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震撼的是,顾晗周身的空间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被黑暗法则扭曲的虚空,在秩序法则的作用下,如同被抚平的褶皱,逐渐恢复平整;那些因战斗产生的空间裂缝,在金色光芒的笼罩下,边缘开始出现细密的金色纹路,纹路不断交织,如同针线般将裂缝缓缓缝合;甚至连地面上被黑色火焰灼烧出的沟壑,也在秩序法则的影响下,开始缓慢愈合,嫩绿的草芽从沟壑边缘悄然冒出。
永安城的士兵们感受最为明显 —— 他们体内被黑暗气息侵蚀的灵力,此刻竟在自发地按照某种规律流转,原本紊乱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之前吸入腐魂雾残留的恐惧幻象,如同被阳光驱散的阴霾,彻底消散;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在秩序法则的滋养下,开始快速愈合。“这是…… 顾大人的力量在保护我们?” 一个士兵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敬畏,周围的士兵们纷纷点头,看向顾晗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近乎信仰的崇拜。
血屠魔将彻底陷入恐慌,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获胜的可能,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与顾晗同归于尽。他猛地张口,喷出一口黑色的本源精血,精血落在巨斧上,试图引爆巨斧中残留的黑暗本源:“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黑暗寂灭?自爆!”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绝望地发现,巨斧中的黑暗本源早已被秩序法则 “归一”,所有能量都顺着秩序符文的轨迹流转,根本无法引爆,他喷出的本源精血,甚至在接触到巨斧的瞬间,就被转化为纯净的灵气。
顾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秩序法则还处于初步领悟阶段,无法长时间维持这种高强度的压制,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他深吸一口气,将刚领悟的法则力量推向极致,鸿蒙剑上的金色光芒再次收敛,所有力量都凝聚在剑尖的一点:“以秩序为刃,斩寂灭之根!鸿蒙法则?秩序斩!”
这一次,没有耀眼的金色洪流,只有一道细如发丝、却蕴含着极致秩序意志的光线从剑尖射出。光线速度极快,瞬间穿透巨斧,精准地击中血屠魔将的眉心 —— 那里是他黑暗本源的核心,也是寂灭法则的凝聚点。血屠魔将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寂灭法则如同被打碎的镜子,寸寸碎裂,原本支撑他力量的黑暗本源,开始快速消散。他身上的暗金色铠甲失去能量支撑,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痕,铠甲上的魔晶一颗颗爆碎成粉末,黑色的血液从裂痕中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秩序光线的瞬间,被净化成白色的雾气。
当光线彻底消散,血屠魔将的身影如同风化的岩石,一点点化为飞灰,飘散在空气中,只有那柄失去所有力量的巨斧,失去支撑后 “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斧身上的黑暗符文彻底消失,只剩下普通金属的暗沉光泽。顾晗拄着鸿蒙剑,身体微微颤抖,刚才的法则攻击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鸿蒙之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难掩眼中的明悟与兴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流淌的不再是单纯的鸿蒙之力,而是融合了秩序法则的本源能量 —— 这种能量更加凝练,运转速度更快,而且能主动影响周围的环境,这是此前的鸿蒙剑意完全无法比拟的。
“我终于明白了……” 顾晗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明悟,“此前的鸿蒙剑意,只是对力量的粗浅运用,如同拿着利器却不懂如何挥舞;而此刻掌握的秩序法则,才是鸿蒙之力的本质,是能掌控力量、运用力量的核心。” 这种领悟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在与寂灭法则的生死碰撞中,在 “退无可退” 的绝境里,抓住的那一丝 “秩序” 的真谛 —— 正是血屠魔将的极致压迫,才让他突破了长久以来的认知瓶颈。
周若曦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惊叹与欣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顾晗身上的气息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从 “力量强者” 真正蜕变为 “法则强者”:“你刚才展现的,是真正的法则层面的力量!没想到你竟能在生死战斗中,直接领悟鸿蒙法则的核心,这在苍澜大陆的历史上,都是从未有过的奇迹!”
顾晗点头,抬手挥动鸿蒙剑,一道细微的秩序光线从剑尖射出,落在地上的巨斧碎片上。光线接触碎片的瞬间,碎片中残留的最后一丝黑暗本源被彻底净化,转化为无害的天地灵气,融入周围的环境中。他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法则力量,嘴角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若不是血屠魔将的寂灭法则逼到绝境,我也不会打破固有的认知,意识到鸿蒙之力的关键不在‘净化’,而在‘秩序’—— 净化只是秩序法则的表象,重建万物的秩序,才是克制寂灭法则的根本。”
他顿了顿,看向远处逐渐恢复生机的战场,继续说道:“有了秩序法则,下次再面对黑暗军团的法则攻击,我们便不再被动。不仅能防御,还能主动瓦解他们的法则根基,甚至借助秩序法则,修复被黑暗破坏的土地与灵气循环。”
此时,北境的天空彻底恢复清明,原本厚重的乌云消散无踪,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战场上。秩序法则的余波如同温柔的涟漪,以顾晗为中心,向整个战场扩散。士兵们感受到体内涌动的纯净灵气,看着地面上逐渐愈合的伤口、重新长出的小草,以及远处正在缓慢修复的永安城墙,再次欢呼起来,声音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坚定。
顾晗望向混沌海的方向,眼中不再只有对抗黑暗的坚定,更多了一份对法则力量的掌控自信。他握紧手中的鸿蒙剑,剑身上的秩序符文缓缓流转,散发出温和而强大的光芒 —— 这场战斗,不仅成功斩杀了血屠魔将,守护了永安城,更让他真正踏入了 “法则强者” 的行列,为苍澜大陆对抗黑暗军团,增添了最关键的一道底气。而他知道,这只是领悟法则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去探索,还有更强的黑暗敌人等着他去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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