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聂海清猛地停下脚步,一股铁血杀伐之气勃然而发,整个通道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度,“这帮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杂碎!居然还敢把爪子伸进神州大地?老刘!你之前不是已经发动过一次‘睚眦行动’,针对石匠会全球势力节点进行了毁灭性报复了吗?!他们就不怕引火烧身,被我们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闻言,刘承脸上露出一丝冷酷而讥讽的笑意:“怕?他们当然怕中华神剑悬在他们头顶的锋芒。但他们……不怕游川。或者说,在他们这群精于算计、冷血无情的‘华尔街账房先生’眼里,游川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尚未完全成长、羽翼未丰的‘个体威胁’,一个可以用‘成本’计算的‘变量’。而国家机器就不同了,顾虑重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他们认为找到了那个‘恰到好处’的杠杆支点,能把行动造成的‘损失’控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能把游川从我们层层保护的羽翼下逼出去,或者逼到一个他们精心打造的‘猎场’……这笔带血的买卖,他们就敢做!这场亡命的赌局,他们就敢下注!”
而聂海清听着刘承的分析,胸中一股郁气几乎要破腔而出!作为统御百万雄师的东部战区总司令,他骨子里流淌的是最纯粹的军人热血。他何尝不想亲率麾下钢铁洪流,横跨大洋,直捣黄龙,将石匠会、约书亚集团这些盘踞在欧洲与美洲、如同附骨之疽般祸害中华的毒瘤连根拔起,犁庭扫穴,一了百了!
然而,现实如同冰冷的枷锁。他深知国家的韬光养晦之策,更深知自立国起便定下的铁律——政权管军权!即便他贵为五星上将,执掌百万虎狼,可任何超出防御性质的军事行动,都必须经过军委、最高决策层的层层审批、反复权衡。这份制度保障了国家的根基稳固,却也让他这种渴望为国除害的猛虎,时常感到利爪被缚、獠牙难伸的极致憋闷!
“唉……”
聂海清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沉重与无奈,“老刘!你说的这些道理,老子何尝不懂?!可这口鸟气!这股憋屈!卡在喉咙里,真他娘的比吞了烧红的铁块还难受!恨不能……恨不能……”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恨不能饮马瀚海,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刘承替他说出了那句军人最向往的豪言壮语,随即摇了摇头,眼神锐利而清醒的说道,“老聂,时代不同了。16年南海,我们亮出了獠牙,展示了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决心与能力,这是立国之基,存续之本。但要效仿冠军侯,远征万里,犁庭扫穴,直捣黄龙……以我们目前的全球力量投射能力,面对大洋彼岸那个军工复合体怪兽及其遍布世界的鹰犬爪牙,确实……力有未逮。这是我们必须正视的现实差距。”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信:“不过,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之上,在整个亚欧非世界岛的心脏地带,我们的力量与布局,足以让任何魑魅魍魉望而生畏!只要他们不再次发动上次那种近乎‘权能组合技’级别的、能撬动国家根基的恐怖袭击,单凭渗透和小股精锐……哼!”
刘承冷哼一声,手指再次在电子终端上快速操作,调出了一段清晰的、带有多个角度切换的战斗录像画面。 “看看这个,老聂。这就是莱茵哈特·诺依曼派出的‘影子’精锐,在申城国安局大楼上演的‘谢幕表演’,以及……他们是如何被我们的‘道果持有者’亲手送入地狱的。”
聂海清的目光瞬间被屏幕吸引。
画面中,正是国安局大楼顶层及外围区域的血腥修罗场!二十个身覆流线型暗色合金装甲、动作迅捷如鬼魅幽灵、力量爆发远超人类极限的诺依曼基因改造战士,正以精妙到毫米级的战术配合,从空中索降、地面突袭、墙体攀爬等多个死亡角度,对大楼发动着毁灭性的饱和攻击!他们手中的脉冲能量武器喷射出撕裂空气的炽热弹幕,轻易洞穿着钢筋混凝土结构,爆炸的火光与建筑碎片如同暴雨般倾泻!这支小队展现出的破坏力,足以在十分钟内将整栋国安局大楼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然而,在这样密集而致命的攻击弹幕中,一道身影却如同穿花蝴蝶般游走!
正是游川!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每一次闪避、翻滚、突进都精准到毫厘,仿佛能预知每一道攻击的轨迹!他时而如壁虎般紧贴墙壁高速移动,时而在近乎不可能的角度从爆炸的冲击波边缘掠过,在枪林弹雨编织的死亡之网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条路径!
“嘶……!” 聂海清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再次倒吸一口寒气,“这……这反应神经!这战场直觉!根本……根本就不是人类能达到的范畴!面对这种烈度的围攻穿插,居然如同……闲庭信步?!这小子在华东战场的生死磨砺之后,实力竟然又有了如此恐怖的跃升?!”
“意料之内,却也超乎想象。” 刘承平静地说道,眼中却掠过一丝激赏,“这段高清录像,是‘灵猫剑主’亲自拍摄并实时传回的战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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