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招牌是新刷的朱红漆,底下却暗藏玄机——木板夹层里塞着《战争与和平》的残本。
周师傅!傻柱拎着网兜挤进来,里面装着两个饭盒,冉老师让我捎给您的!他嗓门洪亮,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她说您推荐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特别好!
老周推了推眼镜,接过饭盒时悄声问:李厂长真安排她教夜校了?
那还有假!傻柱眉飞色舞,就住女工宿舍,和于海棠一个屋!他忽然压低声音,对了,娄小姐让我告诉您,地窖里那批特殊物资都转移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许大茂正蹲在对面巷口,小本子上记满了可疑的只言片语。
他胸前别着崭新的读报栏管理员徽章,眼睛却一直盯着宣传站。
同一时刻,轧钢厂北门的小楼里,娄晓娥正在地窖中调试一台古怪的机器。
这是她用娄家别墅书房暗格里找到的零件组装的,能同时在蜡纸上刻写中文和俄文。
弧齿的角度再调大些!秦淮茹蹲在机器旁,手里的扳手灵巧地转动着,李厂长说这批图纸要得急。
娄晓娥惊讶地看着她:你懂机械?
在车间看多了就会了!秦淮茹抹了把额头的汗,忽然压低声音,晓娥,那把钥匙......
嘘——娄晓娥指了指头顶,楼上传来脚步声。
片刻后,李夏带着赵刚走下地窖,两人军大衣下摆都沾着泥水。
成了!赵刚兴奋地摊开地图,军区同意把三街六巷划为特别生产区,红卫兵没有军委批文不得进入!
秦淮茹和娄晓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份特权是用T-34坦克改良图纸换来的——李夏交出了三分之二,却把最关键的传动比计算方式,藏在了聋老太太的夹皮墙里。
明天开始,李夏拍了拍那台古怪的印刷机,这里就是我们的战时兵工厂他转向娄晓娥,你父亲联系的那批车床......
月底到港!娄晓娥声音很轻,但他要求见你一面!
屋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于荣堂冲进来:厂长,许大茂带着人把老周的书摊围了,说要搜查四旧!
社会主义大集东入口,许大茂正挥舞着红宝书,身后跟着七八个戴红袖标的青年。
老周的书摊被翻得底朝天,那本《红旗》杂志合订本摔在泥水里。
都睁大眼睛找!许大茂一脚踢翻藤椅,肯定有封资修的黑货!
人群外围,傻柱攥紧了拳头要冲进去,被冉秋叶死死拽住别冲动!女教师眼镜后的目光异常清醒,去找李厂长!
他们没注意到,于海棠已经带着两名保卫科干事挤进了人群——那两人领口露出的分明是军绿色衬衣。
许大茂同志!于海棠亮出工作证,根据军委第三号令,这里属于军工配套区域,搜查需要赵刚主任签字!
许大茂脸色一变,他认得于海棠身边那两人腰间的枪套。
但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他骑虎难下,突然从书堆里抽出一本《俄华词典》:大家看!这就是证据!
人群骚动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李夏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那是我让准备的!吉普车顶棚上,李夏举着铁皮喇叭,新品车间的机床是苏联援助的,不学俄文怎么看懂说明书?
许大茂语塞,他没想到李夏会亲自到场。
更让他心惊的是,赵刚正带着一队战士跑步进场,刺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都散了!赵刚厉声喝道,妨碍军工生产,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这句话比什么都有威慑力,红袖标们顿时作鸟兽散。
许大茂还想争辩,李夏已经跳下车走到他面前:你不是要查四旧吗?跟我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李夏拽着许大茂走向轧钢厂仓库。
仓库最里间的木箱上盖着帆布,李夏一把扯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毛选》,但每本都包着《红楼梦》的书皮。
这......许大茂腿肚子打颤。
这是给外宾准备的礼品!李夏面不改色,你要没收吗?其实这些是准备替换的禁书,今天刚被秦淮茹她们包好书皮。
许大茂落荒而逃后,李夏锁好仓库门,对阴影处说了句:出来吧!
秦淮茹和娄晓娥从货架后走出,两人手里都抱着刚抢救出来的书籍。
娄晓娥的丝绸衬衫沾了油墨,秦淮茹的辫梢还挂着蜘蛛网。
你们......李夏突然哽住。
他看见秦淮茹怀里那本《居里夫人传》,正是当初他偷偷塞给她的识字读物;而娄晓娥紧抱着的《飞鸟集》,书页间还夹着朵干枯的丁香——那是他们初见时,落在她鬓边的那朵。
夜色渐浓,轧钢厂的探照灯扫过三街六巷的界碑。
这个由权力、智慧和勇气构筑的小小王国,正在风暴中心倔强地亮着灯火。
而在灯火照不到的角落,更多齿轮正悄然咬合,聋老太太的夹皮墙里藏着图纸,冉秋叶的教案夹着技术参数,甚至连傻柱的菜谱背面,都记满了工人夜校的课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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