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觉得自己的“苟住”战略,在唐龙这条金光闪闪的大腿面前,脆弱得就像他前世那家公司年终奖的承诺——听起来很美,兑现起来随缘。
当那艘明显超标配置、内部豪华得像星级酒店客房的“少将专用”飞船,载着他们一行人飞向所谓的新基地时,高洋心里那点因“停车场项目管理”成功而升起的小得意,瞬间被不祥的预感取代。
“我说老高,你看看!这才叫待遇!坎穆奇那老小子,虽然心思歹毒,但这排场还是懂的嘛!”唐龙在摆满美酒的酒吧舱里东摸摸西看看,兴奋得像个第一次参加公司年会的实习生。
高洋端着杯合成果汁(他坚决不碰酒精,尤其是在这种前途未卜的“出差”途中),脸上挂着标准的职场微笑:“司令说得对,这体现了军部……呃,至少是坎穆奇大将对本次‘岗位调动’的‘高度重视’。”——内心OS: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是炸弹未遂,又是超规格接待,这坎穆奇的心理活动怕是比后宫争宠还复杂。
他透过舷窗看着外面密密麻麻、毫无美感的陨石带,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新基地怕不是个“烂尾项目”或者“历史遗留问题资产”?
果然,当飞船停稳,舱门打开,高洋跟着唐龙踏上所谓“第一特勤基地”的地面时,他感觉自己不是来到了军事基地,而是穿越到了某个废弃矿洞主题的廉价游乐场。
“窑洞”结构的主厅,裸露的岩石墙壁,几栋孤零零的、看起来像是临时活动板房的平房……高洋的IT男之魂在哀嚎:这服务器机房环境也太差了!连个基础装修都没有,防尘防水肯定不及格!
尤娜等女军官上前汇报情况,每说一句,高洋心里的清单就划掉一项:
住房:40间,简陋,无被褥。(差评!员工宿舍标准极低!)
食物:日产量仅够50人份,需均分。(危机!后勤保障存在重大缺口!)
能源:永动能源机,日产20度,位置暴露且无法移动。(风险点!核心基础设施布局不合理,且产能低下!)
通讯:基地无通讯系统,且该区域信号被隔离。(致命伤!信息孤岛,与总部(联邦)失联!)
防御:防护罩强度极低。(安全隐患!防火墙形同虚设!)
装备:仓库里是十几年前的太空服,武器库是几百把破旧激光枪。(资产报废状态!)
高洋一边听,一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想掏电子板做笔记,摸了个空才想起这身军装没那功能。他只能在心里飞速构建思维导图,进行“SWOT分析”:
优势 (Strengths): 人员团结(目前看来),有一个能量巨大的供应商(陈抗),唐龙主角光环(玄学,但不得不考虑)。
劣势 (Weaknesses): 上述清单所有项!资源匮乏,设施落后,位置孤立。
机会 (Opportunities): 远离联邦权力中心,某种程度上获得了“自治权”?可以按照自身需求进行“定制化开发”(建设)。
威胁 (Threats): 被联邦遗弃/针对,外部环境(陨石带)本身的风险,潜在的外部势力(海盗、其他军阀)威胁。
就在唐龙因为基地的惨状而跳脚大骂,女兵们因为与世隔绝而心情沉重时,高洋的大脑已经结束了初步分析,进入了“方案构思”阶段。
当唐龙掏出他那神奇的、能跨星系通讯的墨镜联系上军火贩子(划掉)……合作伙伴陈抗时,高洋暗暗点头:很好,CEO(唐龙)虽然冲动,但关键资源(供应商渠道)把握得很准。这解决了“供应链”和“外部支援”的核心问题。
唐龙和陈抗沟通时,高洋在旁边默默听着,心里的小本本又记下了关键信息:20天交货期(项目周期),战舰、训练器材、工程队、建筑材料(资源投入)。他注意到唐龙只是笼统地要求“建设成4级基地”,缺乏具体需求文档。
这不行,需求不明确,容易导致项目范围蔓延和成本超支! 高洋的PM之魂在燃烧。
通讯一结束,爱尔希和凌丽就借走了唐龙的墨镜去“研究”,希望能复现通讯功能。高洋对此表示谨慎乐观:“技术移植”是好事,但需要“研发周期”和“试错成本”,不能作为短期依赖。
接着,唐龙被尤娜带去参观营房和……那个着名的大浴池。
高洋很识趣地没有跟去。作为一个成熟的、有家室的中年男性,他深知某些“职场禁区”绝对不能踏足。他远远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以及唐龙面红耳赤跑回来的身影,不由得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过来人笑容。
“年轻人,还是太嫩啊。”高洋摇摇头,决定把“女性员工集体生活环境下的男性管理者行为规范”作为后续内部管理制度的潜在议题,优先级……暂时调低,毕竟生存问题更重要。
他找到正在对着裸露岩壁愁的尤娜和莎丽,这两位看起来是女兵中比较稳重、能沟通的“中层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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