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哐当一脚踹开门,门板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带起一阵灰。
他胳膊一抬,那台修过的干扰器“嗡”地就亮了——红灯比上次刺得人睁不开眼,壳子上贴的胶带歪歪扭扭,边角翘着,后面的线没理干净,露着一小截铜丝晃悠。
“躲啊?”
他咧着嘴笑,牙咬得紧,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躲!”
苏析心猛地一揪——这台不是新的,是上次被她弹坏的那台!
居然修好了,还改了样。
她刚要往旁边闪,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一矮身从旁边扑过来,胳膊一伸就把苏析往身后拦:
“别躲!我来挡着!” 是江逐,他后背结结实实对上那道扎眼的红光。
“嘶——!”
江逐倒抽一口凉气,浑身猛地哆嗦了下,跟被滚烫的开水泼在背上似的。
苏析攥着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肌肉绷得发紧,后背的卫衣都热得烫手,汗珠子顺着他下巴尖“啪嗒”滴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
可他攥着苏析手腕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捏得发白:
“别……别过来!快用上次的法子……反制!这台比上次……狠多了!”
声音断断续续,疼得发颤,脚却钉在那儿没挪半寸。
苏析眼瞅着江逐脸白了半截——上次阿凯自己被照也就掉15分,这次江逐才掉10分就疼成这样,这机器准是被改得更狠了。
她急着要拉他躲:
“你让开,我来应对!”
江逐却死攥着她不放,牙咬得咯咯响:“别管我……先弄这破机器!”
阿凯见江逐死挡着,骂了句“碍眼的玩意儿”,胳膊往前伸了伸,干扰器的红光又亮了几分,照得江逐后背的卫衣都泛出淡红色,连周围的空气都烘得发燥:
“让开!再挡我照第二下!你现在90分,再掉10就80——跟你那快失意识的妹妹,一块儿等着忘事儿!”
江逐咬着牙把后背挺得更直,汗顺着脖子往下流,浸湿了卫衣领口:
“你敢!我看你敢动她一下!”
刚说完就“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红光烤得他后背疼得钻心,力气快扛不住了。温忆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手里紧紧护着压着车票的奶茶杯,低头一看,杯底的车票边缘又灰了一圈,吓得她声音都变了:
“苏析!快啊!江逐后背都烫了!车票也快被污染了!”
苏析摸向口袋里的薄荷糖,指尖沾了点糖渣,凉丝丝的触感让她定了定神。
又摸出怀里的糖罐,缠布的罐身硌得掌心发疼——上次弹坏机器,砸的是侧面开关。
她飞快扫了眼阿凯手里的干扰器,心一沉:
侧面原来的开关没了!那地方被一块皱巴巴的胶带粘死,旁边多了个米粒大的黑按钮,新焊的,边缘还留着黑乎乎的焊锡印。
“修得挺能耐啊?”
阿凯瞅着她盯着机器看,笑得更得意,手里的干扰器还晃了晃,红光扫得人眼晕,
“仲裁者专门给我改的!开关挪地方了,你还想弹?白费劲!”
说着,红光又往江逐身上压了压,江逐攥着苏析手腕的手猛地一紧,指节都泛青了——疼得快撑不住了。
苏析没慌,摸出两颗薄荷糖,在手心搓得碎碎的,往糖罐口边一粘——上次劲儿小了没砸准,这次粘点糖渣沉手,准头能好点。
她刚调整好糖罐角度,旁边的跟班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发颤:
“凯哥!别照了!你看货架!都泛灰了!污染来了!我才120分,掉20就100了,失意识就完了!”
阿凯回头瞪了跟班一眼,脚却往后挪了半寸,嘴里骂着“慌个屁!污染没那么快”,眼睛却瞟了眼货架上泛灰的纸箱——他自己才60分,真引了污染,掉40就完了,犯不着赌。
手里的干扰器顿了顿,红光悄悄弱了点。
江逐趁这空当吸了口凉气,凑到苏析耳边,声音疼得断断续续:
“新开关……在下面……靠近他手腕……小得很,你……你砸准点……”
说话时气都喘不匀,眼睛却没离开阿凯手里的机器——刚才疼得发抖,还在盯着找弱点。
苏析顺着他的话往下看,果然在干扰器靠近阿凯手腕的地方,藏着个米粒大的黑按钮,被胶带边挡着,不仔细看根本找不着。她捏了捏江逐的手腕,小声说:
“知道了,你撑住。”
手里的糖罐攥得更紧,粘在罐口的糖渣硌得手指发疼,倒帮她找着了瞄准的感觉。
阿凯见苏析半天没动,以为她没辙了,又把红光调亮,骂道:
“找不着了吧?再不动,我就照你那朋友的脸!让她也掉分,看你救不救!”
温忆突然往前冲了半步,声音发颤还拔尖,手里的奶茶杯晃得里面的奶茶都溅出来,滴在围裙上印了个小印子:
“你敢!这奶茶是规则补给!泼你身上,你积分掉得比干扰器还快!不信你试试!”
脚却没退——她是前NPC不掉分,真泼了也不怕,就是紧张得手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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