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看着凌寒泛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等她终于哭完了,抽噎声渐渐平息,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模仿:
“浅浅,对不起,我错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下次我再胡说八道,你就打烂我的嘴!浅浅最好了,原谅人家啦,好不好嘛?”
丁浅在他怀里猛地顿住。
这分明是她当初惹他生气后,发给他的道歉短信,他竟一字不差地还给了她。
她又气又笑,突然把脸埋进他的衬衫里胡乱蹭了一把,没擦干的鼻涕眼泪全糊在了上面,然后抬起头,眼睛和鼻子还红通通的,带着点狼狈:“你……”
他眼里还泛着红,显然刚刚也动了真情,嘴角却噙着笑意,故意逗她:“怎么啦?”
“你道德绑架!”丁浅伸手捶了他一下,声音还有点哑,却已经带上了熟悉的嗔怪劲儿。
“那我不管,”他耍赖似的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当初你往我心里捅刀子的时候,我可是过二十分钟就原谅你了。”
说起这个,丁浅猛地坐直了身子,又凶了起来: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大爷的,你那时候还拉黑我!”
“我不是气糊涂了吗?”
“那你为什么又把我放出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怕你有什么事,找不到我。”
她听完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手臂用力环住他的腰。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哄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也别再胡思乱想了,嗯?”
“好,那我们扯平。”
“嗯,扯平。”
尾音还没散,他指腹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将一个深吻落了下去。
没办法,此刻汹涌的在意里,他只能用这样滚烫的方式,确认她实实在在的存在。
这一晚,他缠了她到后半夜,直到她虚软着抬手抵在他胸前,声音带着轻颤:“少爷……够了。”
他指尖将那缕黏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掌心贴着她发烫的侧脸,声音哑得像浸了温水:
“浅浅说够了,可我还没抱够。”
话音落时,他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完全圈在怀里,他低头,唇瓣从她泛红的耳垂滑到下颌,细碎的吻落得又轻又慢。
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他动作顿了顿,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下颌线,声音放得更柔:“别怕,我轻些。”
他吻着她的唇角,舌尖轻轻扫过,将她未说出口的轻吟都吞了进去,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让他舍不得松开半分。
直到她指尖在他背上抓出几道浅痕,他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
“再陪我会儿,就一会儿。”
至于第二天,丁浅提着甩棍追着何明轩跑了九条街的盛况,便是后话了。
彼时,陈默站在凌寒身边,看着远处鸡飞狗跳的场景,嘴角抽了抽:“和好了?”
凌寒点头,应得干脆:“嗯。”
“真跪搓衣板了?”
“没有。”
“吓死我了。”
“跪的键盘。”
“……”
“真的管用。”
“那你不救救何明轩?”陈默指着被追得抱头鼠窜的何明轩,那小子一边跑一边哀嚎“我错了”,场面着实狼狈。
凌寒却没动,目光落在提着甩棍、气势汹汹的丁浅身上,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语气带着无限的纵容:
“她开心就好。”
陈默:“?????”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祖宗哪是不救,分明是把何明轩当成了哄她开心的工具人。
可怜何明轩昨天还在出馊主意,今天就成了“以身试法”的活教材。
远处,丁浅一棍敲在何明轩身后的电线杆上,吓得他嗷嗷直叫,她自己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阳光落在她脸上,鲜活又明亮。
凌寒看着那抹笑容,嘴角也跟着扬起。
陈默在旁边看得一阵牙酸——行吧,只要这两位和好,别说追九条街,就是追九条街外加一顿揍,估计在凌寒眼里,也值了。
收拾完何明轩后的第二天恰逢周末,凌寒站在客厅中央,眉头微蹙地盯着这两件家具,半天没挪步。
明明是温馨的场景,他却越看越觉得碍眼,连指尖都无意识地攥紧了。
“少爷怎么啦?”丁浅端着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见他对着家具发呆,脚步顿了顿,好奇地凑过去问。
凌寒转头看向她,耳尖悄悄泛红,语气却带着点别扭的认真:
“浅浅,我们去买沙发吧,换你喜欢的款式。”
丁浅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套还很新的沙发:
“我看着这沙发挺好的啊,坐着软乎乎的也舒服,不用换吧?”
“可我就是看着它不顺眼。”
凌寒别过脸,声音低了几分,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上次我跟你吵架,就是在这沙发旁边说了重话,让你受了委屈;还有上上次,看它本来就不顺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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