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蹲在他脚边,穿着新雨衣——虽然没下雨,但它似乎很喜欢这件衣服,小尾巴摇得欢快,偶尔对着好奇的客人“汪”一声,像在打招呼。
第一个客人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孩子指着星云冰淇淋直嚷嚷:“娘!我要那个会发光的!”妇人笑着用半袋红豆换了一杯,孩子舔了一口,眼睛亮了:“是蓝莓味的!还有星星!”
一个戴眼镜的老先生拄着拐杖走过来,看着草莓慕斯若有所思:“这东西……是用草莓做的?现在这世道,还能吃到新鲜草莓?”他用一块旧怀表换了一块慕斯,尝了一口,眼眶有点红:“跟我老伴以前做的味道一样……”
萧翎在一旁忙着做冰淇淋,星际奶油在搅拌杯里旋转,很快变成绵密的泡沫。他看着云千雪和客人说笑的样子,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嘴角的梨涡浅浅的,像盛着甜甜的慕斯。风拂过她的发梢,吹起一缕碎发,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帮她拂开,又忍住了,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傍晚收摊时,甜品卖得只剩最后两块慕斯。云千雪清点着今天的收获,灵核堆了小半盒,还有不少红豆、绿豆和几匹布料。“这些布料能给小羽做件新外套,”她笑着说,“星际商城里有自动缝纫机,明天买一个试试。”
萧翎收起平台,把最后两块慕斯递给云千羽和煤球——煤球的那份特意少放了糖。少年抱着煤球坐在沙发上,一人一狗吃得满脸都是奶油,像两只花脸猫。
房车驶回临时驻扎的山谷时,天已经黑了。云千雪打开星际投影,天花板上立刻出现了流动的星河,和白天的海底投影不同,这次的星星会眨眼睛,偶尔还有流星划过,引得煤球对着“天空”狂吠。
三人窝在沙发上,分享着最后一杯热可可。云千羽打着哈欠说:“明天我们做巧克力熔岩蛋糕吧?手册上说会爆浆的那种!”
“好啊,”云千雪点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星空”,“还要买些蜡烛,放在蛋糕上肯定好看。”
萧翎看着她被星光映亮的侧脸,忽然说:“下次去星际农场,那里有新鲜的草莓和蓝莓,我们自己摘。”
云千雪转头看他,他的眼睛在星光下显得格外亮,像盛着整片星河。她笑了,点了点头:“好。”
煤球趴在云千羽腿上,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热可可的香气混着草莓慕斯的甜味,在车厢里弥漫。星空在头顶旋转,房车像一颗被包裹在温暖里的星星,隔绝了末世的荒芜与寒冷。
或许明天会有新的挑战,或许前路依旧未知,但此刻,有甜甜的甜品,有闪烁的星光,有身边的彼此,就足够了。这样的小日常,平淡却珍贵,像一块慢慢融化的巧克力,甜意在心底一点点蔓延,足以抵挡所有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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