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大褂茫然不知所措。
李云鹏和肖艳林立刻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常将军，在得到常将军默许的眼神后，立刻命令两名警卫兵控制住了那人。
“你们要干什么？”矮胖白大褂怒声质问。
警卫兵并未松手，反而用力按住了他。
“小莫同志，这人可是有问题？”常将军警觉问道。
“将军，石教授已经在国科局工作三十年了，没有任何违规记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作为曾经国科局的内勤总管，肖艳林自然是认识被控制的白大褂的。
“是呀，我26岁就进入国科局工作了，到现在整整30年了，一直兢兢业业，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抓我？”被称为石教授的矮胖男子据理力争。
莫小东瞳孔中有微光浮现：
“石河川，1984年冬，在龙京郊区的蒙家铺被人发现昏迷在街道上，身边有数块带血迹的石头，似乎是被人袭击抢劫了，醒来后只记得自己十二岁，其余一概记不得了，甚至还丧失了语言交流能力……
后经过救助站安排，去到了红光孤儿院生活，取名石河川，在孤儿院生活的两年后，逐渐恢复了语言交流能力，更被人发现拥有惊人的数学天赋，后来被当地政府安排了公费入学……
入学后成绩异常优异，五年时间便成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全部课程，并以整个龙京市第三名的成绩考入龙京清北大学物理学院，入学五年后，完成博士学业并进入到国科局下属物理实验室工作，两年后正式被吸纳进国科局物理研究院，成为了核心物理专家……”
“是的莫先生，这便是他的履历，我们的档案室有记录，和您说的分毫不差。”肖艳林点头说道，并未多问为莫小东会知道这些信息。
“那还不赶紧松开我！”石河川挣扎了几下，发现警卫依旧没有松开他意思。
莫小东冷笑两声：
“石田浩二，1970年生，霓虹国长崎县人，因从小智力发育极好，六岁时被霓虹政府吸收进外务省间谍培训中心，十四岁时便变以优异的成绩被选中参与了‘蚀国’计划，跟随旅游团来到龙京，并在霓虹国外务省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装作被人袭击晕倒在孟家铺大街上……”
石河川愣了，肖艳林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常将军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因身材矮小，谎称自己十二岁也从未被人怀疑。在红光孤儿院学习了两年龙国语发音之后，故意展露数学天赋，被公费送入学校，直至博士毕业，通过精心策划进入国科局下属机构工作，因能力卓越，两年后被国科局破格录用，后在国科局物理研究院工作至今，整整三十年……档案上你今年54岁，实际上已经56岁了。”
石河川的额头瞬间浸出冷汗，他脸色通红，嘴唇颤抖：
“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霓虹国的间谍！就凭你假想的信息？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怀疑我？这些年我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你知道吗？”
看到石河川的神情，肖艳林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研究过微表情心理学，石河川的神情无一不在证明，莫小东说对了。
莫小东淡淡一笑：
“你在龙国的这些年，通过各种方式，前后共计向霓虹国外务省发送过187次各类信息，最后一次信息发送是在三天前，你告知那边的人，确定80年代龙国针对霓虹国开展了一次叫做‘风筝’的渗入计划，但具体内容和人员名单无从知晓……那封邮件虽然被你彻底删了，但我相信龙国的信息专家可以从你的硬盘里恢复出来，你要试试么？”
石河川瞬间面如死灰。
比石河川更惊讶的是常将军，因为他便是风筝计划的二代负责人，当年的计划明细内容已经被全部销毁，具体内容和人员名单被他记在了脑海里，绝密资料库里，有关‘风筝’计划的内容，不过是一纸空壳。
仅凭莫小东能说出这个词，常将军已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带下去，关押到庆城监狱，我们事后再审问！”常将军命令道。
“是！”警卫兵正声回答。
石河川嘴唇一动，想要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莫小东微微一指，他的身躯立刻变得动弹不得。
莫小东接着勾了勾手指，只见石河川嘴巴微微张开，一颗还残留着血迹的大牙从他嘴里飞了出来，这牙齿一半洁白一半黝黑，毒药便藏在那黑色的半截里。
周围的白大褂惊呆了，不过不是惊讶石河川的间谍身份，而是惊讶莫小东这神奇的操作。
这是什么操作？隔空取物？意念控制？
这不科学！好几个白大褂在心中喃喃说道。
“24小时内他都无法自行做出任何动作，你们把他看管好，防止他自杀。”莫小东叮嘱了一句。
两名押着石河川的警卫兵用眼神征求常将军的意见。
常将军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立刻架着石河川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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