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庄老爷子激动地想要放下灵玉竹,亲自下台与陈星好好结交一番时,异变陡生!
他脸上的红光瞬间褪去,转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眉头紧锁,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一只手猛地捂住了胸口,身体晃了晃,直直向后倒去!
“老爷!”
“爸!”
“老爷子!”
惊呼声四起!他手中那节珍贵的灵玉竹和旁边的小推车都被倒下的身躯带倒,好在一直紧随其后的老管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勉强扶住了他,才没让他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的儿女、儿媳、女婿等庄家核心成员立刻全都围了上来,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
“医生!快叫医生!”
“爸,您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所有宾客都目瞪口呆,没料到一场喜庆的寿宴会变成这样。
“快让开!都让开!保持空气流通!让我来看看!”傅青蒿傅老反应最快,他厉声喝道,让慌乱的人群让出一条通道。他快步上前,蹲下身,手指搭在庄老爷子的手腕上,凝神细查脉象,又看了看庄老爷子气喘吁吁、面色灰败的模样,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沉声道:
“这是…体内积攒已久的毒素突然爆发了!来势汹汹,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后面的话他没忍心说出口,但围着的庄家人已经面色大变。
一时间,庄家人神态各异。有的子女面露悲戚,沉默不语;有的则眼神闪烁,心思难明;还有的感觉天都要塌了,不知所措。这大家族内部复杂的人情关系,在此刻暴露无遗。
“真是…混乱。”陈星在台下暗自摇了摇头,他敏锐地感知到,围上去的庄家人中,真正忧心忡忡的并不多,反而有不少人隐隐带着一种期待解脱或瓜分利益的情绪。他先是看了一眼身旁脸色苍白、满是担忧的沐晚晴,又看了看台上生命垂危的庄老爷子。
“罢了,”陈星心中轻叹一声,“学医修行,不就是为了济世救人吗?见死不救,有违本心。”
他本可置身事外,但终究不忍一条自己能拯救的生命在眼前消逝。更何况,这位庄老爷子看起来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决心已定,陈星不再犹豫,排开众人,稳步走上舞台:“都让开点,别围着,病人需要新鲜空气。”
众人一愣,不解地看着他。难道这个年轻的鉴宝师傅,还会治病?
傅老见状,连忙出声提醒,语气带着善意和谨慎:“陈小师傅,此毒古怪,积郁已久,病因不明。贸然出手,恐有不测,还是…不要妄动为妙。”他几乎是在明示陈星,不要卷入这种豪门内部的浑水,而且庄老爷子这情况,中毒非一日之寒,牵扯必然极深。
陈星对傅老的提醒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并未停下脚步。他走到庄老爷子身边,从容地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
下一刻,陈星出手如电!
只见他手指捻动银针,动作快得带起残影,认穴之准,手法之娴熟老练,透着一股宗师风范,让一旁行医几十年的傅老都看得瞳孔收缩,心中骇然:“这手法…没有几十年的苦功绝无可能!他…他才多大?”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下,陈星将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庄老爷子胸腹间的要穴。随着他的施针,庄老爷子原本急促痛苦的喘息竟然渐渐平缓下来,灰败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
“有小刀吗?消毒过的。”陈星头也不抬地问道。
一旁目瞪口呆的庄家大儿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有!有!快!快去拿把干净的小刀来给陈师傅!”
很快,一把从餐桌上取来的、经过简单消毒的牛排餐刀递到了陈星手中。此刻,庄老爷子的整只右手已经变得紫黑肿胀,看起来异常骇人——那是陈星用内力通过银针,将散逸在老爷子全身的毒素全部逼至了一处!
陈星用刀尖在庄老爷子一根手指指尖轻轻一划,一股散发着刺鼻腥臭味的黑色血液立刻涌了出来。难闻的气味让周围人忍不住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黑血流淌了一会儿,颜色逐渐变浅,最终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陈星这才利落地拔掉了所有银针。
几乎就在银针离体的同时,庄老爷子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我…我这是怎么了?”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将刚才惊险的一幕告诉他。庄老爷子听到自己竟是中毒,先是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厉色,但随即看向陈星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感激:“陈师傅…真是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庄某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陈星语气平淡,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庄家人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我得提醒你。毒素虽已排出,但你的身体根基已被毒素侵蚀损坏严重,元气大伤。若不精心调养,最多…也就再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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