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整个皇宫。御花园中,繁花似锦,在渐暗的天色里隐隐散发着最后的芬芳。
昭凰一袭华丽的宫装,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她慵懒地倚在凉亭那雕花的栏杆上,腕间系着红绳的小兽璃吻懒洋洋地趴着,它通体雪白,皮毛柔顺得如同上等的丝绸,此时正眯着圆溜溜的眼睛,小爪子偶尔动一动。
沧溟煦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轻盈地静静站在她身侧。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抚过璃吻那柔顺的皮毛,动作专注而轻柔,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如春风般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宠溺说道:“这小家伙近日似乎活泼了些。”
璃吻似是听懂了沧溟煦的话,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指,脑袋还轻轻摆动了几下,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在欢快地回应着。昭凰见状,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身姿优雅地微微侧头,发间的珠钗在暮色中闪烁着微光,调侃道:“它倒是与你亲近,看来我这主人都要失宠咯。”
沧溟煦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他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只精致的玉盒,盒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暮色中隐隐透着温润的光泽。他动作优雅地打开玉盒,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说道:“东溟特有的冰蚕,璃吻说最喜食这个。”
璃吻立刻竖起脑袋,圆溜溜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身体微微扭动,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在急切地催促着昭凰。昭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说道:“你倒是会讨好它,瞧把这小家伙馋得。”说着,从玉盒中取出一条冰蚕,放在手心。璃吻迅速跳过来,一口将冰蚕吞下,还满足地舔了舔嘴唇,那模样可爱极了。
正当璃吻大快朵颐时,一只海东青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落在亭中。它昂首挺胸,眼神锐利如鹰,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信筒。沧溟煦走上前去,动作熟练地取下信筒,展开信纸后,看着看着便忍俊不禁,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眼中满是笑意。
“丞相来信诉苦,说每日奏折堆积如山,又不敢打扰朕,只好请父王母后回去主持大局。”他将信递给昭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你瞧这字里行间的哀怨,仿佛被奏折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昭凰接过信,仔细浏览起来,信中东溟丞相将朝政比作“永远洗不完的衣裳”,称自己“发际线又后退三指”。
看着这些幽默又无奈的话语,昭凰也不禁莞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说道:“看来我们在此悠闲,倒是苦了丞相。不过这丞相也是个妙人,用这般有趣的话语来诉苦。”她将信折好,动作优雅而从容,“不过你父王母后怕是舍不得这么快回去,这皇宫里的热闹,他们还没看够呢。”
话音未落,便有宫人匆匆来报,脚步急促,脸上带着一丝恭敬,微微弯腰,大声说道:“陛下在清凉殿设宴,请公主与东溟陛下同往。”
清凉殿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淳于宏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几分威严,眼神中透着庄重。他端起酒杯,声音洪亮而庄重,说道:“此次多亏东溟相助,朕敬东溟陛下与皇后一杯。”
洛倾城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宫装,头戴珠翠,笑容温婉如春日暖阳。她笑着举杯,声音清脆悦耳,说道:“陛下客气了。倒是要谢皇后生了个优秀的女儿,让我们这榆木儿子终于开了窍。”说着,还轻轻瞥了一眼沧溟煦,眼中满是笑意,打趣道:“煦儿,还不快谢谢西凤皇后和公主。”
沧溟煦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说道:“多谢皇后娘娘与公主成全。”
席间众人笑语不断,气氛融洽而热闹。欢笑过后,大家都觉得轻松自在,唯独皇后脸上平静,眼神有些游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酒过三巡,宴席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众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醉意。淳于宏踉跄着走到皇后面前,脚步有些不稳,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迷离,双手微微颤抖着,说道:“瑾媛,朕...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人。”
皇后平静地抬眸,眼神清澈而坚定,琉璃凰羽印在她掌心泛起微光,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她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清冷而决绝,说道:“陛下,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总怨先帝偏爱我,偏疼崔家,可知这凤印在手,困住了我一生。八十万武威军符交于定国公府,我们崔家一辈又一辈的好男儿几乎牺牲在战场上。你可知一声‘皇后’我就要忍受你皇宫中那些个下贱玩意的挑衅,就要忍受骨肉分离,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儿受尽苦楚。而我,淳于宏,你可记得,我也曾那么恣意快乐。”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悲愤,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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