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不安,朝着前方灯光晃动的位置,大声喊道:“五哥!风这么大!你他娘的跑这么快干什么?!不冷啊?!”声音在空间里显得有些发闷,“喂!五哥!前面到底有路没有?!你杵在那儿看什么呢?!”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五哥的位置明明离我们很近!他的背影在灯光交错下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他身上沾染的灰尘!但是!我的问话,如同石沉大海!他身体纹丝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像!连手中那原本四处乱晃的灯光,都死死地、笔直地定格在一个方向!
我又惊又疑,死死盯着他,提高音量:“五哥!你听见没有?说话啊!前面到底怎么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那片被灯光穿透的薄雾中,只有他僵直凝固的背影!
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我的天灵盖!这绝对不是五哥的性格!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猛地回头看向九爷!只见他也正死死盯着五哥的方向,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短短十几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们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出事了!”无需言语,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
“快——!”
九爷一声低吼!我们三人顾不上什么小心谨慎,拔腿就朝着五哥飞奔过去!慌乱的脚步声在洞穴里显得格外刺耳。
九爷率先冲到五哥身后!没有任何停顿,他的手掌“啪”地一声重重地搭在了五哥的肩膀上,同时厉声吼道:“老五!老五!你怎么了?!”
五哥的身体在九爷的大力摇晃下只是僵硬地晃了晃,就像一个被摆弄的木偶!
这时,我已冲到五哥正面!
只见五哥双眼圆睁,眼神却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浓雾深处某个不存在的点!嘴角微微张开,露出半截牙齿!最骇人的是他的呼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正常的呼吸!那是一种极其急促、沉重、带着巨大吸力却仿佛吸不进多少空气的剧烈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胸腔剧烈起伏拉扯,嘴巴半张着,犹如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让人担忧的是,他对我们的呼喊、摇晃,甚至九爷拍在他肩膀上的重掌,完全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的状态,像极了被瞬间抽走了灵魂,或者……中了某种无法理解的诅咒邪术!
“五哥!” 我失声尖叫,巨大的恐惧让我声音都变了调!
顾不上多想,我一把抱住五哥,他的身体冰冷。我迅速将他侧放在地上,双手飞快在他全身上下摸索按压检查——头部、颈部、四肢、躯干……没发现什么异物或者外伤痕迹!
“呼吸!保持他呼吸!”九爷跪在五哥头侧,一手用力掐住五哥的鼻下人中穴,另一手则捏住他的下颌骨,试图打开他半张的嘴,确保气道畅通!
老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但他反应不慢,立刻跪在五哥另一侧,双手叠放,用尽力气,按照电视里看来的急救姿势,一下下、节奏混乱但力道十足地猛烈按压着五哥的胸腔!每一次按压都让五哥僵硬的身体随之震动!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五哥的情况非但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急转直下!他原本就急促的喘息,开始变得微弱、断断续续,胸膛的起伏幅度肉眼可见地变小、变慢!
九爷脸色剧变:“他的心跳……在变慢!”
我颤抖着手再次触摸五哥的身体——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心胆俱裂!刚才只是冰冷的身体,此刻像是迅速失温的冻肉,肌肉硬邦邦的,这绝不是普通的昏迷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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