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巷口的黑色轿车里,陆泽盯着手机屏幕,看着侦探发来的“沈砚辞给温酌披外套”“帮温酌加醋”的照片,气得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他红着眼眶,“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陪在酌儿身边!”
经纪人坐在旁边,有些头疼,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陆泽,别这样,他既然选择了沈砚辞,你就……”
“我不!”陆泽咬牙,“我就是不甘心!”
林屿看着同样的照片,指尖把手机屏幕抠出了印子,顾不上化妆师在给他化妆,脸色都禁不住阴暗了一瞬。
顾珩之看着照片,脸色冷得像冰。
他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手里还拿着温酌母亲的会诊报告,却看到沈砚辞和温酌亲密无间的样子。
他把报告扔在桌上,毫无心思去看。
苏晚坐在演唱会的彩排现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
她刚彩排完一首情歌,歌词里的“心动”,让她想起第一次见温酌时的场景。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许久,最终给温酌发了条消息。
“演唱会门票放在老院门口的信箱里了,有空就来,没空也没关系,朋友一场,想让你听听我的歌。”
发完消息,苏晚关掉手机,继续彩排,只是心底的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馄饨店门口,沈砚辞送温酌到老院门口。
“今天很开心,”温酌看着他,眼眸里泛着温软,“谢谢你,阿辞。”
“我也很开心,”沈砚辞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早点休息,明天我来帮你整理那本木工书。”
温酌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院子。
木门轻合的声响落下,温酌后背抵着微凉的门板,长发如墨瀑般垂落肩头,发梢还沾着些夜的凉意。
他垂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门沿木纹,全然没察觉唇角弯起的弧度,那笑意浅淡却真切,像初春融雪时悄悄冒头的嫩芽。
胸腔里像是盛了捧晒过太阳的棉絮,暖得连呼吸都软了几分。
院墙外,沈砚辞目光落在二楼那扇刚亮起暖黄灯光的窗上。
他轻轻弯了弯唇角,确认那抹光亮稳稳亮着,才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脚步放轻,慢慢走进了巷口的夜色里。
巷口的黑色轿车里,陆泽看着沈砚辞离开的背影,红着眼眶让助理发动了车子。
而他们都在暗处,看着温酌和沈砚辞的关系越来越近,心底的私欲嫉妒像打翻了一样翻涌。
昭尘传媒的配音棚里,温酌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调整声线。
《忘川》的尾声片段是主角与故人的诀别,他压低声音,将隐忍的悲伤揉进台词里,尾音的颤抖恰到好处。
录音室外,顾珩之站在监控屏前,目光紧紧锁着温酌的侧脸。
他特意把《忘川》的收尾配音安排在这个时候,就是趁他们有工作安排,想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助理递来一杯温水,顾珩之摇头,“等他结束再说,温度要刚好。”
温酌摘下耳机时,喉咙有些干涩。
顾珩之恰时推门进去,递过温水,“刚录完诀别戏,喝点水润润喉,我让他们备了润喉糖。”
“《忘川》是昭尘进军影视的重点项目,你的配音撑起了主角的灵魂,后续的庆功宴,我想请你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温酌接过水杯,轻声道谢,“庆功宴我就不去了,老院的修缮还没结束。”
顾珩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没再强求,转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忘川》的配音酬劳,比合同多了20%,算是对你的额外奖励。”
他把文件递过去,指尖碰到了温酌的手,“后续昭尘还有个古装动画项目,主角人设和你很搭,我想邀请你……”
“抱歉,”温酌打断他,“我接下来想专注老院的事,暂时不接新工作了。”
他把文件推回去,“酬劳按合同来就好,不用额外加。”
顾珩之看着被退回的文件,手指攥了攥,最终还是收回。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接工作,昭尘永远有你的位置。”
温酌刚走出配音棚,手机就响了,是沈砚辞发来的消息。
“在昭尘录完音了吗?我忙完了,在楼下的咖啡馆等你,带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温酌脚步顿了顿,转头对顾珩之说,“阿辞来接我,先走了。”
说完快步下楼,没注意到顾珩之盯着他背影时,眼底冷下去的温度。
咖啡馆里,沈砚辞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两盒桂花糕。
一盒是老院巷口的老字号,一盒是温酌外婆以前常买的牌子。
“刚从导演组过来,顺便绕路买的,”沈砚辞推过盒子,“《忘川》快收尾了,配音累不累?”
温酌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还好,最后一段诀别戏有点费嗓子。”
他没提顾珩之的邀请,只是说起老院,“工匠说下周就能装完最后一扇窗棂,到时候请你过来喝茶。”
沈砚辞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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