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脸色骤变。
他猛地合上折扇，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凤昭月！”他声音低沉，“你最好祈祷，自己真是个人。”
“我也希望。”她淡淡道，“毕竟，总比跟一个谋逆的权臣同归于尽要好。”
裴仲死死盯着她，良久，转身离去。
百官陆续退出大殿。
皇帝撑着龙椅起身，脚步虚浮。内侍扶着他离开，没人注意到，他袖中药包又滑出一角，露出“九转还魂丹”四字。
谢陵舟看着皇帝背影，眼神冰冷。
凤昭月轻声道：“他还在吃药。”
“我知道。”
“他会听裴仲的话，直到彻底废掉。”
“所以我们要快。”
谢陵舟握紧她的手：“别再用了。火纹反噬会伤身。”
“还剩一次。”她说，“够用。”
谢陵舟没再说话。他知道拦不住她。
殿内只剩他们两人。晨光斜照，金砖映出长长的影子。
凤昭月抬起左手，火纹再次浮现，微光在掌心跳动。
她忽然抬头，望向殿外。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内侍飞奔而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面色惊惶。
他冲进大殿，跪倒在地：“启禀皇叔！西城巡防司……抓到了一名送银票的家仆！是裴府的人！他说……说有人让他送去御史台张大人府上！”
谢陵舟眼神一厉。
凤昭月嘴角微扬。
她看向谢陵舟：“第一个，倒了。”
谢陵舟抽出腰间苍雪剑，剑鞘重重顿地。
“传令下去。”
“玄甲军右翼，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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