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言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还记得上次那个阔气的李家不?就是那个被我…呃,和我们公平交易了的李家?”
铁蛋连忙点头,那四十两银子的巨款和后来门口的风波,他可记忆犹新。
方言宣布:“今天就是那个中了案首的李家大公子,大摆流水席的日子!开席三日,四里八乡的乡亲都能去沾喜气!我们就去那儿吃!”
铁蛋吓了一跳,有些畏缩:“啊?去…去李家吃席?他们…他们认得我们啊!那个凶巴巴的小姐还被言哥你给气哭了呢。我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这次去,不会被李家小姐指挥人乱棍打出来吧?”
“怕个毛!”方言一脸不屑地摆手。
“流水席懂不懂?就是敞开了让人吃的!去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山人海,他们还能一个个盘问你是谁家的娃娃?咱们混进去,找个角落一坐,埋头苦干就完了!谁认得谁啊!”
铁蛋被方言这强大的逻辑说服了,想想几百上千人,人挤人的场面,他们混在其中,那确实很难被李家给发现。
“可是…”铁蛋还有最后一个疑问,“言哥,为啥还要叫上大爷爷?他上次可是分走了你四十两呢!这种白吃白喝的好事,多一个人,不就少分一口肉吗?”
方言没好气地对着他脑袋敲了一下:“笨!光想着吃!我们几个小屁孩,走去青山镇?几十里路呢!走到那儿席都散了!再说,这路上万一遇到拐子的怎么办?大爷爷有马车!又快又稳当!还能护着我们!这样免费的保镖兼车夫,你还嫌弃他抢你肉吃?”
想着方程组坑了他们父子五百文的事情,方言的心中就隐隐作痛。
如今有了占方承祖便宜的机会,方言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早就发誓过,这五百文,他是一定要坑回来的。不管时间有多久,不管麻不麻烦。
他不坑回来,他这辈子都会睡不着觉!
铁蛋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言哥说坐马车比走路好,这个观点确实让他有些心动。
方言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如今家中有了银子,心中自然有了底气。
衣食住行已经不是方言所要考虑的东西。
他这些天日思夜想,一直在总结着父亲科举失败的所有可能性。
如今笔墨纸砚已经帮父亲准备好,悬梁刺股的环境也为父亲做好。
那还缺什么呢?
他想到了前世那些高考的老师,想到了那些在名师教导下的莘莘学子。
他们经过那些名师的指导后,每个学子的成绩都有这明显的长进。
每个老师都有着自己对考试理解的独门秘籍,而他的父亲就是缺少一个对科举熟透于心的名师。
毕竟闭门造车终究是不可取的。
去吃席,打牙祭只是顺带。
他真正的目的,是那日李东管事口中提到的“江陵文坛盛事”!
李家是江陵文坛魁首,今日宴集,必定高朋满座,汇聚四方名士文人!
若是能借此机会,攀上一位有真才实学又肯指点迷津的名师大儒…
那对他爹三年后科举的成功率,无疑是大大的提升!
这可比那几口五花肉重要千倍万倍!
三人溜达到方承祖那略显冷清的院门外时,老头正一脸晦气地给他的老马套车。
刚套好车,一抬眼就看见方言领着铁蛋和小花,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方承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头皮微微发麻。
这笑面小狐狸上门,准没好事!
肯定又是来算计他这把老骨头的!
莫非是因为上次自己收了他五百文的车钱,这小子耿耿于怀?变着法儿来讨债了?
果然,方言开口就是请他驾马车带他们去青山镇李家“吃席”。
方承祖想都没想,直接把脸一板,一口回绝:“不去!老子没空!当老子是你们这帮小崽子的车夫了?滚滚滚,一边玩去!”
吃席?骗鬼呢!这小子精得跟猴似的,会只是为了口吃的兴师动众来找他?
方言早料到他会是这反应,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道:“大爷爷,您别急着拒啊。您想想,李家这次办的是多大的场面?江陵府有头有脸的文人士绅、富商巨贾,怕是能去的都会去!”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如同魔鬼在低语:“这可是打探行情、寻找商机的好时候啊!”
“您整天在江陵县城里瞎转悠,能碰到几个真正的大人物?能听到几句实在的风口?在那宴席上,随便听一耳朵,可能都比您自个儿琢磨半个月强!说不定就能找到条发财的路子呢?”
方承祖套缰绳的手微微一顿。
这话倒是戳中了他的心事。
自从从边军退回到方家村后,老二方承业对他是各方面的严防死守。就怕了自己要抢他的家业似的。
老爷子身上的田地,该分的也分的差不多了。只有那剩下的百亩良田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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