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熊、骨秘与营地进化
两头金鳞熊的对峙让空气都凝固了。
后出现的金鳞熊体型稍小，却更显凶戾。它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暗金色的鳞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爪子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将木板刨出深深的沟壑。王奎的尸体被它踩在脚下，胸口那根绿光骨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是某种诡异的心脏。
老金挡在林默身前，庞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它比那头熊多了几分沧桑，却也多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受伤的腿虽然还在渗血，但它拱起脊背的姿态，分明是在宣告主权。
“它们……认识？”苏晴抱着小安后退到墙角，声音发颤。
林默没说话，注意力全在两头熊身上。他发现后出现的金鳞熊脖颈处，有一块鳞片的颜色比别处浅——那是旧伤的痕迹，形状竟和老金腿上的伤疤隐隐呼应。
“吼——！”
后出现的金鳞熊突然发难，它没有扑向老金，反而猛地低头，用獠牙叼起王奎胸口的绿光骨头，转身就想撞破木屋后墙逃跑。
“拦住它！”李疤子突然大喊，“那骨头有问题！”
老金早已预判了它的动作，庞大的身躯如同小山般横亘在后门，双爪拍出带着劲风的掌风。两头熊的巨掌在空中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整个木屋剧烈摇晃，屋顶的茅草簌簌落下。
后出现的金鳞熊被震得后退半步，嘴里的骨头却咬得更紧。它似乎极为看重这根骨头，眼神里的凶戾更盛，突然侧身一撞，竟想用蛮力冲开老金的阻拦。
“老金！”林默急得大喊。他能看出老金的腿伤影响了动作，这一撞若是结结实实挨上，必然伤势加重。
就在这时，林默手腕上的营地核心突然发烫。虚拟面板上跳出一行急促的提示：
【检测到同源史诗生物能量碰撞，营地核心可同步解析！】
【解析“金鳞熊（雌）”与“骨器”关联，需消耗10单位铁矿！】
雌的？林默心头一震，难怪这头熊体型稍小，神态里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焦躁。他来不及细想，立刻用意念确认解析——10单位铁矿换一个可能救命的线索，太值了！
蓝光从营地核心涌出，像极细的丝线缠向后出现的金鳞熊。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瞪向林默，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解析中……发现骨器内嵌“奴役符文”，与雌熊存在精神链接！】
【符文源自三百年前邪术师残留能量，通过血液激活，可强制操控金鳞熊！】
【王奎心脏处残留雌熊血液——他是被当作“活祭品”绑定骨器的！】
林默倒吸一口凉气。王奎根本不是没死，他是被邪术师的残余力量利用了！这头雌熊被符文控制，而王奎的尸体，就是维系控制的媒介。
“攻击那根骨头！”林默嘶吼着提醒老金，“打碎它！”
老金像是听懂了，猛地变招。它不再硬挡雌熊的冲撞，反而灵巧地侧身，双爪精准地拍向雌熊叼着的骨头。
“咔嚓！”
绿光骨头应声而断。
雌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灵魂被撕裂。它猛地松开嘴，断骨落地的瞬间，上面的绿光如同潮水般褪去，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那些符文扭曲着消散，雌熊脖颈处的浅色鳞片突然迸出鲜血，它晃了晃脑袋，猩红的眼睛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老……金？”雌熊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像是尘封多年的古琴突然被拨动。
老金也愣住了，它缓缓放下抬起的爪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呼唤某个失落已久的名字。
两头金鳞熊就这么对峙着，凶戾散去，只剩下复杂的哀伤。夕阳透过破洞照在它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竟有种久别重逢的苍凉。
林默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们……是一对？”苏晴的声音带着颤音，打破了沉默。
李疤子突然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当年矿场出事，老金为了护我，和山匪拼死搏斗。它的伴侣……也就是这头雌熊，当时怀着崽，被山匪当成诱饵引开，我们都以为它早就死了……”
他看着雌熊脖颈处的旧伤，眼圈泛红：“看来它是被邪术师抓去，用符文控制了这么多年……王奎找到它的时候，恐怕就是想用它来对付我们。”
雌熊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老金受伤的腿，墨绿色的血液沾在它的鼻尖。老金发出一声温柔的低吟，像是在安抚。
林默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一场看似凶险的对峙，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落幕。他看向地上的断骨和王奎的尸体，只觉得这荒野里的恩怨，远比想象中更纠缠。
“先处理这里吧。”林默踢了踢地上的断骨，“这东西留着晦气。”
李疤子点点头，忍着断臂的疼痛，和林默一起将王奎的尸体拖到木屋外掩埋。苏晴则烧了热水，帮老金和雌熊清洗伤口——雌熊脖颈处的伤比看起来重得多，清洗时露出的血肉里，还能看到残留的黑色符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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