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沉甸甸、价格惊人的六大食盒,感受着身上这件质地精良、售价估计能抵普通家庭数年收入的朝霞映雪袍,游川深吸一口气,摁响了自家的门铃。
几乎就在铃声响起的瞬间,门就被猛地拉开了。门口站着的是满脸焦急和担忧的母亲,以及虽然故作镇定但眉头紧锁的父亲。
“小川!你可算回来了!” 游川母亲一把拉过儿子,上下打量着,“打你电话也关机,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这孩子……”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游川身上那件明显不是自家买的、透着贵气和不凡的长袍,以及他手上那几个一看就极其高档、印着不认识但感觉很厉害的LOGO的食盒。
“你、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还有这些盒子” 王翠兰的声音充满了惊疑。
游川父亲也走上前,皱紧眉头,目光如炬地扫过儿子全身,语气低沉而严肃:“怎么回事?这么晚回来?身上这行头哪来的?还有这些东西?小川,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还是……遇到什么不该遇的人了?” 他显然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一面,比如高利贷、诈骗团伙甚至更糟。
家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游川心里咯噔一下,大脑飞速运转。坦白从宽?把谢家、中华神剑、国安局、蜂后博士、政治谋杀这些说出来?怕是爹妈下一秒就得打120把他送精神病院,或者直接吓得连夜搬家。
他迅速调整面部肌肉,努力挤出一个混合了“尴尬”、“走运”和“年轻人得了便宜有点不好意思”的复杂笑容,开始了他的即兴“奥斯卡”表演:
“爸,妈,别急别急,听我说,这事儿吧,说来话长,还有点……戏剧性。”他把食盒小心翼翼地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动作轻得生怕磕掉一块漆,然后扯了扯身上丝滑的袍子,“你们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找了个挺……嗯,有点特别的兼职吗?就是国家任务之前那个。”
“今天下班后呢,我们这个项目组——其实是个挺大的文创公司团队,接了个私活儿,给一个……超级有钱的豪门大小姐,做一套顶级定制的古风文化演绎策划,超级重要的那种。”
说到这,他压低声音,做出这事儿有点丢人的表情:“结果,就在关键演示环节,出了个大篓子!负责扮演主角那哥们儿,他那套据说好几万块的戏服,不知道被他自己车钥匙还是什么玩意儿,划拉了一个大口子!当场就废了!那大小姐当时脸就黑了,眼看就要掀桌子发飙!那场面,简直是修罗场啊!”
游川适时地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当时就在旁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也可能是急眼了!看我身材跟他差不多,脑子一热就冲出去了!提议我先穿上备用戏服顶上去,先把最难啃的骨头啃完再说!”他摊手,“死马当活马医呗!”
“嘿,您猜怎么着?”他语气上扬,带上点小得意,“我这一穿上,一演,嘿!那大小姐眼睛唰就亮了!说我这气质,比那个专业演员还贴合角色灵魂!愣是把场子给救回来了!那危机,瞬间解除!”
他做出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后来活动圆满成功,那大小姐高兴极了!大手一挥,特别豪气地说:‘你这小伙子不错!这套戏服你穿了合身,就归你了!算是给你的救场奖励和……封口费!’对,封口费!让我千万别把她们团队的糗事往外说,丢不起那人!”他着重强调了“封口费”三个字。
“还有这些吃的,”他指了指食盒,表情有点哭笑不得,“是她家宴会结束后多出来的点心菜品,据说是顶级酒店专供的定制款。她说她吃腻了,看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非要塞给我,让我带回来孝敬您二老尝尝鲜。原话是:‘不能让你觉得跟着我干活净吃亏了!’”
最后,游川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盛情难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母的反应:“爸,妈,你们说,我当时敢推辞吗?生怕惹她不高兴,丢了这份油水……呃,这份难得的兼职机会啊!所以就这么晚回来了。手机也是因为演示要求绝对安静,调了静音扔包里,一直没顾上看。”
内心OS:对不起了谢家,把您家传世宝级别的朝霞映雪袍说成是戏服……还望海涵!
言罢,游川母亲听完后,脸色确实缓和了不少,但疑虑未消。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捏起袍袖一角,那冰凉丝滑、触手生温的绝妙质感让她再次咂舌:“这料子,这做工,我的老天爷,这得值多少啊?说送就送了?”她又好奇地掀开一个食盒盖子,里面躺着晶莹剔透如同水晶雕琢的虾饺;另一个食盒里,浓郁醇厚的佛跳墙香气扑鼻而来,鲍鱼海参清晰可见……
“这,这真是宴席剩下的?这、这看着比电视里放的国宴还讲究啊!”她的声音有点发抖。
不过,游川的父亲则依旧沉稳,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牢牢锁定游川的眼睛:“就这么简单?没惹别的麻烦?那位大小姐,事后没提什么特别的要求?”他问得含蓄,但游川明白父亲在担心什么——对方会不会以此要挟,或者儿子是不是卷入了什么不该碰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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