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宫墙,却未能侵入昭阳殿内分毫。殿内炭火熊熊,暖意融融,将每一寸空气都烘得恰到好处。
昭凰端坐于案前,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玄色衣袖上,金线绣就的凤纹在摇曳烛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
她指尖轻抚过一叠密报,纸张的触感粗糙而真实,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量。忽然,一阵细微的衣袂飘动声传来,玄雀无声无息地跪禀,声音低沉而恭敬:“主子,都查清了。”
昭凰眸光微动,并未立刻抬头,只是淡淡问道:“说。”
玄雀抬起头,目光坚定:“萧家三房与宁家旁系勾结,在漕运上动了手脚。今年江南的粮饷,至少被克扣了三成。人证物证俱在,属下还查出他们私设的银库三处。”
昭凰的眸光瞬间一凛,如寒星般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缓缓抬起头,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证据可都齐全了?”
“回主子,人证物证确凿无误。”玄雀再次确认道。
昭凰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她缓缓起身,玄色朝服如流水般曳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传令,明日早朝,本宫要亲自审理此案。”
翌日,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肃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丞相萧子轩站在文官首位,眉头深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太傅宁谨忠立在一旁,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昭凰步入大殿,玄色凤纹朝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自带一股凌厉的气场。她径直走向御阶,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自信。在监国位上落座后,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臣,声音清冷而威严:“今日,本宫要整顿漕运。”
萧子轩心中一紧,犹豫片刻后,还是出列道:“公主,漕运之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公主三思。”
昭凰冷冷地打断他,眼神中满是不屑:“正是关系重大,才更不能姑息养奸。萧丞相,你可知道江南粮饷被克扣三成之事?”说着,她将一卷案宗掷于殿中,案宗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惊得众人心中一颤。
萧子轩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老臣……老臣……”
昭凰目光一转,看向宁谨忠,步步紧逼:“宁家旁系私设银库,太傅可知情?”
宁谨忠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双腿一软,踉跄后退,面色惨白如纸:“老臣……管教无方……”
昭凰冷笑一声,袖中甩出一本账册,账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宁谨忠脚边:“这些与漕帮往来的暗账,也是管教无方?”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萧子轩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有失察之罪!”
“好一个失察!”昭凰猛地起身,玄色朝服无风自动,一头觉醒的雄狮。她大声喝道:“传令:萧家三房、宁家旁系全部收监,家产充公。萧子轩罚俸一年,宁谨忠闭门思过三月。”
她的目光如刀,再次扫过战战兢兢的百官,声音冰冷而坚定:“今日起,户部、工部全部彻查。贪腐枉法者,严惩不贷!”
昭阳殿内,萧子轩与宁谨忠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在承受着巨大的屈辱和痛苦。
昭凰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位可知,为何只处置旁系?”
萧子轩重重叩首,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公主给老臣留了颜面……”
“因为本宫知道你们的忠心。”昭凰转身,目光望向远方,在透过宫殿的墙壁,看到西凤的未来,“但忠心不是纵容的理由。西凤要的是忠心的能臣,而不是一群贪腐无能之辈。”
待二人退下,青鸾轻步走到昭凰身边,声音轻柔:“主子为何不趁机……”
昭凰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如渊:“朝堂需要平衡。萧丞相愚忠,宁太傅重情,都是可用之才。经此一事,他们该学会何为分寸。”
三日后,户部工部考核结果公布,四十二名官员被罢黜。这一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朝野震动,再无人敢小觑这位监国公主的雷霆手段。
与此同时,东海之上,沧溟煦站在新攻下的漱玉岛上,海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的决心。望着眼前辽阔的归墟海域,他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陛下,东海七十二岛已全部臣服。”
沧溟煦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传令,在栖霞峰上建望凰台。”
身旁的将领面露疑惑:“陛下,那处地势险要……”
沧溟煦目光望向西凤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期待:“正因险要,才能望得远。她要的太平盛世,朕来替她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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