛心。
小识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可以跟符华顶嘴，可以跟她打架，但面对这种直指本心的质问，她那套胡搅蛮缠的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偷偷瞥了一眼坐在石头上，同样一脸严肃的瑶和林轩，气势彻底弱了下去。
（我……我就是觉得帅嘛……哪想那么多了……这老古董，每次都这样，非要把一件小事说得那么严重……可……好像……她说得又没错……）
符华见她不再狡辩，语气稍缓，但依旧严肃。
“此物伤身，于修行无益。今日之事，下不为例。把剩下的，都交出来。”
小识瘪了瘪嘴，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几包未开封的香烟，递了过去。
四大天王也赶紧有样学样，将小识分给他们的存货全部上缴。
符华接过那些“赃物”，指尖燃起一小簇火焰，瞬间将它们化为飞灰。
做完这一切，她才看向林轩。
“你也一样，林轩。你是引路者，是这个家的主人。看到她们胡闹，不能一味纵容。”
突然被点名的林轩一个激灵，连忙从石头上站起来，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前辈教训的是！可我哪管得住她啊……不过，这“一家之主”的威严，在您老人家面前，我是一点都不敢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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