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两个就消失在了人群里,温酌皱眉。
不久,包厢门被推开,两名护卫押着木槿和芍药走了进来。
她们一见温酌,脸色骤变。
木槿瞬间红了眼,挣扎着要扑上来,嘶吼道:“当初就不该听主上的,留你这条命!早该杀了你,竟让你毁了主上的大计!”
芍药却身形踉跄,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酌烟,看在主上养了你那么多年,求你放过主上吧……他知错了,求你给他一条活路!”
温酌别过脸,声音冷得像冰,“他害我温叶两家满门,血海深仇,唯有他的命能偿,他必须死。”
“你这个贱人!”
木槿彻底失控,往日的冷静荡然无存,疯狂地挣扎着,“我要杀了你,为主上报仇!”
可护卫早有防备,死死按住木槿,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愤恨的目光撕扯着眼前的人。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监斩官的高喊。
温酌转头看向窗外。
刽子手的刀光落下,鲜血溅在雪地之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看着滚落在地的头颅,终于……
执念了却。
温酌紧绷的脊背骤然放松,他笑了起来,本该高兴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掩不住喉间哽咽。
“杀了他!”
木槿见主上真的死了,彻底疯魔,嘶吼着要冲上来。
可还没等她靠近,护卫抽出佩刀,利落的两刀,二人瞬间倒在血泊中。
木槿死前目光还死死落在温酌身上,透骨的恨意却在合上时化做了一滴泪。
芍药张了张唇,抬起手想说什么最终无力滑落。
温酌看着她们,别过头缓缓擦去眼泪,呼了一口气,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埋了吧。”
回到苏渝在晏京购置的院子,温酌坐在窗边,听着窗外冷风的吹拂,面色平静。
而此刻的北夏国皇宫里,苏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手中捏着一份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密报。
“萧寒青余党已清,萧寒青伏法,温公子明日返程,一切安好。”
苏渝指尖摩挲着密报上的“温公子”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身后的人轻声问,“王上,登基大典的礼服已备好,是否要现在试穿?”
苏渝回头,目光落在那套朱红色的龙袍上,声音低沉却带着笑意,“等他回来,再试。”
他知道,温酌现在或许还怨他,恨他。
但没关系。
苏渝有的是时间,等温酌习惯夏国的日子,习惯他的存在,习惯……做他的王后。
……
翌日清晨。
温酌用早已备好的药迷晕了看守的护卫,换上一身粗布衣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一路走向温家旧址。
昔日的温府早已荒废,院墙倒塌,杂草丛生。
温酌走到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靠着看书的地方,如今树干上的刻痕还隐约可见。
温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闭上眼睛吞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温酌靠在槐树上,眼前滑过父亲母亲最后一面的模样,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句“……不要投敌”。
他对不起父亲的嘱托,也做了太多令他们蒙羞的事,早已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他们。
可他真的好想他们,好想再回到小时候,一家人围坐在树下,听父亲讲书……
温酌意识渐渐开始昏沉,嘴角溢出鲜血。
他的这一生啊,真是荒唐又可笑……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在耳边响起,“酌儿!”
温酌想,怎么会是他呢?
他明明该在宫里处理政务才对……
想来,也应当是幻觉啊……
温酌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眼泪混着鲜血滑落。
他终于,自由了……
身体渐渐失去温度,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却再也暖不透他冰冷的指尖。
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像是在为这个荒唐又悲凉的一生,画上最后的句号。
……
“恭喜宿主,获得天道分发赠予‘温酌’的灵魂值100%!”
温酌还没睁眼,耳边就是系统播报的声音。
“我去!宝你……你还是太权威了!”
211激动的在系统空间里上蹿下跳,在温酌眼里就是一个白色毛茸茸发微弱的光,还有着小短手小短脚以及耳朵大尾巴的狐狸。
“灵魂值100%啊!局里从没有哪个宿主能让天道这么满意的!”
温酌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系统空间,眉心微皱。
完全和芳菲宫内室一模一样,他走近窗边,外面的花草亭子都是一样的,除了没有一个宫婢。
“天哪,继第一任宿主后,遇见宝你我也是终于扬眉吐气了,就是可惜了,不能跟它们联络……”211力气耗光又趴在了面板上,语气有点小伤感。
温酌没有理会它,见一片花瓣飘过窗边,伸出手,那花瓣却穿过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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