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至第三日,进入西域地界。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荒凉,黄沙漫天,草木稀疏,远处的山峦光秃秃的,看不到一丝绿意。丐帮弟子取出备好的面纱戴上,抵御风沙。鲁长老勒住马,指着前方一座破败的城镇:“那便是流沙镇,是进入黑沙城的必经之路。我们在此歇息半日,补充水源,再打探些黑沙城的最新消息。”
进入流沙镇,只见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残破不堪,行人稀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中带着恐惧。一家茶馆门口,几名丐帮弟子正与掌柜交谈,见林越等人走来,连忙迎上前:“鲁长老,林少侠,掌柜说黑沙城近日看管极严,西城门每日只开放一个时辰,进城者需持有残魔教发放的‘黑沙令’。”
掌柜也凑上前来,脸上满是愁苦:“几位少侠,你们可千万别去黑沙城啊!残魔教的人杀人不眨眼,上个月我侄子进城买货,至今杳无音信,怕是……” 他说着,眼眶便红了。
林越心中一沉,问道:“那黑沙令如何才能得到?”
“要么是残魔教的人,要么是给他们缴纳高额赋税的商户才能拿到。” 掌柜叹了口气,“城里的百姓苦不堪言,稍有反抗便会被抓去炼制残魔晶,我们这流沙镇,已有不少人被掳走了。”
陆小凤折扇一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有何难?我们可伪装成西域商人,去碰碰运气。”
林越点头同意:“也好。鲁长老,你让弟子们先在流沙镇隐蔽,我与陆小凤去城西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弄到黑沙令。”
两人换了一身西域商人的服饰,林越头戴毡帽,遮住大半面容,陆小凤则挎着一个装满丝绸的包裹,装作要去黑沙城贩卖货物。走到西城门时,果然见两名身着黑袍的残魔教弟子守在门口,手中拿着长刀,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
“站住!干什么的?” 一名弟子喝问道,刀尖指向两人。
陆小凤脸上堆起笑容,递上一锭银子:“两位兄弟,我们是从关内来的商人,想去黑沙城做点生意,还请行个方便。”
那弟子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仍警惕道:“可有黑沙令?没有的话,要么缴纳五十两银子,要么滚蛋!”
“五十两?” 陆小凤故作惊讶,“太多了吧,我们小本生意,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血色长袍的汉子从城门内走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血魔将。他目光如刀,扫过林越和陆小凤,沉声道:“何事喧哗?”
守城门的弟子连忙躬身道:“回血魔将大人,这两个关内商人想来黑沙城做生意,没有黑沙令,也不愿缴纳赋税。”
血魔将上下打量着两人,目光在林越腰间的佛剑上停留了一瞬 —— 林越已将佛剑用布包裹好,只露出一小截剑柄。“关内商人?” 他冷笑一声,“最近常有正道人士窥探黑沙城,你们最好老实点!”
他上前一步,手掌按向林越的肩膀,掌心带着浓郁的邪力,显然是在试探。林越心中一凛,运转菩提不坏金身,体表泛起一层微弱的金光,悄然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大人说笑了,我们只是安分守己的商人,怎敢与正道人士勾结?”
陆小凤也连忙打圆场:“是啊大人,我们这就缴纳赋税,还请大人放行。” 他从包裹里取出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血魔将接过银子,眼中的怀疑仍未消散,但也没有再多问,挥了挥手:“放行!进城后老实做生意,若敢作乱,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连忙躬身道谢,快步走进城门。穿过城门洞,黑沙城的景象映入眼帘:城内房屋大多由黑石搭建,街道上行人稀少,且个个面色麻木,几名残魔教弟子手持长刀巡逻,眼神凶狠,如同恶狼。
“这黑沙城,倒像是一座牢笼。” 陆小凤压低声音说道,目光四处打量,“残魔殿在城中心,囚牢应该在城西,我们先找个地方隐蔽,打探清楚囚牢的具体位置。”
林越点头,两人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找了一家破败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白发老人,见两人是关内来的,叹了口气:“两位还是尽快离开吧,这黑沙城,不是久留之地。”
“老板,我们只是来做生意的,想问问城里哪里有商户聚集的地方?” 林越问道,同时运转佛力,悄悄安抚老人的情绪。
老人眼中的恐惧稍减,低声道:“商户都在城南,但那里有残魔教的人看管。你们若是想活命,就别去打听不该打听的事,尤其是城西的囚牢,那里……” 他话未说完,便听到外面传来残魔教弟子的呵斥声,吓得连忙闭上嘴,匆匆退了下去。
两人待在房间里,陆小凤透过窗户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看来这城里的百姓都被吓坏了,想打探消息不易。不如我们夜间行动,直接去城西探查囚牢的位置。”
林越同意:“也好。夜间守卫相对松懈,且我的佛力感知在夜间更敏锐,不易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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