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太守樊友病重昏迷,长史蒯祺与东吴暗通款曲,欲献江陵城!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周仓心头!他眼前一黑,气血翻腾,几乎要吐出血来!江陵!南郡治所,荆州腹心,连接南北的枢纽!若江陵有失,则南郡全境顷刻崩盘,荆州大门将彻底向东吴敞开!届时,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挽狂澜!
“消息……确切吗?”周仓强压喉头腥甜,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斥候泣声道:“千真万确!小人冒死从江陵逃出,城中已传遍!蒯祺已暗中控制四门,软禁了樊太守家眷,只等东吴大军一到,便开城迎降!城内忠于汉室的将士被或杀或囚,人心离散!小人拼死冲出报信,途中遭遇蒯祺爪牙截杀,弟兄们……都死了!”说罢,已是泣不成声。
“蒯祺老贼!安敢如此!”赵铁柱目眦欲裂,钢牙咬碎,“早知这蒯氏一族首鼠两端,当初就该一刀砍了!”
廖化亦是脸色铁青:“司马!江陵危在旦夕!必须立刻赶去,诛杀蒯祺,稳定局势!”
周仓深吸一口气,冰冷刺骨的寒气灌入肺腑,让他沸腾的血液稍稍冷却。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他目光扫过身后经过连日急行军、已显疲惫的五千将士,心念电转。
江陵距此百里,急行军一日可至。但蒯祺既已控制城门,必有防备。强攻城池,五千疲惫之师,面对据城而守的叛军,胜算渺茫。即便攻入,也必是惨胜,如何抵挡即将到来的东吴大军?
必须智取!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蒯祺,控制府库,震慑叛党,或可挽回危局!
“赵大哥!”周仓沉声道。
“在!”
“命你率锐士营两千,多带旌旗锣鼓,大张旗鼓,缓慢向江陵进发,做出我军主力前来平叛的态势,吸引蒯祺注意力,使其不敢立刻献城!”
“诺!”
“元俭兄!”
“末将在!”
“你率忠义营一千,分散潜入江陵城外,联络城中尚未暴露的忠义之士,打探消息,制造混乱,伺机接应!”
“明白!”
周仓眼中寒光一闪:“我亲率尖刀营两百死士,轻装简从,连夜出发,绕道潜行,趁夜潜入江陵,直取蒯祺!”
“二弟!太危险了!”赵铁柱急道,“蒯祺老贼必有重兵护卫!你孤身入虎穴……”
“顾不了那么多了!”周仓斩钉截铁,“唯有行险一搏!若能成功,江陵可保!若失败……尔等速退往湖阳,与士元兄汇合,再图后计!”
“司马!”廖化虎目含泪。
“执行命令!”周仓语气不容置疑。
“诺!”赵铁柱、廖化凛然领命,深知此去九死一生,却无一人退缩。
计议已定,大军立刻分头行动。赵铁柱部大张旗鼓,缓缓向江陵逼近。廖化部化整为零,消失在夜色中。周仓则挑选了最精锐的两百名尖刀死士,人人内穿软甲,外罩百姓服饰,携带短刃劲弩,弃了战马,徒步钻入山林,沿着偏僻小路,向江陵方向疾驰!
夜色如墨,寒风刺骨。周仓将【煞影步】催动到极致,身形如鬼魅,在崎岖山路上穿梭。两百死士紧随其后,鸦雀无声,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每个人都知道,此行关乎荆州存亡,关乎数千弟兄的生死!
百里山路,在亡命奔袭下,不过两个时辰。子时刚过,江陵城那巨大的轮廓,已隐隐出现在夜幕之下。城头灯火稀疏,巡逻士兵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动,气氛压抑而诡异。
周仓示意队伍潜伏在城外一片密林中,灵识如同水银泻地,缓缓向城墙延伸。突破炼神还虚后,他的灵识范围大增,已能覆盖小半城池。他仔细感知着城墙上的守军分布、气息强弱,以及城内几处关键节点的能量波动。
“东、南二门守军最多,气息彪悍,应是蒯祺心腹。北门守备稍松,但有暗哨。西门……有阵法波动,似乎是……传送阵?”周仓心中一动。江陵城作为重镇,设有与周边城池联通的紧急传送阵,以备不时之需。蒯祺欲献城,必会控制或破坏传送阵,防止援军突至。
“目标,西门传送阵附近!随我来!”周仓低喝一声,身形如烟,借着夜色掩护,向西门潜去。两百死士如同暗夜中的群狼,悄无声息地跟上。
避开几队巡逻兵,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摸到西城墙下。城墙高约五丈,墙面湿滑。周仓取出一支特制的玄铁飞爪,灌注罡气,猛地掷出!
“咔!”飞爪精准扣住垛口。周仓试了试力道,身形一纵,如灵猿般攀援而上,悄无声息翻上城头。两名正在打盹的哨兵尚未反应,便被其闪电般击晕。
随后,死士们依次攀上。周仓留下五十人控制西门楼,清除附近守军,自己率一百五十人,如同利剑般插向城中心的郡守府!
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闭户,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息。偶尔有巡夜的兵丁,皆被周仓以雷霆手段瞬间解决,未发出丝毫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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