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巅,血月的红光渐渐暗淡,天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至尊被佛剑封住经脉,瘫倒在地,却依旧狂笑不止,眼中满是对佛门的嘲讽与怨恨。玄慈大师的脸色愈发凝重,显然至尊的话触动了他的心事。
“你到底是谁?与普济寺、玄通大师有何渊源?” 林越手持佛剑,沉声问道。他能感觉到,至尊的身份绝不简单,或许与他一直追查的佛门伪善者有关。
至尊缓缓停下笑声,目光落在玄慈大师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玄慈,你可还记得三十年前,被你逐出少林的玄空长老?”
“玄空长老?” 玄慈大师浑身一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 你是玄空师兄?这不可能!玄空师兄当年因修炼邪功,被师父逐出少林,传闻早已身死他乡,怎么会是你?”
林越也愣住了,玄空长老?普济寺的玄通大师曾提及过这位师兄,说他修炼邪功,走火入魔而死,没想到竟然就是魔教至尊!
“身死他乡?” 至尊,也就是玄空长老,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怨恨,“那不过是你们少林为了颜面编造的谎言!当年我修炼《佛门秘典》中的功法,试图突破境界,却被师父污蔑为邪功,玄通那家伙更是落井下石,揭发我私下研读秘典,导致我被逐出少林,受尽天下人唾弃!”
“我流浪江湖,受尽白眼,后来偶然得到《灭世魔功》的残卷,才发现所谓的邪功,不过是修炼方式不同罢了!” 玄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我修炼魔功,统一魔教,就是要向少林复仇,向整个佛门复仇!我要让那些虚伪的和尚看看,我玄空,比他们任何人都强!”
玄慈大师摇头叹息:“玄空师兄,你错了!《佛门秘典》中的功法之所以被列为禁术,是因为它需要以活人精血为引,残害苍生,这本身就是邪道!师父当年也是为了救你,才将你逐出少林,希望你能幡然醒悟,没想到你竟然执迷不悟,走上了灭世之路!”
“醒悟?” 玄空怒吼道,“我受尽屈辱,家破人亡,何来醒悟?那些百姓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想复仇,只想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林越看着玄空,心中满是复杂。他能理解玄空的怨恨,却无法认同他的做法:“玄空长老,你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但你因此残害无辜百姓,修炼灭世魔功,这绝非正道所为。佛门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若能悔改,我可以饶你一命,净化你体内的邪力。”
“悔改?” 玄空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决绝,“我玄空一生,从未后悔!今日我虽败,但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他猛地催动体内仅存的一丝邪力,想要引爆丹田,与林越同归于尽。
“不可!” 林越见状,连忙将佛剑抵住玄空的心口,佛力与圣心之力同时注入他的体内。金色的佛力与绿色的圣心之力交织,如同两道暖流,涌入玄空的经脉,净化着他体内的邪力。
玄空只觉体内的邪力如同冰雪遇骄阳般消融,丹田的自爆之力也被佛力压制。他想要反抗,却发现经脉被佛力封住,动弹不得。“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林越没有松手,继续注入佛力:“我并非怜悯你,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你而死。你的仇怨已经了结,少林也知晓了当年的真相,是时候放下了。”
玄空的身体剧烈颤抖,体内的邪力不断被净化,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了师父的教诲,想起了年少时在少林的岁月,想起了被逐出少林后的屈辱,也想起了这些年残害的无辜百姓。泪水从他眼中滑落,带着无尽的悔恨。
“师父…… 弟子错了……” 玄空的声音哽咽,体内的邪力已被净化大半,修为不断下滑,从超一流初期跌至一流后期,再到一流中期,最终停留在二流初期,体内的魔功彻底被废除。
玄慈大师走上前来,双手合十:“玄空师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年之事,少林也有过错,不该未查明真相便将你逐出。从今往后,你便随我返回少林,在藏经阁面壁思过,赎清你的罪孽。”
玄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不必了,玄慈师弟。我罪孽深重,害死了太多无辜之人,不配再回少林。林少侠,谢谢你净化了我的邪力,让我得以清醒。” 他看向林越,眼中满是愧疚,“当年普济寺的智空,是我暗中扶持的,玄通那家伙,也是被我用邪力蛊惑,才做出那些恶事。如今我已醒悟,愿以残躯,为江湖做最后一点贡献。”
玄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递给林越:“这是魔教总坛的‘魔令’,持有此令,可号令魔教残余势力。我已传信给他们,让他们放下屠刀,归顺正道。”
林越接过魔令,心中满是感慨。玄空虽曾作恶多端,但最终幡然醒悟,也算难得。“玄空长老,你能悔改,便是对那些无辜百姓最好的交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普济寺的玄通大师带着几名僧人赶来。玄通大师看到玄空,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师兄,你…… 你真的还活着!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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