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林听见外面的哭喊声,眼皮都没抬,柳叶可经不住好奇,她疑惑的嘟囔道:“谁家死人了吧,咋哭这么大声啊,连咱们这都听见了,村里死人咱们跟着也没交情,咱们不用去吧?”
白子林咽下嘴里的食物:“不用,不过要是村长家死人,我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柳叶听完没多想,继续吃碗里的饭,没一会儿大门就被敲响了,她疑惑的看向窗外:“大早晨的谁呀,现在咱们家门一响我就害怕,心里胆突的。”
白子林一口吃完碗底的饭,放下筷子要去开门:“我去开门,你吃饭吧。”
柳叶点点头继续吃饭,白子林来到大门口,他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一个20多岁的男人,他并不认识:“你找谁呀?”
男人一脸憨笑的说道:“我是赵村长家邻居,赵憨子,吴村长儿子吴长贵死了,他让我喊你过去帮忙,你吃完饭了吧?吃完饭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白子林听完一脸震惊:“你说什么!吴村长的儿子死了,怎么死的,昨天他不是还好好的呢吗?”
赵憨子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早晨就断气了,好像是病死的,自从他这次断腿回来,我也是刚刚进屋看了他一眼,哎呀,他瘦的跟鬼似的 ,我估摸他不是病死的,也是自己窝囊死的,真是可怜呀。”
白子林皱着眉头点点头:“赵大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屋跟我未婚妻说一声。”
赵憨子笑的一脸憨厚的点点头:“去吧。”
白子林回到屋里,柳叶正在捡碗筷:“是谁呀?”
白子林神情复杂的说道:“是吴村长家的邻居来送信,说吴长贵死了,吴村长喊我过去帮忙,我回来跟你说一声,你就别去了,咱们明天再去镇上看房子。”
柳叶听完可是真震惊:“吴长贵死了,你昨天不是还见过他吗,他怎么就死了呢,怎么死的呀?”
白子林撇撇嘴道:“他邻居说是突然死的,也不知是病死的还是气死的,我先去了,那人还等着呢。”
“哦,那你去吧,你注意点安全,我怕这又是吴村长设的计。”
白子林笑着点点,他从屋里出来,就跟赵老憨走了,柳叶把盆碗拿到厨房,心里还是疑惑,吴长贵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气死的,也有可能,五十两银子可不少啊,放到村里普通人家,攒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50两,更何况他是想害人,偷鸡不成失把米,活该他丢了银子没了命,吴长贵也算遭了报应。
她还真想去吴村长家看看,他鬼哭狼嚎的惨样,可惜吴大哥不让她去,不去就不去吧,不去她也能想象出吴村长得多伤心,活该!
白子林跟着赵老憨来到吴村长家,吴村长家院子已经搭起了灵棚,院子里外也都是人,此时,吴村长一家三口,正跪在院子正中的棺材前,哭的泣不成声,吴婶子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了。
吴村长虽然没哭晕过去,但是两只眼睛也哭成了蛤蟆眼,肿的核桃那么大,哭的浑身发抖,捶胸顿足,连声音都是沙哑的:“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啊,带走了爹的半条命啊,呜呜呜,老天爷呀,你不长眼呀,呜呜呜,我的儿啊,长贵啊,呜呜呜……。”(?_?)
吴心草跪在一旁,一边烧纸一边哭,眼睛也哭的就剩一条缝:“嘤嘤嘤,大哥,大哥你收钱了,你在那边别不舍得花,大哥,嘤嘤嘤 ,大哥你收钱了,嘤嘤嘤……。”
村里主持白事的管事,递给白子林三根点燃的香,白子林一脸淡定的接过香,拿着对着吴长贵的棺材拜了三拜,就插到了一旁香炉里:“长贵兄弟你走好”。
吴村长听见白子林的声音,使劲睁开哭肿的眼睛,满眼恨意的看向白子林:“子林来了,长贵要是知道你来送他,一定会很欣慰的,家里人手不够,你留下给叔帮帮忙!”
白子林一脸淡漠的点点头:“应该的,叔也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想必长贵兄,也不想看见你们为他这么难过,叔和婶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
吴心草抬起一张泪眼婆娑的小脸, 咬着嘴唇看着白子林,都说带孝的女人最美,柔弱的样子能虏获男人的心,她现在哭的梨花带雨,一定也很美。
白子林嫌弃地瞥了一眼吴心草作,就收回目光,真是辣眼睛,鼻涕都流嘴里了。
吴村长咬着后槽牙点点头:“子林说的是,人死不能复生,可叔怎么不难过呀,长贵就这么走了,他是窝囊死的呀,呜呜呜,我的长贵啊,我的儿啊, 你若是在天有灵死的冤枉,你就把害你的人带走吧,让他给你陪葬,让他不得好死,呜呜呜呜呜,我的儿啊……!”
白子林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心想,你愿意骂就骂呗,反正你儿子都死了,你骂我,我也不会掉一块肉。
其实来吴村长家帮忙的人很多,白子林几乎插不上手, 当地的习俗,人死了当天就埋,上午死的上午埋,下午死的下午埋,晚上死的也上午埋,吴长贵也是如此。
哭三哭的差不多了,吴村长递给白子林一把铁锹:“子林呀,一会你跟叔上山一起埋人,现在山上的土都上冻了,不是大小伙子还真挖不动。”
白子林接过铁锹:“哦。”
白子林,跟吴村长他们十几个人来到山上,风水先生找好了穴位,他就跟着他们一起挖坟, 等坟挖好了,丧葬队伍也来到山上,把吴长贵的棺材放到坟墓,就填土埋上了。
吴村长一家三口,又跪在坟前好一阵哭,哭的差不多了,送葬的队伍又和吴村长回到家,开始吃宴席,宴席也没啥好玩意,每一桌一盆,没有一点油水的大白菜,一大盆杂粮稀粥。
白子林和吴村长坐一桌,就他们这一桌有酒,坐的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长辈,吴村长拎着大酒坛,给白子林倒了满满一大碗酒:“子林,今天多亏有你了,叔得好好陪陪你,来,咱们爷俩干一杯。”
白子林毫不犹豫的端起一大碗酒,和吴村长碰了一下,就仰头喝了个干净,吴村长也喝了一大碗,他用衣袖抹了把嘴,紧接着又给白子林倒了一碗,白子林又毫又不犹豫的喝了,老东西这是想灌醉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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