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
第二题:以春为名,写一篇试帖诗。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提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记下题目。
刘睿看到题目,先是一愣,随即兴奋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果然不出方兄所料!
这张县令,当真是“稳”字当头!
第一题出自《论语·里仁》,讲的是不担心没有职位,只担心没有立足的本领,核心便是修身以待时,稳扎稳打!
第二题更是简单的不行!!
试帖试!就是只要不太出格,一般都能过。
这段时间他经过方言的特训,早就将这些题目做的是手到擒来。
此次县试!稳了!
当他用着感激的目光看向方言那边时,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准备动笔的手,悬在空中。
只见方言根本未用草稿纸,在看清题目的刹那,便已直接研墨蘸笔,在那雪白的卷面上挥笔疾书起来!
那架势,仿佛答案早已成竹在胸,只待倾泻于笔端。
方兄真神人也!这思如泉涌,竟连草稿都不用?!这就开干了?
刘睿不敢再分心,连忙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拿起自己的笔,开始在脑中飞速检索那些能与“稳”搭上关系的经义典故和范文素材。
县试按道理来说,并不难!
只要能够做上一篇言之有物,并且不犯讳疾的文章,就能打败百分之五十的竞争者。
毕竟读书这个东西,在古代可谓是奢侈品!
大部分的普通人,都是只能在几本书基础教材上来回钻研!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那些额外读物。
比起那些贫困学子,方言和刘睿的优势,不可谓不大!
而在方言这边,他心无旁骛,运笔如飞。
他必须争分夺秒,在这臭号尚未完全“发威”之前,就将这八股文搞定!
唯有如此,才能将外界环境对他的干扰降到最低。
经过江陵五老的摧残之后,这种显而易见的题目,在方言眼中简直都不算个事。
只是看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十几种解法!
在这一刻,秦家,李家,齐家,韩家各位科举先祖如同灵魂附体!
笔下字句如行云流水,破题、承题、起讲、入手……八股结构层层推进,那是下笔如有神助!
贡院中央的高台之上,知县张秉衡端坐主位,县丞许茂才居次,县学教谕朱大人陪坐一旁。
朱教谕捻着胡须,望着下方已然开始奋笔的众学子,含笑对张秉衡道。
“县尊此次所出之题,四平八稳,紧扣圣贤教诲,又可见各人功底,着实高明。”
张秉衡手抚短须,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得:“朱教谕盛赞了!”
“我也是深思许久,才想到此题。”
“此题对县试学子来说,不算太难,哪怕基础不好也能动笔写上一二。”
“但是想要写的出彩,写的好,那就必须要有相当功底了!”
“届时每个学子都能交上一份答卷,都不会觉得是我们县衙为难他们。”
“这难度刚刚好,既能挑出拔尖学子,也能让普通学子展现一二。”
旁边两人纷纷点头,对张秉恒的观点异常认可。
县试而已,考过了也没什么名分,也没什么钱发。何必用那些不常见的难题去为难他们?
他们县试的作用,就是为了帮府试选出名单而已。
学子到了后面院试乡试,有的是变态题目教他们做人。
就在此时,朱教谕目光随意往下一扫,恰好定格在“丙”字排,某个正在奋笔疾书的考生身上。
他定睛一看,那不是方言又是谁?
再细看,对方竟似直接在答题纸上书写,连草稿都未打!
朱教谕瞬间愣住,忍不住指着那个方向,语气带着担忧:“县尊,许县丞,你们看那方言……他,他怎地连草稿都不起,便直接作答?”
“县试第一场虽只一日,亦需慎重,如此是否太过……托大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张秉衡与许茂才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非但没有忧色,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朱教谕见两人毫无担忧,心中顿时升起一片狐疑。
方言可是江陵乃至湖广都挂了号的财神爷。
县衙如今这般宽裕,大半都得益于他。
按说两位父母官应该对他的科举格外上心才是,此刻竟毫不担心?
莫非……此子在科举一道,也如同他那赚钱能力一般?如此强力??
这题目想要写的出彩,可是要很深厚的笔力的!方言有这功夫?
好奇心驱使下,他不自觉地站起身,悄然步下高台,朝着“丙”字排的方向踱步而去。
他倒要亲眼看看,这位名动江陵的少年商会会长,笔下究竟能写出何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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